考虑到今晚吃的羊肉，主要是葱爆羊肉和羊筒骨。那些飞溅的油渍和汤汤水水不可避免在衣服上面留下味道，而羊肉有一股特别的膻味，就算夏侯玥闻出羊肉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相比之下，曲莘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她的身上没有特别的香水味。他可以闻得出曲莘的味道是因为作为龙拥有优秀的嗅觉，问题夏侯玥不是龙，哪来那么好的嗅觉……十有八九纯粹闲得无事套他的话。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管夏侯玥是真的闻出了曲莘的味道，还是纯粹套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是那么说，苏季莫名感到十分心虚。
“不要把羊肉的味道和曲莘的味道混在一起说好不好……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把曲莘吃了呢。我是龙没错，我不吃人。”苏季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说道。
夏侯玥眯着眼睛问道：“你承认了你身上真的有曲姐姐的味道了？”
“还有小响的味道呢，你没有闻出来吗。”苏季说，“伱的鼻子不行啊。”
“我不管有没有小响的味道，我只说曲姐姐的味道。”夏侯玥声音幽幽的，“刚刚交往几天，一天不见就去找其他女人，真有你的啊……这个天底下怎么有那么过分的男人。”
“不要说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苏季抓住夏侯玥的脸捏扁搓圆，不得不说他这个青梅竹马的性格他很了解的，没有那么容易吃醋，不会没有证据无理取闹，“我就是帮曲莘找狗而已……小响又跑了。”
夏侯玥幽怨的表情恢复正常，说道：“它也太能跑了。”
“那是惯犯了。”苏季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吃那个樱桃萝卜还可以让人变得聪明吗？”夏侯玥歪着脑袋思索道，“我也吃了好几个，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也就一般般，还是说我太聪明了，已经不能变得更聪明吗。”
“你想什么呢……你这个笨蛋。”苏季说。
“反正比你聪明就是了。”夏侯玥有底气那么说，原因她的高考成绩远超苏季的高考成绩，本可以去外地读更好的大学，本地的大学就专业随便挑选，“你蜕变了那么多次，怎么光长力气，就不长脑子吗？”
苏季欲言又止，一时无言。
“强横的肉体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没有能量提供给脑子。”他想了想说。
“不哭不哭。”夏侯玥看着苏季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宝宝还是蛮聪明的。而且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只要够用就可以了。”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会开心啦。”苏季对他的智商还是有点自信的，平时就是懒得想问题而已。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他可以学得很快，做得很好。
夏侯玥嬉皮笑脸，她知道苏季的心灵没有那么脆弱。
苏季坐在电脑椅上，夏侯玥坐到他腿上，环抱着他的腰。
苏季就轻轻地揽着她。
“不准有多余的动作啊。”夏侯玥突然提醒道。
“你放心。”苏季愤愤不平说，“我是禽兽不如。”
“嘴巴说得好听，手往哪里放呢。”她开始挣扎了，“放开我。”
“我不要。”苏季说，“我不想做禽兽不如。”
“但是我不想坐在你怀中，鼻子里面全部是曲姐姐的味道。”
苏季突然没底气继续抱着夏侯玥了，他放开她，掀起衣服闻了闻，说道：“你说羊肉味就算了，那个味道是蛮重的。曲莘的味道我闻起来都不容易，你到哪里闻到那么多啊。”
“闻不到，但是心里感觉得到啊。”
“那我去洗澡了，你等等我。”
“等你洗澡洗出来，我早就回家了。”
“我洗得很快，十分钟就好了。”
“十分钟不够，最起码一个小时，好好搓洗干净。”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要欺负我。”
“对，就是欺负你。”夏侯玥龇牙咧嘴说，“就算你只是帮曲姐姐找狗而已，那也是和其他女孩子出门。我生气了。”
“那你教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苏季说，“拒绝她吗？”
“可以微信上和我说一声啊。我知道你做什么去了，就不会生气了。”
“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女孩子找我帮忙，我都提前和你说一声。”
“唔……”夏侯玥突然依偎到苏季身上，吸吸鼻子说，“玥玥那么善妒，把人看得那么严，管得那么死，哥哥不会讨厌玥玥吧？”
“你这个小妖精不要装腔作势。”
夏侯玥哈哈大笑，随后发现苏季看着她，问道：“你突然看着我做什么？”
苏季点了点鼻子，说道：“你不知道我的鼻子可以闻到情绪的味道吗，就算你装得很像，笑得很开心，好像只是开玩笑而已……我隐隐约约闻到了，你的身上散发着担心的味道。”
“我说了不许随便闻人家身上的味道。至少不许告诉我。我眼不见为净。”夏侯玥说，“你知不知道，这种自己所有东西都被别人掌握的感觉有多可怕。”
“下次注意。”苏季保证说。
他顿了顿，突然说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开窍了吗。”
“为什么啊？”夏侯玥配合道。
苏季有些不好意思，抓着头发始终没办法开口。
“说话啊。”夏侯玥催道。
“就是说啊，”苏季说，“我突然开窍的原因其实是激素分泌，发情了。”
夏侯玥得到回答，微微张嘴道：“啊……”
“我和你说过我身上龙的血脉怎么来的吗？”苏季又问道。
“没有吧。”夏侯玥摇头，“没有。”
“其实我身上龙的血脉是来自遗传。”苏季心想母亲并不介意他向夏侯玥说明她的身份，甚至别有用心劝说他告诉夏侯玥这一切，“因为我妈是龙，所以我也是龙，我的体内流着龙的血脉。”
“啊，”夏侯玥整个人有些懵了，“阿姨居然是龙吗。”
“对啊。”苏季又把母亲告诉他关于激素的事情说出来。
“我妈想要我找十个女朋友，我只想说开什么玩笑……不要说我受到的教育是一夫一妻，如果不是激素分泌导致发情的关系，现在看到女孩子就容易想入非非，我一个也不想找……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苏季发现夏侯玥眨着眼睛看着他。
“啊……不是，不是因为发情，为了缓解发情的症状所以找玥玥当女朋友，而是发情后总算知道……怎么说比较好了？我不是只是为了缓解发情的症状所以找玥玥，其实我压根不喜欢玥玥。而是我一直喜欢玥玥，只不过以前不是男的喜欢女的那种喜欢，直到现在发情了……”
夏侯玥听着苏季手忙脚乱解释，她不是那种文艺青年指望什么纯粹的爱情，她认为爱情就是见色起意，爱情就是激素分泌，此时好笑道：“好，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和我交往不是为了发泄。”
“反正，”苏季委屈说，这个委屈是冲着自己去的，冲着自己连这点东西都解释不清楚，“我是愿意和玥玥一直生活下去的。”
“嗯嗯，我知道。”夏侯玥用脑袋顶了顶苏季。
苏季抱着夏侯玥，下巴搁在她头上，说道：“我只要有玥玥就好了。玥玥放心，我不会三心二意的，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知道，我放心。”夏侯玥眼珠子转来转去，“我还是好好奇啊，阿姨是龙的话，叔叔是什么，他凭什么和阿姨结婚在一起，和一条龙结婚。”
“我爸啊，普通人吧……我也不知道。”苏季想了想摇头说，“我现在感觉……我现在就知道他们是我爸妈，因为样子长得太像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你问我也不知道。”
夏侯玥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苏季就是一问三不知。
时间过得很快。
“十点钟了。”苏季说，“你还不回去吗？”
夏侯玥看着游戏直播，问道：“你就那么想赶我回去了吗？”
“嗯？”苏季愣了愣，这又是什么展开。
“就是啊，”夏侯玥吞吞吐吐说，“我在想啊，你现在发情，我不帮帮你，你什么时候变成激素的奴隶，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没事的，这点控制力还是有的。”苏季说，“不要小看我。”
夏侯玥脑袋垂下去，砸到苏季的书桌上，弹起来，咚咚咚的，当然是她搞怪而已，说道：“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你居然拒绝，搞什么啊。”
“我说这些不是想要你帮我……用这个来打动你做什么。”
他真心实意。
“可是我想帮你，想要你觉得欠着我的，欠我一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