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心中有点酸酸的。
酸涩过后，就是烦闷。
她又算什么呢？她自己说了，当个有身份的情人。
随时也是可以丢掉的。
林染胡思乱想这会儿，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她吓了一跳，侧头看过去，发现是萧庭宴，她条件反射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
钟强刚把她放在洗手台上的东西收拾好，看到她甩开萧庭宴，赶紧开口道：“我先去开车。”
萧庭宴不回答，他却也赶紧溜了。
林染沉默着跟上钟强的脚步。
“你再敢走一步，你就别想在萧氏工作了！”萧庭宴隐忍着怒气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林染转身，她眼神一片清明：“我不想跟你说其他的。”
“不想说？”萧庭宴上前，居高临下怒视着她。
林染不自觉后退两步。
他身上凛然的气息太重，让她打从心底发怵。
“我跟傅鹤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可以去查。”林染说完，再后退了两步。
萧庭宴打量着她的装扮，表情冰冷：“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换衣服？你和那些秘书一个德行！”
“那不也是你逼的吗？！”林染忽然怒声道，“你分明也没把女人放在眼里，你把她们当货品，想丢掉就丢掉！能交易就拿去交易，不能就丢掉！”
林染眼底攒着怒气。
她可以接受萧庭宴的协议，也可以理解他被逼婚不开心对自己不好。
可是……他怎么能是个渣男？
“你看不起秘书办那些女孩子，可是外界却说她们是你养的，专门陪客人，给人玩的！你以为我出去跟人谈合作，别人会尊重我吗？不会！”林染继续说，她眼底渐渐红了起来。
“你就是个混蛋！十足的渣男！你自己也知道外界的人怎么评价你的秘书办，可你整改过吗？！你没有资格批评我！”
她大声的吼完，转身就跑。
果然人面兽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萧庭宴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甩到墙上。
林染的脊背疼得要裂开了。
萧庭宴眼底都是怒火，表情暴戾：“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你要揍我吗？！”林染不服输地看他。
她双腿都在发抖，手也抖个不停，根本就是色厉内荏。
“你才来公司几天，你懂什么？！”萧庭宴咬牙，样子恨不得要捏死林染。
林染眼泪从眼角滑落：“对，我不懂，你什么都懂。被你送出去的女孩子也是活该，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要招惹人家，随便把一个女人送来送去，你们想过人家的感受吗？！”
“那是她们自己活该！”萧庭宴满脸寒气，“你就是蠢，整天可怜别人，所以才会被人一次又一次祸害！”
林染咬着唇，胸口上下起伏不停。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你自己说了什么，你忘记了吗？！”萧庭宴想到她穿成这样从傅鹤的车上下来，额角就痛得厉害。
他恨不得把林染绑在家里，让她穿成这样招摇！
“我就算和你有婚约，也和你口头有约，可不代表我没有穿衣服自由，我就是穿着比基尼到处走，也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别耽误我去医院检查！”林染说完，用力推开他。
萧庭宴只是轻轻后退了一小步。
她居然怀疑自己有病？
萧庭宴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他脸色冰冷：“今晚你也别回去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跟傅鹤干了什么！”
“你敢背叛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染被他拖着往包房走，她疯狂的挣扎：“你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她的头发凌乱，飘在脸上。
萧庭宴把她丢进包房的床上，上前将她的吊带裙子往下扯。
林染也不顾形象了，脚乱踹：“你放开我！我不要！”
她尖叫着，脚踹到了萧庭宴的腹部上。
萧庭宴闷哼一声，他眼底的森寒弥漫，用力一把抓住她的脚腕，手上的力度几乎捏碎她的腕骨。
林染痛得脚起来，瞬间浑身无力。
萧庭宴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脖子掐着按在床上，眼神阴郁至极：“你再动我把你的双腿都给废了！”
林染的脸上都是泪水，她不住抽噎着：“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跟你离婚！”
“跟我离婚去勾引傅鹤？”萧庭宴眼睛里慢慢浮起血丝。
“你管我！”林染大声怒道。
萧庭宴忽然冷笑一声，笑容冰寒，动到人的骨髓里：“你看我管不管得了！”
林染都不知道这一晚上是怎么过的。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萧庭宴还没起来，正要离开。
才刚刚起身，她的腰肢就被萧庭宴给搂住了。
“想跑吗？”萧庭宴沙哑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还夹杂着寒气。
林染身子猛地一抖，她下意识就要挣扎。
又一顿修理，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萧庭宴休息到下午打算离开的时候，她还没睡醒。
窗帘拉开，室内一片光明。
他站在床边，看着身上都是痕迹甚至还有伤痕的林染片刻，拿出手机给钟强发消息。
林染因为光慢慢睁开眼睛。
然而看到萧庭宴，她再次闭上眼睛。
萧庭宴冷眼看着她，声音没有一点感情：“你自己选择当情人，却又管太多，以后你给我记清楚了，当情人的第一条，就是要乖。”
林染眼角的泪水滑落，慢慢爬过鼻梁，再没入被子里。
“第二条，就是要让你的金主快乐，从身体和心灵。昨晚你很不合格，我很不开心，我给你几天反省。”他声音残忍又冷酷。
林染咬着牙，低声哽咽。
“你说的没错，在我眼里，你们这些女人都是一样的。你趁着现在还能让我身体愉悦，好好讨好我，不然到时候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可别说我无情。”萧庭宴说完，转身离开。
他本不该跟林染说这些，可是她昨晚太让他生气了。
林染有什么资格谴责她？
穿成那样，就为了一个合约。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能力，不过也是靠身体取悦男人，一丁点硬实力也没有。
萧庭宴离开后，林染想起来，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她浑身都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