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杀戮之都开启！海神神位……
波塞冬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从未有一日如今日这般烦躁，气恼。
祂堂堂主神之尊，掌握无尽汪洋的海神，身份何其尊崇，就这样一位存在主动将神位硬塞都塞不出去，这尼玛让我堂堂波塞冬的颜面往哪里放去？
波塞冬不是没想过直接来强的，用自己的神力直接让方远接受他的神之传承，毕竟当初的修罗与罗刹，其实就是这么干的，直接用神力给方远降下了的顶级七考。
但问题是，以前的方远实力孱弱，神明当然是想如何就如何，可现在方远的精神力已经到达神级，凭借他的神力虚影，根本就无法跟方远来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操作啊。
波塞冬甚至觉得，凭借方远的精神力，就算是到达了海神岛，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强行让方远接受自己的传承。
怎么会有人类，能够在年仅十六的时候，就拥有这般堪比神明的精神力的呢……
没办法，波塞冬只能够在此刻直接跟方远摊牌，因为他实在不想错过眼前这个卓绝的少年！
“小子，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的神位，凭借你的天资与天赋，再加上如今九十级的实力，我可以保证你在三年内就完成九考，直接成就神明之位。”
海神波塞冬满是严肃的望着方远，沉声道：“届时，这个世界必然以伱为尊，你想如何那就如何，什么修罗传人，罗刹传人，只要你先他们一步成神，所有的一切都将由你说了算！”
“投入我的怀抱之中的吧方远，只要你继承了我的神位，你将会是斗罗大陆近万年以来最为卓越的存在，你的神光将笼罩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你的神威之下臣服！”
波塞冬观察了方远很久，对于这个看似不过十六岁的少年，他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深刻了解。
这个人类小子是祂这无数岁月来，所见过的最有天资的存在。
他贪婪、狠辣、极具野心，却又能够管控住自己内心的欲望，波塞冬甚至相信，只要能够给方远一个通向神明的钥匙，他就能够站到神明的顶端！
而此刻，自己已经将这枚钥匙放在了方远的身前，再加上唐三获得修罗神考等因素的加持下，在波塞冬看来，方远没有理由会拒绝自己。
这是一个骄傲至极，决不允许已经失败的少年，而此刻，唐三已经获得了通向更高层次的门票，他又岂会甘于现状呢？
充满着诱惑的话语从祂的口中吐出，但是方远却是无动于衷。
他对于波塞冬的神位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不过这家伙居然会如此执着于自己，他也很是惊讶。
但可惜……
“神位什么的话，你还是从这里挑选一个人吧，我对于湿漉漉的世界实在提不起兴趣。”
方远挥了挥手，面露些许不耐道：“你要真的给我硬塞什么的，也给个顶级七考吧。”
波塞冬呆住了，祂根本没想到，在自己露出这般诚意之后，方远居然还会拒绝他，甚至在他主动说出了顶级七考的下场与结局后，方远居然还要选择顶级七考。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
但很快波塞冬便是察觉到了不对。
方远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在波塞冬的眼中，这个人类小子无论做什么事情，几乎都是三思而后行，做足了准备之后，才会开始行动。
神位的诱惑无与伦比，但是这小子却是完全拒绝，甚至还要主动选择顶级七考……
波塞冬的眼神有些许疑惑了，祂思前想后也不明白方远为何要这样做，索性不再去想，目光紧盯着方远，仿佛想要将方远看透，看穿一般。
“你当真不愿意成为我的继承人？！”
“说了不要就不要，你一个海神怎么能这么啰里吧嗦的。”
“好，既然如此，那本神希望你不要后悔！”
波塞冬冷哼一声，重新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到了瀚海乾坤罩之中。
下一刻，那弥漫在整个宫殿内的蓝金神光亦是逐渐向消散，众人神色之中满是迷惘，似乎根本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方远以为波塞冬放弃之时，那悬浮在会议桌上的瀚海乾坤罩却是再度迸发出了一道蓝金之光，紧接着，那瀚海乾坤罩直接化作一道蓝金之光，骤然间涌入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猫咪的额角处。
尖端的锋锐处在小猫咪细腻的额头上砸出了一个小口子。
鲜血流淌，那瀚海乾坤罩滴溜溜一转，整体平贴在了小猫咪额头的创口上，就像是有灵姓一般，而伴随着小猫咪鲜血的不断注入其中，原本蓝色的光晕波动渐渐变成了红色。
“王上，我这……”
小猫咪朱竹清完全不知所措，方远的目光也是颇为惊讶，没想到波塞冬居然会选择朱竹清。
他原本还以为波塞冬会选择小夜莺呢，毕竟小夜莺所服用的仙草，乃是绮罗郁金香，就仙草的珍惜程度上来看，是要超越小猫咪朱竹清所服用的水仙玉肌骨，以及大猫咪朱竹云的八瓣仙兰的。
而且小夜莺的武魂暗金血蝠，也要比幽冥灵猫要来的强盛。
在原着之中，朱竹清一样服用仙草，可去了海神岛，波塞冬只给了她一个黑级五考，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直接被其选中，这倒是让方远惊讶无比。
不过，既然选择了朱竹清，这对于朱竹清而言，也是一个机遇。
“不必担心，此乃瀚海乾坤罩，乃是我从天斗皇室手中得到的镇国宝物。”
方远对着朱竹清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轻声道：“祂选择了你，那就说明你得到了祂的认可，细细感知，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朱竹清虽然不清楚瀚海乾坤罩到底是何等东西，但是听到方远的话语，也是明白了这件宝贝的珍贵之处，小心翼翼的将那瀚海乾坤罩捧在掌心。
突然，她从瀚海乾坤罩中看到了一丝血色光芒，紧接着，一股蓝光猛然射入了小猫咪的眉心之中。小猫咪只觉得全身一颤，庞大的信息通过精神传递瞬间冲入大脑之中。
眼前的景色顿时变了，小猫咪朱竹清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和意识都沉浸在一个奇妙的世界之中，那是一望无尽的碧海蓝天，脚下是汹涌澎湃的大海，而头顶则是万里无云的碧空。
那种身心通透的感觉，令她心中产生出无尽的渴望，紧接着，一丝丝清晰的信息传入脑海之中，每一条信息都非常清楚，三角体的瀚海乾坤罩就在这些信息中不断变换，展现着它的种种妙用。使用的方法也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印入了朱竹清的脑海之中，不需要去记忆，也永远会伴随着她的灵魂而存在。
朱竹清身上的异状顿时引得众人一阵担心，随着一道蓝光从瀚海乾坤罩注入朱竹清的眉心之中，朱竹清的娇躯略微震颤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
但紧接着，她全身上下都笼罩上了那层炫丽的蓝光，身体也像瀚海乾坤罩那样缓缓飘离地面。
一圈圈蓝色的波动不断凝实在朱竹清的身体周围，将她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渲染成了蓝色，蔚蓝色的光辉在她眼中吞吐，让小猫咪那本就精致的面容，染上了一丝莫名的神圣。
看着小猫咪进入入定的状态，方远随手挥动，浩瀚的魂力顿时将其包裹了起来，使其进入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状态之中。
“放心吧，竹清不会有事的，相反，这还是她的机遇呢！”
方远望着众人笑道：“接下来，我将会开启杀戮之都的结界，你们就先回到各自的岗位之中去吧。”
“是，王上！”
听到方远这样开口，众人这才放心担忧的神色，特别是朱竹云，目光再三的在朱竹清的身上流转后，她才对着方远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血木宫殿。
众人逐渐退离，坐着自己的准备。
方远看了一眼身旁的朱竹清，瀚海乾坤罩是一件毋庸置疑的神器，抛开它身为海神之心的身份暂且不谈，它自身就是一件极其强大的魂导器。
更别说，其中还蕴含着海神的传承之力了。
小猫咪朱竹清想要适应这股力量，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那么接下来……
方远的目光从朱竹清的身上收回，走到了血木宫殿的窗户处，俯瞰着整个杀戮之都。
他深吸一口气，掌心弥漫出了一股浩瀚血色魔力。
这股血色的魔力在方远的掌心之中不时的发生变化，时而像是凝聚的球团，时而像是流动的液体。
这正是方远所掌握的血海之力！
只不过如今，这股血海缺少了修罗神的神力，变得略带微紫，而其中的气息，也变得更加腥煞，对生物的个体影响，也会变得更加严重。
不过方远并不在意，杀戮之都的建立本就是为了收拢垃圾而存在的，腥煞之力的增加，也只是加快了些许垃圾的回收而已，这还是一件好事呢。
猩红的血海之力在方远的掌心蠕动，他深吸了一口气，骤然间将掌心的血海之力紧握。
“轰！！”
一股无形的震动自方远的掌心之中响起，并且顷刻间扩散到了整个杀戮之都。
紧接着，那束缚着杀戮之都的结界出现了些许变化，一个个入口，被重新打开。
整个杀戮之都在一瞬间，似乎陷入了死寂之中，而下一秒，无尽的欢呼声与咆哮声不断的从结界处响起，大量的堕落者在这一刻涌入其中！
“不过第一波就有一千多人了么……”
方远双目红光闪烁，他的瞳力早已经通过血海，渗透进入了整个杀戮之都，所以，对于这些涌入其中的堕落者们，他都有所监控。
这第一波就出现一千多人，属实是让方远有些惊讶。
看来，那些堕落者们对于进入杀戮之都的渴望，已经被压抑到了极点，如今杀戮之都一开放，皆是疯狂涌入其中。
心念神动下，那涌入的一千多名堕落者之中最为强大的几人，直接被方远的瞳力所掌控，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杀戮之都之内，摇身一变，直接成为了杀戮之都的工作人员。
“哈哈哈哈！这就是杀戮之都吗，老子终于进来了！”
“这下子终于不用再担心武魂殿的追杀了，老子终于逃过了一劫啊……”
“逃过一劫？传说之中杀戮之都乃是死亡与堕落之城，你进入到这里，才是真正噩梦的开端！”
“管他呢，在这里至少还能够多活两天，你知不知道外面的武魂殿执法者是有多么的恐怖啊！”
“我怎么感觉这里的建筑这么的新呢……”
“啊！我的腰子！你居然偷袭我？！”
“去死吧，我早就知道你身怀魂骨了，在外界我不敢动手，在这魂技被限制的杀戮之都，你就给我去死吧！”
“该死的混蛋！”
杀戮之都的开放不到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这些垃圾们便是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血腥与杀戮第一时间已然出现。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的出现，方远并不在意，只要在杀戮之都内死亡就行，至于死亡的方式是什么，都一样。
反正最后这些尸体都会沦为血海的养分，融入到血海之中。
“不过，既然是第一批进入的家伙们，一个一个的讲解规矩似乎有些太过于麻烦了……”
方远轻喃一声，再度动用起了血海之力，直接将杀戮之都的规则传输到了所有的堕落者的脑海之中。
【杀戮之都的规则：一、杀戮之都内不需要钱财货币，每人每日都会得到定量的基础物资分配，想要在杀戮之都内久呆，只需要堕落者每个月向执法者缴纳一杯黄泉露即可。】
【二：杀戮之都许进不许出，想要离开杀戮之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获得地狱杀戮场的冠军，拥有了挑战血木之森的资格后，冲出血木之森，方可离开杀戮之都。同时，那样的强者，也都将会被赋予杀神的称号。】
【三：黄泉露是杀戮之都最为基础的，也是最为珍贵的物品，它不仅能够让人获得强大的力量，更是能够压抑内心涌动的杀意与腥煞之气，拥有它，你就等于拥有了杀戮之都的一切。获取方法……】
【四：……】
浮现在众人脑海之中的规则，让无数堕落者微微一顿，紧接着，他们看向四周堕落者的目光便是逐渐变为的危险了起来。
很显然，通过方远的介绍，他们对于黄泉露的价值瞬间有了了解，一些堕落者更是直接对着身旁的他人出手，开始为自己积累原始财富。
不过，还是有一些聪明的堕落者快速的跑到了那些早有执法官驻守的地方，开始更加全面的了解起了杀戮之都的情况。
不同于以往，全新的杀戮之都内所有的资源都是免费的，这让这些堕落者们顿时眼前一亮，纷纷开始挑选起了自己的房屋，率先为自己寻找起了居住之地，藏身之所。
但这种情况很快便是被其他的堕落者所发现，混乱与争端再度出现！
“这一批虽然有一千人之多，但是能够活下来，并且彻底融入杀戮之都的，恐怕只有一二百人了……”
望着杀戮之都内的情况，方远心中低喃。
他并不准备模仿当初杀戮之王那样，让麾下的执法官们去带新人，搞一个十二小时保护期什么的，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杀戮之都经过数千年的屹立，早就稳定了下来，每日的新人也不多，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但是现在的杀戮之都正是缺乏人口之际，方远可不会有这么多的心思，挨个的去处理他们。
杀戮之都本就是养蛊之地，这些堕落者们就是其中的蛊虫。
若是真的养蛊，那存活到最后蛊虫，便是关键，可是方远并不在意那存活到最后的‘蛊虫’，他所需要的，是那些死去的，能够给杀戮之都提供鲜血与能量的家伙们！
混乱与杀戮不断上演，死亡与哀嚎惨叫，顷刻间充斥着杀戮之都的每一个角落。
“看到了吧，这些人都是垃圾，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抱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执法官的住所之中，小夜莺对着众女开口道：“他们的死活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丝毫的影响。”
“而且我们的任务也很轻的，王上已经在杀戮之都内设立了十数个站点，回收尸体的任务也有其他的‘次级执法官’来做，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对一些胆敢挑战执法官权威的家伙，做出处理就行了。”
“当然，例如杀戮场的登记、报名等情况，我们也需要去注意注意，不过现在新都刚刚建立开始，这些家伙们的手上也没有黄泉露，不杀上个几天几夜，应该是不会有参加地狱杀戮场的情况的。”
众女微微点头，杀戮之都血腥的一幕虽然无比的触目惊心，但是众女也都不是什么花瓶。
独孤博不用多说，身为封号斗罗，还是以毒为着称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重点还是众女。
小夜莺作为杀戮之都土生土长的人，并且先前就是杀戮使者她，看到新都的正式建立，就跟回了家一样。
独孤雁乃是独孤博的孙女，碧磷蛇这种武魂，本就是天生的杀人武魂，死在这种武魂下的家伙，哪一个不是血肉模糊，身躯腐烂？
至于叶家二人，作为九心海棠武魂的拥有者，天生的医者，她们所见过的死亡，可能比正常魂师吃过的饭还要多。
这种程度的血腥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况且二人本就是大家族之人，再加上九心海棠原本的副作用，无论是叶泠泠还是叶欣颖，她们的心性早就不是寻常的心性了。
所以，面对眼下的这种情况，她们完全不会有所波动，甚至还在杀戮之都内，开启了一家医馆。
嗯，一杯黄泉露，治疗一次基础伤势！
唯一可能会有些许情况，可能就只有大小猫咪，还有宁荣荣了。
但是大小猫咪性子很是坚韧，她们都是最为要强的女子，方远相信她们能够很快就能够适应杀戮之都的生活，而她们自己，也不会想要让方远失望。
至于宁荣荣……呃，那货好像被方远，忘在七宝琉璃宗了。
嗯，不去管她。
反正现在的情况很简单，那就是让这些堕落者们自己嗨，自己玩，自己适应。
等他们什么时候适应了，什么时候想要来参加地狱杀戮场了，到了那时候，才是众女可能会忙碌的时候。
当然，像小猫咪所说的那些挑战执法官权威的情况，自然是不会出现的。
因为所有进入到杀戮之都内的堕落者，其内心之中就已经被种下写轮眼的瞳力种子，精神暗示下，他们只会全身心的投入到杀戮中去。
“如此一来，杀戮之都也算是正是成立了。”
望着下方混乱的杀戮之都，方远轻舒了一口气，而他的脑海之中，亦是传来了久违的修罗神的声响。
【修罗神顶级七考第三考：重铸、杀戮之都，完成。拥有魂环技能威力提升五百年。】
低沉且威严的嗓音在方远脑海之中响起，方远哼哼两声，等待着后续的考核。
他虽然很不爽修罗，但是这送上门来的奖励，他自然不会不要。
不过因为他对于修罗这边考核的疏忽，奖励倒是很一般，只有最为基础的五百年魂环，甚至连魂力都没有。
不过方远也无所谓，只要他接下来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那么魂力等级这东西，要多少就能够有多少！
【修罗神顶级七考第四考：掌握，修罗之力！凝炼、吞噬无尽杀气，使体内修罗神神力壮大。时限：一年。所凝聚的修罗神神力越庞大，奖励越丰富。】
这个考核倒是与罗刹神的第四考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罗刹神的要求是吞噬神圣魂力，来壮大自身的罗刹神神力，而修罗这边，则是吞噬杀气。
只能说，修罗神不愧是纯粹的杀神，在‘杀’之一道方面，的确要比罗刹神这个杀神要来的纯粹一些。
“这个第四考……”
感受着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第四考，方远心中陷入了犹豫。
说实话，这个第四考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作为杀戮之王，并且已经掌握了血海的他，想要获取杀气实在是太容易，只要他愿意，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将体内的修罗神神力不断提升，甚至将其提升到与罗刹神神力相差无几的层次。
但是方远并不准备这么做。
他已经完成过了一次顶级七考，对于这些神明顶级七考的流程，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七考到最后，必然会成为神之代言人，而甚至代言人与神选者之间的关系，就很是特殊了，甚至神之代言人会很大程度的受到神选者的限制！
特别是神力这方面！
别看方远目前罗刹神神力玩的很溜，但是别忘了，这是因为他经过比比东的调教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神力对于神选者根本就不会产生多少威胁，君不见在方远与比比东交手的时候，罗刹神神力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吗？
甚至，方远可以肯定，只要比比东成就神明之尊，那么凭借她对于神力的掌控程度，方远体内的罗刹神神力，甚至会无法掌控，直接反水，成为比比东的力量！
当然，凭借目前方远与比比东的关系，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出现。
但是修罗神不一样啊！
而根据从波塞冬的口中透露，唐三那货已经被修罗神所选中，开始了修罗九考。这要是等唐三完成了神考，成为了修罗神之后，他体内的修罗神神力就算凝聚的再怎么强大，控制的再怎么好，到头来还不是要受制于人家？
所以，对于这个考核，方远并不准备多么用心，甚至，他还要想办法将自己体内的修罗神神力给清除掉。
甚至是将罗刹神神力也……
“唔……”
一声轻轻的轻哼声从身后响起，沉浸在瀚海乾坤罩的能量之中的朱竹清已然睁开了双眼。
“竹清，你醒了。”
方远收敛心神，来到了朱竹清的身旁，一边查询着竹清目前的身体情况，一边轻声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上放心，我很好，而且我已经掌握了这瀚海乾坤罩的使用方法了！”
朱竹清眼中蓝光一闪，掌心之中瀚海乾坤罩已经凭空飞起，漂浮在她身前，就像是一个湛蓝色的小精灵一般，盘旋在她的周身。
“这个瀚海乾坤罩有着四个技能，分别是瀚海护身罩（隐身技能）、乾坤定神罩（控制锁定技能，使精神力在自己三倍以下的敌人身体无法移动）、瀚海狂涛（群体攻击技能）和乾坤破魔（单体攻击技能）。”
朱竹清轻声开口，为方远倾诉着自己的此番收获。
再将瀚海乾坤罩的技能讲解，并且试验了一翻之后，朱竹清望着方远，略带疑惑的道：“不仅如此，王上，在我领悟了瀚海乾坤罩的使用方法之后，这瀚海乾坤罩之中还有一个莫名的声音，不断的在我脑海之中响起，‘去海神岛，快去海神岛，与你的伙伴们一起，前往海神岛……’。”
“那个声音不断在我脑海之中回荡，王上，我不知道海神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声音到底是何物，还请王上……”
望着朱竹清精致的俏脸，方远笑着的捏了捏小猫咪的脸颊。
“不必担心，那是好事。”
“你或许不知道，瀚海乾坤罩除了是天斗帝国的国宝之外，它其实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海神之心！”
“海神之心？”朱竹清面露惊讶之色，望着悬浮在自己周身的瀚海乾坤罩。
“不错。”
方远微微点头：“它乃是海神的传承之物，是继承海神神位的关键。而那在你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的声音，其实就是海神的声音。”
“祂在指引着你，想要让你前往海神岛，接受祂的传承，成为海神！”
“海，海神？！”
朱竹清那红润的小嘴微张，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没有露出惊喜的神色，反而是有些许慌乱，甚至是有些许不知所措：“王上，这，这传说之中的神位怎么会选中我……这，这本应该是……”
朱竹清欲言又止，她望着方远，眼神之中的态度很是明显。
在她看来，神位这般珍贵之物，怎么也应该是方远的啊，怎么会轮得到她。
论资质、论实力、论天赋，所有的一切她都无法与方远比较，更何况这瀚海乾坤罩本就是方远拿出来的，可是到头来，这海神神位居然成为了她的。
朱竹清第一时间便是认为方远错失了这等机遇，第二时间，便是觉得自己德不配位。
她这样的存在，何德何能能够在方远之上成为神明呢，应该成为神明的，应该是方远，而不是她啊！
“不必慌乱，祂既然选中了你，那就应该是属于你的。”
方远揉了揉朱竹清那黑色的秀发，轻声道：“你要做的事情，就是顺顺利利的继承这个神位，然后成为海神。”
“可是，可是我……”
“难道你成为了海神，就不再是我的小猫咪了吗？”
方远把玩着朱竹清的猫儿黑发，故作态度道，朱竹清俏脸微红，但听到方远所说的话语后，顿时严肃无比。
“我，我永远都是属于王上您的！”
“那不就完事了。”
方远笑道：“既然如此的话，你又何必要有心理负担呢，说实话竹清，我也想要好好体验一下，被保护，被护在身后的感觉呢。”
“什，什么……”
朱竹清小嘴微张，望着那带着些许笑容的方远，她沉默了许久，最终深吸了一口气，满脸严肃的望着方远。
“王上！”
“怎么了？”
“我明白了王上，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朱竹清望着方远，声音虽轻，但却坚定无比：“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努力成就海神。”
“我要，我要成为站在王上前面的人，我要成为，能够为王上遮风挡雨的人！”
“好！”
方远露出了笑容，他揉了揉朱竹清黑色的秀发，将其轻轻的揽入到了自己的怀中：“我等着你站在我的身前，为我遮风挡雨的那一天哦。”
“嗯！”
“……”
瀚海乾坤罩之中，波塞冬的神力虚影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叹。
祂能怎么办呢，说实话，朱竹清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祂的目标，因为在祂看来，朱竹清远不如方远，甚至不如修罗所选中的那个继承人。
但是面对方远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祂真的没有办法了！
无奈之下，祂只好挑选了一个对方远爱意最为深沉，甚至将心神已经完完全全都落在了方远身上的人。
而朱竹清，就成为了祂的选择。
年轻、天资尚可、对方远的爱意足够深沉。
其实小夜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无奈，小夜莺的身上的杀意太重了，那是被修罗神力所污染过的迹象，虽然影响不大，甚至已经在方远的帮助下被清除掉了，但波塞冬最终还是选择了朱竹清。
以情感为羁绊，究其根本，其实还是为了方远。
“到时候，等去了海神岛后，给这小子弄一个顶级一考好了，羁绊加深，如此一来，就算这小子不接受我的神位，也与我海神的身份，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不过这小子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啊，难道说，他真的不在乎永恒的生命，还有无敌的力量吗，可是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