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疏影还是把顾长久推开了，随后转过头面向另外一边，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老板，你不该这么做的，你先在真的在性骚扰下属。”陆疏影沉默了许久，随后才深呼了口气，说道。
她大概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吧，顾长久抿了抿嘴，说道：“对不起。”
“...倒也不用说对不起。”陆疏影轻叹了口气，“是我的态度太暧昧，让你误会了吧，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太近了不好。”
顾长久看着陆疏影，随后说道：“生气了？”
“没有，说不上生气。”陆疏影摇了摇头，随后她反应过来，说道：“以往好像都是我问你这个问题...老板，我以前说的那些话，你是真的不觉得生气吗？”
“说实话，还是有点的，不过我都习惯了。”顾长久说道：“而且说是生气，我觉得用‘无奈’来形容更贴切一些。”
“无奈？为什么会无奈，说的好像你拿我没什么办法一样。”陆疏影有些好笑。
“但我不想拿你怎么样，我还是很爱惜下属的，你能力又强又漂亮。”顾长久笑道：“我之前做了个梦，梦到我错过了你，没有把你变成我的下属，然后呢，你啊，就成了我的竞争对手，然后把我的事业给搞垮了。”
“有那么夸张吗？”陆疏影想了想，觉得这完全不可能，不管校际网本身如何，背靠泛舟跟他那养母，他的事业就不可能跨，除非他自己不想继续下去了。
算了，那不重要。
“所以，在老板的心里，我的对你的价值很高，对吧？”陆疏影问道。
这不就意味着，其实自己对他来说只是“很有用”而已，这才是他那么宽容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这个人本身有多包容。
说实话，听到顾长久这么说，陆疏影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犯贱，明明想着跟顾长久保持距离，但听到这话还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是啊，确实价值很高。”顾长久似乎没有感受出陆疏影的难过，继续笑道：“这份价值就像是...一个故事的前言一样，有了前言，之后的展开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听到顾长久这么说，陆疏影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偏了偏头，“所以，我对你不只是商业上的价值？”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长得也算是倾国倾城了？”顾长久转过头看向陆疏影，“说实话，我在机场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你特别漂亮。”
陆疏影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笑了笑，“但你当时的眼神可不像是对我很痴迷的样子。”
“我那时候是去找你谈正事儿呢，自然不会表现出来。”顾长久笑道：“你的能力也好，你的外貌也好，都让我对你很好奇，然后呢，我就了解到了你的内核，说实话，你自己应该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糟糕吧？”
“...你干嘛这么看着莪，我也是看人的，一般人我不会乱说话的。”陆疏影见顾长久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抬起手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别这么看着我，搞得我像是个没情商的弱智一样。”
“我又没有说过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性格的？”顾长久笑道。
“好像有吧，我觉得你这人，多少是有些问题的，不生气也就算了，还觉得我有意思。”陆疏影表情有些古怪。
“我知道你本心不坏嘛，就当做是你...嗯，毒舌吧。”
“毒蛇？什么意思？”陆疏影有些疑惑地问道。
“舌是舌头的舌。”顾长久说道：“说你嘴上不饶人，但你心里其实挺不错的。”
“毒舌...呵呵。”陆疏影双手抱胸，也没解释什么，笑了笑，“你这个人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有句话叫做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顾长久说道。
“讲得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意有趣的灵魂一样。”陆疏影笑道：“大家都只喜欢好看的皮囊。”
“但你不一样啊，你皮囊好看不说，灵魂也有趣。”顾长久说道：“所以，我对你是有好感的。”
“....老板是在跟我表白吗？”陆疏影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顾长久，问道。
“我只是在阐述我心里的想法。”顾长久说道。
“挺好，那我是你喜欢上的第几个女孩子？”陆疏影笑着问道：“又是你心中第几位同时拥有好看皮囊跟有趣灵魂的女人呢？”
陆疏影本以为顾长久会有那么一丝尴尬的，毕竟这厮这么花心来着，但没想到顾长久这厮居然开始掰手指算数了。
洛姨、沐姨、清浅、初雨、菡萏、南栀、郁真、妙安....乔韵跟安静暂时放一边，那就是...
“第九个。”顾长久说道。
“...你认真的？”陆疏影都给整无语了，还数上了是吧？
“我说老实话呢。”顾长久笑道。
“...好吧好吧，第九个就第九个吧。”陆疏影摇头叹气道：“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走得太近啊，我的感性告诉我靠近你，我的理性又在告诉我远离你，你哪怕把其他女人的事情瞒着我也好，说不定我先当你的小三，当着当着，之后后续这些事情，也就接受了。”
“我不觉得你会接受。”顾长久笑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你很了解我？”陆疏影问道。
“我不认为我很了解你，但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大概就是如此。”顾长久说道：“我说错了吗？”
“不知道，大概说对了吧。”陆疏影长长地出了口气，随后抿了抿嘴，“好了，就这样吧，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之前，能回答我个问题吗？”顾长久问道。
“你问吧。”陆疏影点了点头。
“刚才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心跳加速？”顾长久笑眯眯地问道。
“...重要么？”陆疏影下意识将头扭到一旁，但随即又觉得这样做显得自己很心虚，于是又移回来了。
“挺重要的。”顾长久说道：“你愿意回答吗？”
陆疏影深呼了口气，盯着古城那个就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嘴，缓缓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