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维空间是点，二维空间是面，三维空间是深度，四维空间是时间，五维空间是时间分支，就是你可以看到你当下的不同选择之后出现的不同结果。】
【但你只能选择一个去走，而六维空间是基于一个时刻而产生的无数种可能，而且你可以在这无数可能中随意切换。】
【打个比方，你选择站在十字路口，在五维空间中，你知道每个路口去往是什么结果，但你只能选择一个。】
【但在六维空间里，你可以随便走，怎么走都能到达你想去的地方，同时五维空间里那些会发生的事情，会在六维中同时存在。】
【简单点讲，就是你们这行人所看见的他们是真实的，现在遇见的他们也是真实的，只不过他们在那个莫名的空间里，选择后出现了时间分支。】
【第一条分支是，他们找到了逃生出口，所以他们活下来了，也就是你们现在所看见的他们。】
【第二条分支则是，他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逃生出口，但他们死了，这也是你们双方互相见过的那个空间。】
【而现在的他们没有第二条分支中遇见你们的记忆，正是因为他们在那个分支是已经死了，死人的记忆是带不出来的，所以才会和你们不认识。】
巫祈心中一凝，要是这样，不等同于有了很多次死而复生的机会吗？
宁学帮忙转达。
【并不是，可能在那个空间，他们触发了某种特定的条件，不然你所说的使用能力后就会有副作用的事情无法解释。】
【可能他们所使用的能力和空间时间或者时空有所关联，才会导致那个本就特殊的空间，再次出现变化，也产生了让他们死而复生的现象。】
巫祈心中松了口气，有条件就好，他就怕是没有要求的死而复生，那岂不是说这个世界还有鬼魂，涉及的范围要更加复杂。
不过，巴胜他们的能力，还真可能和时间有关，毕竟当时他低声念叨的咒语，有一个“时间”。
这件事情搞清楚后，巫祈又开始询问其他的事情。
“你们的祭司是谁？”
“清乌长达祭司。”
果然是和清乌长达有关系。
“你们有级别吗？”
巫祈问的过于直白，以巴胜的角度看，这些问题是不合理的，但还好，结合之前的精神力的使用，现在他可以在幻术中歪曲一下。
让面具人不会感觉到突兀，反而认为问题很合理。
“我只知道祭司上有大祭司，祭司之下，还有四大长老，长老之下就是助祭和信徒。”
“助祭和信徒的区分，是来源于图腾印记吗？”
巫祈记得，他们上船的这批人，有很大一部分是没有图腾印记的。
“是。”
“拥有印记的人，就可以借用国主的力量？”
“只有学过祈祷文的助祭，才能借用。”
事情到这里，显而易见了，他们所拥有的非人力量，都来源于国主。
“国主是谁？傩神是什么？”
面具人摇头表示不知道，巫祈换了个问法。
“你们是什么国？”
“傩国。”
“傩国中有什么特殊的教会吗？”
“傩国有圣教傩教。”
面具人神色狂热的提起傩教，他的神色倒是让巫祈想起了清乌长达。
当时清乌长达，说傩国和傩教是不可区分的，是一个不属于中原地区的教派，这样说来，这个傩国有点像西方被教廷管制的国家。
巫祈再理了理，傩国的圣教是傩教，傩教所侍奉的神叫傩神，那他们所说的国主，是不是就是傩国国主？
可如果指的是傩国国主，为什么这些算是管制傩国的人，反而不知道国主是谁？
在他们心中，仿佛国主是和傩神同样级别的存在，都是不可说。
“你们为什么要跟着陈家船，为什么要这个时间点进入？”
“我们的大部队还在远海上，只能跟着陈家船，而且，祭司传信，说它醒来了，我们要赶在它之前进入。”
面具人诉说语气低落，显然它醒来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它？它是谁？”
“祭司和我们强调，它是强大的，它是古老的。”
巫祈皱眉，是这个面具人级别太低了吗？
“巴胜在傩教中属于什么级别？”
“助祭。”
怎么还是助祭？巫祈以为他都能算的上是长老了，结果和这个面具人同级。
同一级别有高低很正常，但如果这个事情很严重，这个教派怎么说也会派个长老出来吧？怎么派的是比长老还低的助祭？
是出不来？还是来不了？
“你们的长老呢？”
“不知道。”
“你们的傩国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
得，一问三不知，看样子是他只知道这些事情了，巫祈半掩眸子思考，也有可能是因为巴胜过于谨慎，所以没到他要到达的地方，不会告诉这些人。
“你还知道什么？”
巫祈不抱希望的随口问。
面具人就开始颠三倒四的说一些事情。
但被巫祈所提炼出来的，只有几件事。
一，巴胜在吩咐他们积攒祭品，这些祭品其实就是血液，每一个身负图腾的助祭，都会去积攒，积攒的越多，图腾的颜色越鲜艳。
二，鲛人和恨天之国有很深的联系，且傩国和恨天之国的统治形式很相仿，都属于被教派所统治的国家，不同的在于，傩国和傩教的联系很深，鲛人和恨天之国的关系却是若即若离。
三，巴胜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珊瑚螺旋下面的恨天之国，这只是巴胜略微提及的一点。
巫祈看面具人讲完了，随手抹去了他关于幻境中的记忆，然后又给他编织了一个合理的幻境，让他自行回驾驶舱。
面具人短短几分钟内说的信息太多，他一走，房间的几人就开始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思。
巫祈轻敲桌子，沉吟不语。
面具人所说的这三点，无论是哪一点都很奇怪。
众所周知，祭品是供奉用的，巴胜他们到恨天之国进行祭祀？那祭祀什么？
按照面具人所说，凌驾于恨天之国上面的，是鲛人这个族群，鲛人所能信奉的无非是水，所以巴胜他们来祭祀鲛人所信奉的？
这可说不通，信徒和信徒是不一样的，供奉的神都不同，他们怎么让鲛人所供奉的相信他们是自己的信徒？
而且，鲛人到底也没有供奉神都两说。
从表面看是对鲛人无害的一件事，那姜绥在其中又做了什么？
巫祈只感觉解开了巴胜他们这一小部分的谜团，关于姜绥这个突然出现的鲛人，有何目的，还是不清楚。
当务之急，恐怕还是要进入恨天之国，才能找寻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