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颤抖...
空幻此刻身处半梦半幻之中，核心受觉皇指挥操控，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牧接近。
这种眼睁睁看着死亡一步一步逼近的滋味，几乎让他神魂崩溃。
“觉皇...他.....他过来了！！”
“莫慌~！”觉皇眉心紧锁，梦中沉吟：“秦牧那小子掌握的法则无比全面，实在有些像传说中的太古混沌大道。”
“太古混沌大道？”
空幻作为霸主，竟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大道。
“很强吗？”
“可...就算有很强，就算道有不同，有那强弱之分，也不该差距这般恐怖~！”
不。
觉皇暗暗摇头：“你不懂。”
“我们宇宙的太古道，大部分皇境所掌的皇境道，在太古之中，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道。”
“此道，跟那混沌大道，没有任何可比性。”
“可以说~”
“这宇宙之中的诸多法则，只要他秦牧掌握的，那就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对他的攻击，就是无用。”
“想想远古吾皇，那五行天道，何等恐怖？”
“而混沌大道，更远在五行天道之上，岂是普通道可比？”
远古吾皇！
五行天道！
这可宇宙之中的禁忌，但凡知晓一二的强者，都不会随意提及。
无敌！
横推！
当年的吾皇，可力战帝境，不落下风。对其余诸皇，更是以绝对碾压之势，纵横不败！
凭的，是冠绝宇宙的五行天道！
而今天。
秦牧，一个人族，竟掌握了堪比...啊不对，是超越五行天道的混沌大道？
咯噔！
空幻心中一颤，神魂一抖，核心再也维持不住，显出真型：“他...他竟比吾皇还强？”
“暂时没有！”
觉皇乃是极古老存在，他是见过吾皇的。
可哪怕吾皇，也不可能杀他，所以他才能知悉那许多万族诸皇不曾了解的隐秘。
在那遥遥太古时代。
万族诸皇不敢过多探索，不敢深入。
可他不怕。
所以，整个宇宙中，论经验，论见识，就算妖帝，虚空帝这诸多帝境，也不一定比他多。
混沌大道，他早在吾皇活着时，就有所了解。
可那等大道，就算寻遍太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他没什么战力，不能争夺，仅凭不死之身和梦境手段，捞些好处，拾些牙慧。
断不太可能寻遍太古。
哪怕就是太古边缘探索，也是极其耗费时间和精力。
可...
心知大道，谁不向往？
他不修炼普通法则。
一来是没什么战斗的必要。
二来也是向往那混沌大道，觉得普通道太过垃圾，学之无用。
所以，他才耗费慢长界元，琢磨出大梦三千界，这等类似于混沌大道的招式，希望有所突破。
现在看起来，差距，还是太大。
秦牧的混沌大道，那是正版！
他这个，别说盗版了，就连样子都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觉皇双目通红，无比兴奋。
渴望了数百万界元的大道，就在眼前。
如何能不激动？！
宇宙之中，帝境不来，就算诸皇降临，也不一定能明白这秦牧的真正价值！！
“秦牧~”
“你这人族小子，眼光短浅，根本不懂！”
“当年吾皇怎么死的，你也不知~”
“那五行天道，混沌大道，不管再强，也断不能在宇宙出现...”
嘿~
觉皇忽然明白过来。
如今这，万族齐出，诸皇尽来的局面，绝非是单纯忌惮这秦牧天资而已。
“他，不懂...”
“嘿嘿，本皇的机会，就要来了！”
“混沌大道，可超越宇宙，可纵横太古，可堪破轮回！！！”
不朽，不灭！
永恒，至高！
这可是在那太古时代，都要疯狂争夺，举族厮杀，力拼殆尽的无上功法！！
“退！”
暂避锋芒！
觉皇察觉出这蕴含梦境法则的混沌大道，当知凭他一个，恐怕无法得手。
需待诸皇齐聚，或许才有机会。
无言。
沉默！
空幻听到觉皇之声，却无任何回复。
觉皇微微一震，喝道：“空幻！？撤掉幻术，随本皇...”
话音未落。
咔嚓~！
只见一道虚影，凝在那幻术核心，周遭场景如梦般破碎。
秦牧，手持一颗璀璨琉璃，变幻多姿的虚空核心，嘴角上扬：
“跟我战斗，你还敢分心，胆子倒是不小。”
嘶......
觉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竟敢入本皇梦境！？”
刚才。
他跟空幻对话，一时不察，竟让秦牧施展梦境法则，反向入梦。
以梦蔽梦，当着自己的眼皮底下，直接将空幻擒杀。
“你刚才提到吾皇，五行天道，竟还知混沌大道？”
呵。
秦牧忽然来了兴趣。
宇宙之中，无人修炼三系以上法则，谁会知晓这大道？
“你知道那吾皇是如何死的？”
“嗯...”
秦牧微微沉吟：“你口中所说的太古时代，似乎真实存在，并未陨落。”
这一点。
反倒更让人震惊。
太古时间，竟然还在，而且似乎是，一直都在。
既然存在。
那存在于何处？
宇宙之外？
还有！
宇宙意志在针对自己，秦牧知道。
可说到底，为什么针对自己？
秦牧只知是因为全系领域，全系法则的结果，并不知晓宇宙要这般禁止，这般忌惮全系领域和法则缘由。
太古时代，可存在混沌大道。
那为何宇宙，就不能存在？
吾皇之死？
究竟为何？
听觉皇口气，似乎是宇宙所为。
那么，现在的宇宙，是不是...
不！
宇宙，应该已经做出动作，要复刻当年那绝杀吾皇的手段，在自己身上？
“觉皇，你这老东西，苟是苟了一点，但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秦牧有些心动。
若非眼前这梦境觉皇，并非他真身，秦牧早上杀上去了。
这老狗！
除了上次巅峰战时，见过一次真身，往后就是一次真身也没见过。
他藏哪个梦里，也无人知晓，更没手段去探查。
只要他不出来，就算灭了这梦境虚影，对他来说也无关痛痒。
难杀！
这梦境之主，实在是难杀！！！
......
觉皇看着空幻的核心落入秦牧之手，眼角狠狠抽搐。
旋即，又压下怒火，冷哼道：
“秦牧，你的死期已到，如今就算挣扎，又有何用？”
“那些消息，你过去不知道，以后也不可能知道。”
“无知~”
“你的自大和无知，很快就能将你埋葬。”
“等着吧...”
“本皇言出必行，必要为当初巅峰战的誓约，讨一个结果！！”
一字一句，尽显坚定。
他，觉皇，断不可能放弃击杀秦牧。
几句话说完，觉皇震碎梦境，彻底消失。
至于幻术？
当然是跟随空幻一并消失。
转眼间。
绝望空谷，数十位霸主列阵围剿，此刻却是尽皆陨落，只剩一个羽螟，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不敢跑，她那么多的战虫，一时间收不回来，也带不走。
虫族行动速度又慢，面对秦牧的虚空法则，她跑，就是死。
死战，或许还能拖...
羽螟见秦牧的眼眸转向自己，当即吓的心间一颤，道：
“秦...秦公子，人家跟你也并非死仇，能否...打个商量~？！”
秦牧微微点头，道：
“跪下，臣服，可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