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定律。
当你在凝望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必然能凝望你！
......
荒古天舟。
“元帅！”
“前方本源宇宙消失，推测有至高位出现！”
四道宏伟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指挥室内。
全身金甲，背后劈风，鲜红如血。
仔细看，战甲之上毫无缝隙，哪怕是千川神帝在此，也断然看不出是由任何品质材料打造。
流光千转，能量如渊！
全身上下任何地方，一眼看过去，都仿佛在凝视绝境，对峙深渊。
不可视！
任何位阶低于这四道身影的存在，尽皆不可能仰视。
仙！
未有仙术，未入仙班者，不得望仙！
但是此刻。
这四位仙将，却是眉眼低垂，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
因为。
在他们眼前的，乃是仙道至圣，能够统领一方仙军，成为元帅，执掌仙国命运的伟大存在！
“成了！”
无人能够直视的元帅眼中，此刻倒映的正是秦牧。
“一千万元始年的等待，没有白费，这个结果，也对得起我们的等待和付出。”
“传令！”
“全军出击，不能给他任何多余的时间！”
诺！
四位仙将，应声接令。
离去之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激动。
一千万个元始年，对他们来说，也不算短。
正常来说，
他们一次闭关，一次修炼，不过几万，数十万元始年而已。
一千万。
是有点久了。
但结果，却是完美的！
此次出征，元帅曾制定上亿个计划，每一个计划，都有对应其后续演变的处理方案。
可哪怕如此多，如此精心的计划。
他们的出征成功率，依旧在0%以下！
所谓的成功可能，仅仅存在于理论之上。
没办法。
这就是远征的代价！
单单是穿越那漫天绝境，就已经是九死一生。
而寻找到本源宇宙的几率，连千万分之一都没有。
更何况。
本源宇宙的炼化，吞噬，难度更是逆天。
不过。
只要能找到，那就有了时间，慢慢找机会，只要找到了，那总是有机会的。
本源宇宙太妖孽了。
它可以在冥冥之中，感应到来自无限绝境中的威胁，然后隐藏自己。
甚至来之前。
连他们都不知道，本源宇宙竟然还有放逐永恒仙器的能力。
强大如天舟这种级别的仙器，竟然都能被困在空间之外，毫无脱困的办法，只能等！
好在，这一切，终于到了结果的时候。
......
“至高位！”
“本源宇宙已被炼化，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夺得至高位。”
“到时候，圣仙之上的至仙，乃至仙王，对本帅来说，将统统不再是窒碍！”
“甚至，有那么一丝机会，成就仙帝！”
远征军元帅，此刻孤身一人，心中激动也逐渐显露在那双万圣双眸之中。
元始主宰！
无上仙帝！
这本是他连想都不想的层次，无法仰望的境界，此刻，却有可能一一跨越。
而秦牧的身影，在他看来也越来越刺眼。
“哼！”
“一个土着，如何懂得至高位的重要性！？”
......
恐怖！
杀意！
秦牧隔着完全不在一个维度，甚至是不在一个世界的屏障，竟也感受到了那天舟之内传递出来的压迫感和杀意。
无限恐怖！
完全未知的实力！
仙道茫茫。
秦牧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推测对方的实力。
唯一可知。
仙帝，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那等存在，在元始大陆也是绝对的统治者，甚至是很多年都不会出现的绝对主宰。
仙王。
在没有仙帝之时，已然算是元始大陆最高的存在。
可能有一位，或者数位，甚至数十位仙王共同存在。
但在理论上，仙王也不会冒着巨大的危险，对诸天绝境，发动远征！
这很危险，哪怕是仙王，也会陨落在这无限的绝境之中。
仙术的强大，是有代价的。
世界定律。
任何力量，都有代价。
仙术能够凝练整整一个绝境，如此恐怖和庞大的能量，完全超出了神级。
神做不到这种事。
没有神能够凭借自己，修炼出这种力量。
所以，诞生了仙！
神。
将世界，诸天，其本身酝酿而出的最强力量，炼化成术！
这就是仙术，也是仙道强大的根基。
同时。
这也是仙道本身的限制！
仙术如此强大，所以无法快速恢复！
甚至。
一旦出现明显损伤，就基本失去了修补的任何可能。
比如千川绝境。
如今被凝练成术，整整上千座绝境山川，其中小山无所谓，可那千座核心山川，如果撞毁吗，崩坏掉三成五成。
那这个绝境的威能瞬间下降。
而这个术本身，也会降级。
因为能量太多太多，这本是绝境在诸天内，通过无数个轮回才汇集的能量，怎可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恢复起来？
神道极限，可吸收一切能量，但你的吸收速度，根本无法和绝境成为一个量级。
这个量级，就是小型宇宙，和本源宇宙之间的量级的区别。
本源宇宙诞生于一个大绝境之中，通过自身孕育，它吞噬能量的层次，是小型宇宙的无数倍！
本源宇宙如果损失，都是直接放弃修补，自爆轮回，重新来过。
因为那损失太大，完全不可能补的回来。
仙术也是一样。
仙体凝练，依旧是依靠术，所以本身抽取能量的层次，在化形为绝境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媲美绝境。
如果不化形，而本体出现，那效率直接降低万万亿倍。
连绝境自己都无法恢复的庞大损失，你还想用本体规模去恢复？
那个时间，可以想象...
一句话。
放弃吧，直接重新凝练绝境都会更快。
......
不用质疑。
仙王绝对是强大的，拥有诸多仙术，特殊仙术，甚至可能有秦牧现在都无法的仙术存在。
但，诸天何其广袤，绝境之数量，无限！
你要穿越，就只能以绝境对绝境。
其中，必有损伤。
一旦损失，就是无法修复！
所以，即便是仙王远征，只要时间够长，也绝对是死路一条。
甚至是不归路！
那，为何不一边吸收绝境，一边前进？
因为做不到！
炼化绝境的时间，非常恐怖。
不是你原地停下来，修改时间，凝滞时间，就能带走的。
除非...
你有至高位！
唯有至高位，才能化身宇宙，吞噬掉一路上的绝境，无损前行。
荒古天舟一路上能做的极限。
就是撞碎绝境，将其肢解成小绝境，然后予以吸收，作为一路上的消耗使用。
这能大幅度提供远程的航程。
同时。
也代表了对方必然比自己强。
单单那天舟的炼制技术，或者手段，就已经不是任何神道能够想象的了。
可以说。
如果仅仅是一个仙王，那他绝对无法活着抵达这里。
有了天舟，就有了横渡诸天的可能。
但依旧危险。
所以，那天舟之上可能有仙王，但可能真的不高。
除开仙王。
最强大的就是至仙。
其次的圣仙！
如果将远程当做一条死路的话，这些仙道顶级强者，都可能存在。
最差最差。
至少要有一个圣仙存在。
否则，他们可能连操控这荒古天舟的能力都没有。
“圣仙啊...”
秦牧向来以最坏打算作准备。
但圣仙，却是最好的预期，最差的话，极可能直接撞上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