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苗可翻涌的情绪，婵玉再一次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苗可瞬间就平静了下来，思路都变得清晰。
杨帆是个人渣，可以她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很难通过法律途径去制裁他。
教唆他人自杀，如果罪名成立的话，倒是可以判无期甚至死刑。
可问题是很难拿出确凿的证据，且基本上不可能定性。
把那些受害者一个个找出来，说服她们出庭作证，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先不说，还会对那些女士造成二次伤害，且需要大量的时间。
在这个过程里，就可能会有新的受害者。
那个叫做季晓冉的女生还在被杨帆控制和侵害，当务之急是先把她解救出来。
想来想去，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把杨帆的恶行曝光，让他彻底声败名裂，社会性死亡。
可这同样难度不小。
想要把杨帆“锤死”，仅靠一个邱云霄肯定是不够的，就算加上季晓冉也差点意思。
杨帆的父母可以轻松压下舆论风波，学校也不会坐视这样的丑闻扩大。
到了最后，杨帆可能仅仅受到一些不痛不痒的处分，换个地方，继续兴风作浪。
要是他能自己承认就好了，把他认罪的过程全程直播，到了那时，谁也救不了他。
感受到肩膀上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苗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转过身，抓住那只小手，揉捏了两下，随后微笑着问：“婵玉，你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让另外一个人也说实话。”
是的，她打算借助婵玉这种神奇的能力，让杨帆自己锤自己。
婵玉任由她拉着，指了指依旧定在那里的邱云霄道：“如果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那就没问题。”
她的能力并非无敌，能否影响、控制一个人，取决于那个人意志以及神识的强弱。
杨帆应该只是一个聪明一点的普通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江东明的小徒弟“送”进医院。
“你先让他走，咱们再商量一下细节。”
苗可并非莽撞之人，她明白，要达成目标，且不留隐患，必须有一个完善的计划。
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保护好婵玉，不能暴露她拥有特殊能力的事。
另一边，江东明全家出动，带着王秋燕姐弟俩去逛了一天的商场。
为了消除早上那件事的影响，让王秋燕放松一些，江东明还叫上了白灵。
他发现，白灵在场的时候，王秋燕的话似乎会多一些，天才之间才会有共同话题？
今天最开心的还要属伢伢，平时都是别人带着她，今天是她带着别人。
左手拉着王天宇，右手牵着王秋燕，为姐弟俩挑选各种东西，像一个小大人。
她的古灵精怪，也让姐弟俩少了一些拘谨。
采购结束，张采荷本来计划带着姐弟两去安钦开的餐厅吃大餐，可她留意到，在人多的地方，王秋燕整个人都不舒服。
和江东明商量了一下，还是回家自己做算了。
一听张采荷要亲自下厨，张采莲和伢伢一人抱住了她的一条大腿，一番苦劝，才让她打消了展示厨艺的念头。
周晴掌勺，江东明和两个小徒弟打下手，很快就做出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餐结束，江东明带着王家姐弟俩出了门，他们的目的地是南陵区，安居小区。
王秋燕是个急性子，恨不得立马把她身上那道阴魂送到她父母的身边，让那个可怜的女孩得到真正的安息。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看她的眼神，江东明就能读懂她内心的想法。
去的路上，江东明让王秋燕把早上和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告诉王天宇，消除了小胖子内心的忧虑。
得知姐姐的身边跟着一道阴魂，小胖子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有点兴奋。
“姐，你可以教我法术吗？”
王秋燕撇了撇嘴：“跟师父打我小报告，还想我教你法术？”
王天宇挠头苦笑：“我那不是担心你嘛。”
“下不为例。”
王秋燕凝视了王天宇几秒钟，说道：“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学不了，简单点来说，你没有修炼道术的天赋。”
“啊？”
王天宇脸一苦：“师父的本事我学不了，法术我也学不了，难道我天生就是个废柴？”
“谁说的？”
江东明插嘴道：“我们老江家祖传的手艺你不就学得挺好的嘛？”
王天宇双手捂脸，哀嚎道：“师父，难道我以后就只能做一个按摩技师？”
江东明憋着笑：“这不得看你自己嘛，你好好念书，以后当个县长不是不是更好？”
他这番话半是玩笑，半是真心，与其踏入光怪陆离的修炼世界，不如好好做一个普通人。
小胖子把脑袋摇得跟破浪鼓一样：“你徒弟我无心从政，不想和那些官僚同流合污。”
他抓住前方的座椅，掷地有声的说：“师父，我想和你一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江东明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徒弟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师父最多算是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和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完全不搭边。”
“要不你考虑一下当警察？”
王天宇继续摇头：“规矩太多，我受不了。”
“嘿，你小子，这一点还挺像我的。”江东明笑道。
王天宇眼珠一转：“师父，除了行侠仗义，我还对赚钱特别感兴趣，要不你让师娘教我怎么开公司做生意？”
“行啊，改天你师娘出去谈生意的时候，我让她把你带上。”江东明点头道。
“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得好好上学，学历越高越好，现在普通的大学生只能打杂。”
他听出来了，小胖子有点想要辍学的意思。
学校不仅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也是学习为人处世的地方。
大多数过早离开校门的人，会在很多方面有所欠缺，比如说眼界。
“好吧。”
小胖子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
很快，师徒三人就来到了安居小区。
和王秋燕确认过后，王天宇走上前，敲响了三栋，六零二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