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好文采，还幽默，哈哈哈~”
老板心里想说，这特么什么玩意，还作诗呢，水平还不如小学一年级，可嘴上只能阳奉阴违。
领导笑了笑，然后就端起一杯酒，看向了孙菲。
孙菲人生第一次这么无语，但也只能端起酒杯，跟领导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这茅台，她是喝不惯，觉得还不如冰红茶好喝。
放下杯子，那秘书说话了：“菲菲小姐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又是这句话，之前领导就说过一次，秘书还这样，他们是想表达什么？
来之前，老板特意交代了孙菲，不问就不说，问了也要会说，还给了一个红包，所以她看在红包的面子上，只能客气一句：“哪有，我很一般的，不过还是谢谢领导赞赏。”
秘书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领导，领导不动声色，继续夹菜吃饭。
老板用脚轻轻踢了孙菲一下，孙菲秒懂，连忙起身，拿起一边的醒酒器，先给领导酒盅满上了，然后又给秘书倒上了。
“今天的青蟹不错，来，你也尝尝。”
领导扶了下眼镜，然后用手拿起一只青蟹，递给了孙菲。
孙菲是喜欢吃海鲜，但是这个时候的海鲜，她真不想吃，还是领导用手给抓过来的。
可看了看身边的老板，只能接过来。
这种饭局，真的很不自在，甚至有点压抑人，孙菲真想赶紧结束，然后赶紧逃离这里。
这里的珍馐美味，甚至不如街边一个人吃着煎饼果子自在。
擦了擦手，领导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菲菲啊，刚才你讲的很好，有很多观点我也是非常赞同的，而你们这个项目很不错，跟你一样。这样，你帮我选一套，然后改天我再去看看，要是可以，就让我秘书签合同，他知道怎么办。”
孙菲点头：“嗯，只要领导喜欢，随时都可以。”
别的事情不行，但是卖房子可以。
吃吃喝喝，正事也没啥，但是不正经的事也没啥，除了开局开了一个荤段子，再就没什么了。
那似乎只是一个试探。
两个小时后，领导也有些醉了，就起身被秘书搀扶着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秘书给老板一张卡，什么都没说。
老板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老板这才看着孙菲说道：“菲菲，领导看上你了，你什么意思？”
嗯？
孙菲一脸不解，什么叫领导看上我了？
他算老几啊？
“咱们说好了，只是吃饭，没别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你是我老板，但是……我也是有底线的。”
孙菲情绪有点激动，要不是因为喝了几杯，也不敢这么顶撞老板。
老板倒也不生气，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到最后还不是被“钞能力”打开了那道“门”？
孙菲也是一样，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现在进展的有点快。
“我不跟你废话，你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嘛？”
老板倒是直接，也知道人们的软肋，干脆直来直去，省略了很多环节。
孙菲虽然生气，也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还是好奇。
没钱，在现如今这个社会，完全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之前有多难，没人比她更了解。
所以现在看待钱，在孙菲眼里，它才是尊严！
“你只要点头，一百万就是你的，而且只要一个晚上，你自己考虑。这样的机会不多，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领导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当然，你的付出公司也不会忘记，我个人也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老板态度缓和了一点，也看了出来，孙菲有点动心了，然后继续说道：“菲菲啊，尊严谁都想有，但是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赚来的，你没钱，骨头再硬，谁能觉得你这是尊严，只能觉得你不开窍！”
“你知道嘛，当年我下海打拼，跟狗都抢过馒头吃，这种话说出去都没人信，但我就切身经历过。所以现在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比钱更重要。”
“当然，我不能代表你，但是你要生活吧，你要买房结婚吧，你要过比别人好的生活吧？那个女孩子不喜欢爱马仕？艾欧喂？普拉达？”
”就一个晚上，没人知道，过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拿着钱想干嘛干嘛，多容易啊？要是换成咱们售楼处那些售楼小姐，都能挤破头！“
老板说了不少，而他这番话，也的确很触动人。
孙菲也不是刚下社会的女学生了，这些年跟刘刚在一起，的确明白了什么叫柴米油盐。
没钱的时候，哪怕你再有傲骨，也要把头给生活低下。
钱就是尊严，钱就是一切，毋庸置疑！
不过要说立马答应下来，孙菲也做不到，这种交易，在她眼中，比”小姐“还脏。
人家起码是干这个的，可自己呢，要是真的同意了，岂不是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人性一旦被披上虚伪的外表，会让人非常恶心。
恶心的虚伪，和真诚的恶心，完全是两码事！
”这样，事情也是有点突然，我不催你，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老板也算给了孙菲一个台阶，没直接要回复。
孙菲呢，心里是抗拒的，也不想这样，但是呢……面对这么大的金钱诱惑，还是有点失去了抵抗力。
虽说也能跟武东强一起赚钱，但是这次不光是赚钱的事情。
自己要是不答应，就等于得罪了老板和领导，自己还能在这个售楼处干下去吗？
可要是答应了，自己成了什么人？
一时间，道德的底线和人性的复杂，在孙菲心里激烈的挣扎着撕扯着，她无法给出一个答案，她很痛苦。
俗话说话好，由俭入奢易，有奢入俭难，如果现在回到跟刘刚一无所有的时候，孙菲真的能疯掉。
但是，钱也不是这么赚的吧？
”老板，我……我……我……“
孙菲想说，我不干了，但这几个字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好像有一股什么魔力，正在掌控着她的思维，让她无法拒绝，但同意，也仿佛被施了魔咒，一样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