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轮回悚然一惊，脸上笑容瞬间化作惊恐。
“不，不可能，你还在吓唬我！”
很快，轮回再次硬气起来，“我堂堂禁忌存在，亘古长存不灭。
跟我换命，你也配？
我不过是失去一次意识降临诸天万界的机会，你失去的是你的命。
李凡，命只有一次，你可要想清楚。”
“你怕了？”
李凡只说了三个字，就敌得过轮回千言万语。
说这么多可不就是怕了。
若是亘古真是有千般好处，这些所谓的禁忌存在至于费尽心机出来？
“我会怕你？”
轮回色厉内荏反驳道。
“不怕那你就闭嘴呗！”
李凡浑不在意说道。
闭嘴？
闭嘴个屁啊！
这要是闭嘴了，就只能回亘古那个鬼地方了。
若是能出来，谁又愿意回去呢。
轮回想了想，还是决定认怂了。
哪怕是在外面跟李凡共享大道，也好过出不来。
“李凡，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比如说联合，将轮回大道做大做强。”
“你应该很清楚，虽然你的后手掌握了生的力量，但她的力量是不足以复活死去的众生的。
就更加不用说天族这些生灵......”
轮回苦口婆心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
李凡很认可轮回的说法。
轮回一看有戏，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
李凡这狗东西嘴上说着很有道理，手上动作是半点不停止啊！
“李凡，要不咱先停一停？”
轮回低声下气说道：“你还年轻，你还能大道登高。
自杀犯不上，真没这个必要。”
“没事，我又不止一条命。
反正第二条命已经去追杀世尊了。”
李凡自顾自说道：“就算这条命死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草！
你丫油盐不进是吧！
真以为我怕你呢？
你丫撑死两条命，理论上只要诸天万界存在，我便有无数次走出来的机会。
自杀就自杀？
我还怕你不成？
当然，这些念头轮回也只是想想罢了。
李凡就是个疯子。
跟他刚只会起到反作用。
“李凡，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你应该很清楚一件事。”
“命，是自己的。”
“你现在这条命，代表的永远是你自己。”
“追杀世尊的那条命，代表的也是他自己。”
“你上一次回到过去的身体就在这里，你的命也在这里。”
“失去了，那就是彻底失去了。”
“活在世间的确实是李凡，但并非你这个李凡。”
“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后土也正是因为懂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留在这个你身边。”
“和她有因果的，始终是这个你。”
“其他的李凡，跟她真没关系。”
“那个你重走一次远古，走出来的路必然会和你自己走的不一样。”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轮回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确实是李凡，但李凡不仅仅是你。
你死了可是真死了。
存在的李凡与你无关。
“我明白啊！”
李凡轻声笑道：“轮回，说这么多你不如说一声你怕了。”
“我怕了！”
轮回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但凡犹豫半秒，就是对他自己的不尊重。
认怂有什么关系？
活着才是硬道理。
只有活下来，才有找回.......
“我不怕死！”
李凡语气平静说道。
泥塑雕像眼眸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团火名为疯狂。
这团火以燎原之势绽放，将泥塑雕像所笼罩。
袅袅黑烟，于死寂中蒸腾。
轮回正在消亡。
“李凡，我草泥马......”
轮回破口大骂。
各种不入流的脏话出口成篇。
但改变不了结果。
很快，泥塑雕像消失在鬼门关中。
死去的生灵，依旧在飘荡。
一切，就仿佛没有任何变化一样。
李凡好像存在过，但又好像没有存在过。
......
“混沌，你也疯了吗？”
混沌的倒戈让仙祖震怒。
但震怒，改变不了混沌的倒戈。
混沌要的是2v2的局面。
2中另一个1是谁不重要。
“好好好，既然你们要打那就打！”
“也别说什么以乱古域为分界线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别再想有脱身的机会。”
“这一战，永不止戈。”
伴随着仙祖下定决心。
他的意志自九天传达到所有道场之中。
“可！”
武祖简简单单回了一句话，便代表了他的态度。
当他们意志传达之时，战场也从未知时空扩大到诸天万界。
......
天门城。
一尊尊天尊生灵眼眸狂震。
显然，他们都收到了仙祖、武祖的指示。
【打进去，占领乱古域对面的界域。】
“诸位道友，我去也！”
这其中最开心的并非仙庭和武府的天尊，反而是缘灭天尊。
他第一个飞出去，倒不是有多想要占领地盘，而是单纯因为他的地盘不用成为前线了。
对面界域打下来越多，他便有更多的缓冲区。
这样一来，何乐而不为。
“滚回去！”
然后，缘灭天尊被一双冰霜大手拍飞出去。
天尊本体，因为这一巴掌结了一半的冰。
便是连大道之力，也跟着湮灭部分。
“雪女！”
缘灭天尊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雪女会出现在这里。
他稳住身形，脸上纵使有怒火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天尊之间尚有差距，就更加不用说天尊和道主之间了。
雪女坐在王座上，一脸平静说道：“此路不通！”
四个字，简单明了，但又格外霸气。
此路不通便是她的态度。
她甚至没有再去管这些天尊。
因为她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愿意现身。
一朵朵彼岸花瓣飘在星空之中，仿佛要将生机带回这些世界。
雪女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想过李凡会有很多后手，偏偏没想过最终结果会是这样。
他竟然选择相信别人。
这种行为很不修行者，也很不远古。
很难让人相信，他回到过远古。
不过不可否认，确实很有意思。
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也猜不透他的意图。
所以李凡，这是最后一刻吗？
哪怕是雪女，也不敢确定这就是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