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崖。
“这是我飞升时，初到莫测崖，斩杀的第一只妖兽。”
俊美少年挑开腐化的尸骨，向一身华装的忆慈解释。
“这是我修炼时，斩杀的一个仙者，他想夺我宝物，我就杀了他。”
长笙声线发冷，但看向忆慈的眸子格外温和，仿佛盛着满天星河。
“这里……”
每走几步，长笙便向忆慈解释一句。
直到走到莫测崖的宫殿。
莫测崖不比魔宫壮丽，规模却不小，屹立于悬崖之上，呈半空压敌之势。
长笙轻轻牵住忆慈的手，试探般的动作得到回应，他像是吃了蜜似的，“阿慈，我们去神界找司命石证婚好不好？”
忆慈桃花眼潋滟，启唇揽住长笙的腰肢，埋进他怀中，“长笙哥哥，我哥最近不在魔域，我在莫测崖陪你，不好吗？”
长笙紧紧拥住忆慈，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不能去司命石前证婚吗？”
长笙声线压低，视线紧紧望着那座空中宫殿。
“阿慈，你在回避什么？”
忆慈眼睛闪了闪，从长笙怀里退了出来，直视着长笙的双眸，“我相信你的真心，我不相信永恒。”
“阿慈。”长笙攥住忆慈的双手，将她覆到自己的胸口，“我以莫测崖崖主身份起誓，若是负了——”
忆慈捂住他的嘴。
长笙用力将她的手拿下，握在手中，一字一字，极其清楚，“我以莫测崖崖主身份起誓，若是负了忆慈，灰飞烟灭，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一道金光落下。
照耀在长笙身上。
忆慈沉默，“我根本不需要你起誓！”
“阿慈……”
忆慈揽住长笙的脖颈，压住他的唇瓣。
“本殿掳回一个崖主驸马，实乃魔域头等喜事。”
“今夜春宵正好，不如让它花好月又圆？”
长笙脸颊绯红，他……他还没准备好……
……
……
夜色浓郁，春宵酒浓月如旧。
窗内帐上人影摇曳。
“阿慈……阿慈……”
声声入耳，如同水中碎玉，随着水流摇曳，能让人溺死在他的呼唤声中。
“阿慈……”
一声又一声。
夜色越发浓。
“我在。”
忆慈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长笙哥哥，明日，明日我们便去司命石。”
长笙恼羞声从帐中传出，“你个无耻之徒！放开我！”
“别动！”
***
“吾，忆慈，以白首为誓，系赤绳为盟，敦永生之好，谨订此约。”
“吾，长笙，以白首为誓，系赤绳为盟，敦永世之好，良缘永结，海枯无转移，谨订此约。”
两道金光落下，照在二人身上。
忆慈无奈，“我相信。”
长笙拥住忆慈，“你相信和我怎么样做，是两回事。”
“明日去六界挨个拜访，如何？我听说六界有不少光棍。”
忆慈翻了个白眼，“嗯。”
贱不贱呐！
不过，她宠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