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这个速度实在是快得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从她出手到收回手不过瞬息之间，他连程茵怎么被扯下去的都没看到，自家姑姑已经这样姿势不雅得倒在了地上。
一旁从头看到尾的服务员，也瞪大了眸子看向那容貌绝色无双，气质自成一派，仿佛周边的事都不在她眼里的清冷少女。
她是认识程家人的，毕竟是常客，又是世家的人，本来她听到动静过来是想安抚一下客人的，结果看到程家人在为难那个女孩她又犹豫了。
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制止，毕竟以她的身份，就算出声制止，程家人也不会理会，甚至还可能会得罪程家，丢了工作。
本以为女孩会低个头，她顺势过去劝一劝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刚，本来她已经想去请示经理了，没想到她刚给经理打完电话，就看到了这彪悍的一幕。
说彪悍也不算，毕竟从头到尾，女生只是伸了一下手出来而已，全程连眼睛都没眨。
可是那女人就这样倒了下去，毫无预兆……
……
紫竹轩。
顾璟琛和乔治的早茶聚谈，清静和谐，合作得相当愉快，除了顾璟琛今天看手机的次数好像有些多。
“顾，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一直在看手机。”
顾璟琛对面坐着的是留着茂密胡须的m国男人，乔治。眼窝深，鼻梁高，典型的m国人特征。
操着一口浓厚m语口音的m国话，好奇得睁着眸子看向他。
顾璟琛不动声色得将视线从桌上的手机收了回来，就餐的动作举止优雅，看似随意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贵冷傲之感。
让人觉得看他吃饭都是一种极致的视觉享受。
“等女朋友的消息。”
字正腔圆，薄唇微启间是纯正好听的m国语，却比正宗的m国人说出的话多了几分醇厚低沉。
低音炮的尾调，配上他那张俊美禁欲的脸，更是多了几分诱惑的味道，这样的男人，谁看了都要心动。
“顾，你有女朋友了？”
乔治握着筷子的手都险些拿不住了，本来他使筷子就使得不好，但又因为非常喜欢Z国文化，所以特意学习了。
“是的。”
顾璟琛毫不犹豫得回答着，素来淡漠的言语间竟是多了几分自豪的语调。
身后的林秘书眼观鼻鼻观心，他怎么觉得总裁这是巴不得别人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顾，能获得你的青睐的小姐，一定长得很漂亮！”
乔治简直是又震惊又想八卦，连眼前的美食都顾不上了，一双本来深邃的眼睛此时充满了好奇。
“嗯，很漂亮，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听闻乔治的话，顾璟琛想到那张精致好看到过分的小脸，绯色的唇角不自觉得微扬了下，尽管弧度很浅，却让他整个人淡漠疏离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吊灯的光打在他正举着茶杯的手，骨节如玉，像是闪着光晕，更是多了几分高贵神秘。
“这真是个令人惊讶的好消息，顾，你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呢！”
乔治又一次被震惊到了，眼前这人自从合作以来，脸上的表情淡得很，那双鹰隼般的凛冽眼睛看着你时，几乎都要有种不自觉臣服于他的错觉。
身上的气势更是冷傲又迫人的，哪里像现在竟然还会笑，他一直以为顾的眼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除了工作上接触的女人，他对女人几乎是冷淡得令人发指。
以前有时候和他谈合作也不是没有去过娱乐场所，每次他们身边都有女的作陪，只有他，冷着一张阎王脸，不许女的靠近他，就算是脱光了在他面前，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当时他还一度以为他要么是不喜欢女的，要么是性冷淡，结果现在这人不仅有了女朋友，还会那样温柔得夸赞自己女朋友漂亮，这真是太惊悚了！
“我真是太好奇了，到底是哪位缪斯女神能让你这样神魂颠倒，毫不吝啬的夸赞。你今天应该把她带来的。”
乔治满脸的遗憾，早知道应该让顾把他女朋友带过来，反正今天的见面也只是个收尾而已，合作都已经谈定了。
聊起乔以卿，顾璟琛的话反而多了些，连眸光都多了几分暖意。
“今天她有事，下次吧，不过，她真的很漂亮，你一定会被惊艳的。”
依旧是字正腔圆的m国语，但不止是因为夸赞的话语还是他那难以掩饰的炫耀自豪的语气，连这话都多了几分缱绻。
那语气连乔治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将视线看向了他身后的林秘书，那探究的眼神仿佛在问：这是你们那个冷面总裁吧？是真的吧？
戴着眼镜的林秘书，忍不住伸手扶了扶眼镜，冲着他客气一笑，眼神里透露着肯定：没错，是我们总裁。
表面冷静如斯，好像一点都不诧异，实则心里翻江倒海，他没听错吧？
总裁这是在炫耀？堂堂Z国首富，顾氏总裁，顾家一把手，商界顶峰的人，名声远扬海外，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而且还帅得人神共愤，是无数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不炫耀财力，不炫耀地位，也不炫耀容貌。
跑来跟合作方炫耀女朋友？！还一而再而三得强调。
这到底是什么魔幻的走向，而且每隔两分钟就看一次手机，那等消息的举动简直不要太明显。
总裁，你别忘了你是出来谈合作的啊喂！
就在众人一阵诧异，唯独顾璟琛神色怡然，举止优雅，仿佛没看到他们的眉来眼去之时。
一声听得不太清楚的惊叫女声传了进来，这里的隔音这么好，还能听到这样的声音，确实让人奇怪。
毕竟是身份特殊的人，顾璟琛这样的人，暗杀或者是有图谋之意的人搞一些小动作，是茶常便饭的事。
顾璟琛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英俊的眉眼皱了下，使了个眼色，林墨跟在他身边已久，自是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