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凡的无心一句，这个女娃娃倒是直接当真了。
“当然是开个玩笑啦，签名这东西能有啥用。”程云凡笑着说道。
“你不签名嘛，我还以为是你喜欢的呢。”女娃有些疑惑，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那你最喜欢什么呀？”
“我喜欢……”
不知怎地，面对女娃娃时候的程云凡，总有这温柔的一面。
但是想了一会，程云凡也还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这个问题竟然从没人对他问过。
好像从五岁那年开始，就没人在乎他喜欢什么了。
最后只能尬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那女娃好似没有多想，只是有些空灵的声音传来：“那要不我带你去寻找你喜欢的事？”
程云凡傻笑了一下。
心想这小娃娃也是心镜通透，单纯的出奇。
“小娃娃我认识你嘛，怎么一上来就这般呢？”程云凡有些好奇的问道。
女娃娃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我知道你，你是整个世界最聪明最帅气的程云凡！”
她的语气即俏皮又可爱，程云凡一时有些出神。
“难不成，这是我的迷妹？”程云凡心想道。
环顾四周，并没有寻得这女娃娃的家人，程云凡也有些奇怪，伸出一只手揉搓了一下女娃娃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道：
“小娃怎么一个人呀，你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
“……那你母亲呢。”
“我也没有母亲。”
“呃……”
程云凡顿时语塞，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这么心思透明的女娃娃，就已经没了父母。
“小可怜。”程云凡又揉了揉女娃的头。
“哎呀我不可怜，我开心着呢，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女娃娃双手举起，抓起程云凡那雄厚而有力的大手，用力的拉扯着朝着东方国皇都的方向。
力气还不小。
程云凡小小的跑动着，跟着女娃的方向慢慢走去，竟然直接腾空飞起。
“你竟然会飞？”
他心中一惊，眼前这个女娃根本看不出修为的深浅，但明显有点与众不同，并且感受不到丝毫恶意，只有善意。
虽然没搞懂是什么情况，但既然女娃没有恶意，程云凡也便由着他来了。
很快二人就飞入了皇都之中。
东方国身为东域大陆的唯一国度，其皇都更是壮丽非凡，不仅地大物博，而且其中更是有着成万上亿的修仙者。
对于东方国来说，通玄学院的大小，顶多算是冰山一角。
可想而知里面的繁华程度已经人口数量。
当然，里面的凡人还是占大多数，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仙缘，也不是人人都有天赋异禀的灵根。
在繁华的街道内，女娃娃抓着程云凡的大手，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你喜欢吃什么？”
“我……我已经步入修炼，不太需要吃东西。”程云凡解释道。
“不管，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
说着她就在路边一个烤串小贩那，买了好多串烤肉递给程云凡。
“快拿着，吃！”
面对女娃娃圆滚滚的脸蛋上瞪大的双眼，程云凡也不太好拒绝，只能接过肉串吃了起来。
看着程云凡一口一口的吃着，女娃娃内心开心不已。
一溜烟她就跑得没影了，在各个集市内穿梭，带来了好多好吃的想要给程云凡。
“哝，快拿着。”女娃娃说道。
程云凡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哪来的钱，这些东西价格应该也不低吧。”
女娃则是没有多想，从袖中拿出了一颗大道源石在程云凡面前晃一晃。
空气之中，立马充满着浓厚的灵气。
“你看，我有的是钱，你放心吃吧。”
他手中的大道源石浓度很高，起码价值一万以上，随便一点小剐蹭就可以抵上商铺几十年的收益了。
女娃娃这无心的拿出大道源石，立刻被周围的有心之人盯上。
“快收起来吧，周围人多。”程云凡提醒道。
“没事。”
女娃依旧是笑脸盈盈。
她想到了程云凡是一个修炼者，也许对他来说最想要的是灵草灵药，就立刻打定了主意。
还未等程云凡多说什么，女娃娃就拉着他又风风火火的跑到了黑市内。
所谓黑市，则为个人交易市场，因为是个人交易不走流程，所以被称为黑市，也是最容易淘到奇珍异宝的地方。
不过这里只是一块小黑市，因为东方国内是不允许有大黑市存在的，否则不好控制。
“你快看看，这里有什么你要的吗？”
二人走到一个小摊位前，女娃娃指了指几株灵草，都是筑基期金丹期左右的。
看到程云凡没有什么反应，女娃便伸手去拿了一株白色的灵草：“这株灵草不错，药力充沛，可以提升修为。”
程云凡笑着说道：“我没有灵根，灵草对我来说是无用的。”
“啊你没有灵根吗……”
听到这话，女娃好似瞬间有点失神，嘴里一直不停的嘟囔着：“没有灵根，没有灵根，哦对你没有灵根。”
不知怎地，女娃瞬间面露苦涩，悲伤不已。
程云凡连忙有些焦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
就在这时，那个卖灵草的摊贩有些不识时务的对着女娃吼道：
“你们还买不买了，不买乱摸我的灵草，我的灵草就卖不出去了。”
他吼的声音很大，语气颇为不悦。毕竟在这摊贩的眼里，程云凡是一个毫无灵气的之人，而女娃也是看不出修为深浅。
既然看不出深浅，一个女娃他也不放在眼里。
遇到这种盛气凌人的，程云凡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正欲发难之时，女娃娃却率先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乱摸，我们买。”
说着女娃娃便从袖中掏出了刚刚那块大道源石。
她掏出来的一瞬间，周围的人全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还有几个人甚至发出了淡淡的惊呼声。
摊贩也是眼睛瞪得直直的，死死地看着她手中的大道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