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听到卡里恩说撤退，白星有些诧异，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那安德鲁森怎么办，他还在里面！”
虽然白星现在因为安德鲁森当年的所作所为，对确实没有多少好感，但毕竟是属于同一个阵线的，她觉得不能就这样弃他于不顾。
“我正在想其它办法对古堡里面的情况进行干预，但这需要一些时间，希望安德鲁森能够多撑一会儿。
“而你现在只能撤退，既不能进入古堡，也不要再跟乌列纠缠。恢复好体力，为后面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好打算！
“如果辉言而无信，那么到时候我们损失的可就不只是安德鲁森一人那么简单了。”
白星皱紧了眉头，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选择了听取卡里恩的建议，对乌列施展了最后一次攻击后，便转身离开了。
乌列挡住了白星的攻击，看到她转身离开，啧啧两声说道：“这就放弃挣扎了？”
说着他又侧过头看向身后的古堡，摸了摸他并不存在的眉毛，满意笑道：
“看来辉已经得手了，这小子确实挺厉害的，不枉费教宗大人处心积虑地对他进行培养。”
古堡内，浓郁的黑雾遍布在所有角落，而安德鲁被黑雾缠绕在半空，每有一缕黑雾穿过他的身体，他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这些黑雾并没有对安德鲁森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却在不断冲击他的灵魂，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他感受到痛苦。
“洛思……”安德鲁森面部扭曲，一边忍受着痛苦，一边说道：
“当年全都是我的过错，为了增强实力的我变得不择手段，害了几千人，更是害了你，甚至还封印了你四十多年，所以你想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他话还没说完，便再次爆发出凄厉的吼叫，仿佛是在经历千刀万剐一样。
洛思并没有因为安德鲁森的认错就手下留情，而是加倍对他进行折磨。
四十多年积累的恨意，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消除的。
辉现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虽然他也一样被黑雾笼罩，但洛思并没有对他进行攻击，因为辉不但帮她解除了封印，还将安德鲁森吸引到了这里来。
只需要等洛思将怒火发泄得差不多，她的理智也就能回来，到时候再讨论救人的事情。
……
虚空，机械基地，计算区。
卡里恩站在信仰计算机面前，进入了快速思考的状态。
辉这个变量，已经开始显现出他的威力。
但随着洛思被释放出来，现在又多了一个变量。
不管他们的立场是什么，卡里恩都觉得有必要制定一个制约他们的措施。
从特拉维斯那里获取到更多关于虚空生物的信息后，卡里恩又联系了欧若拉。
“虚空生物？”通讯另外一头的欧若拉回答答道：“额……这个我不太懂耶，虽然我能够使用复苏之书，对里面收录的虚空水母进行控制，但我还真不了解它们。”
停顿了一下，欧若拉又道：“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我们神主？”
联系生命之神芙蕾雅？
卡里恩迟疑了好久，才说道：“那……你联系一下试试。”
一想到要跟这位神通话，卡里恩就感到压力山大，但是能够真正对虚空生物有所了解的，除了神，或许还真找不到其他可以打听的人，只能期望生命之神看在合作的关系上，可以帮卡里恩进行解答。
好一会儿后，卡里恩手里的通讯器震动起来，他打开通话。
“喂，听欧若拉说，你遇到了点麻烦。”
芙蕾雅慵懒的声音传出，卡里恩稳住心中对神那种下意识的敬畏，放缓语气说道：
“我们现在正在抗衡光明教会和堕落派的联合攻势，但是对方解除了一个半虚空生物的封印，我们需要虚空生物的相关情报，才能制定应对措施。”
“哦？半虚空生物？有点意思。”生命之神反问道：“是不是人类强烈的情感意识转化而成的？”
“对，是一个公爵的女儿，四十多年前因为一次试验意外变成的。”卡里恩说着还有些诧异询问：“以前也有这种情况？”
“我活了几万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生命之神呵呵两声，似乎是在讥讽卡里恩的大惊小怪：“在混沌时代，这种情况很常见，基本是强大的生灵在死后蜕变为半虚空生物，甚至是完全的虚空生物。
“通常都是由很多强烈的意识集结在一起，和某种虚空物质融合后产生的。”
卡里恩闻言嘀咕道：“感觉和权柄挺像的。”
“有相似之处。”生命之神倒是很有耐心地向卡里恩解说着：“区别在于权柄只是由信仰这种纯粹的意念集结，不包含自主意识。”
“那……”卡里恩又嘀咕着：“如果权柄融合了一个自主的意识，是不是就变成半虚空生物了？”
“也不能说是错误，但权柄本身就只是一种定义出来的概念道具，是一种想象的共识，无法融合意识，只能人为塑造和使用……”
说到一半，生命之神突然停了下来。
“我似乎没有必要跟你说权柄的事情吧，你的问题不是虚空生物吗？”
生命之神虽然现在跟卡里恩在合作，可并不代表祂会培养卡里恩。
“额……”原本正在认真理解权柄信息的卡里恩闻言内心稍稍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对，最重要的还是想了解该怎么应对半虚空生物。”
“半虚空生物和虚空生物的本质区别在于意识。”生命之神接着讲述：
“半虚空生物的意识还是跟主世界的生灵一样，有一个集中的主体意识。而真正的虚空生物，它们的意识是分散的、变化的、无法琢磨的，甚至无法沟通。
“如果你想对付真正的虚空生物，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们这些神想要对付虚空生物都是难上加难。
“如果是半虚空生物的话，那倒不是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的意识是集中的，所以只要控制住她的意识，那么她就无法行动了。
“切记不要毁掉她的意识，否则主意识消散后，会转化成分散的意识，到时候就变成真正的虚空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