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很好奇，只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既然你们掌握着和镇龙幡有关的所有信息链，自然清楚乌鹊山底下什么情况，偏偏你们对我又很了解，玉泉村不久之前我才去过兴趣不大，最后肯定会选择这边的出口，你们只需要守株待兔。”
“你这是默认我们对你们的行动也一清二楚？”他忍不住一笑。
“这事本来就是你们默许的。”我想起陈桥的分析，“不然别说去乌鹊山，我就是想靠近估计都不行。”
“是这样没错，如果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自然一切都好说。”他承认得那叫一个爽快，“可惜你们最后失手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那就没办法了，这一次章未成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了。”
“章妙成离开之后，驻守凤凰眼的人就是他？”我问。
他大概从我话里听出了我心底的冷意，更知道我在问什么，带着几分劝解开口：“研究中心的事你也别怪他，我爷爷去世之后，他身上的那段信息片段被激活成了执幡人，从他的立场出发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就像当年我爷爷还有我大伯，死在他们手里的祭幡人可不止缪问柏。”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可问题在于就算他们杀了我，事情也不会有任何转机。
“你们怕是不知道，不管真正操控破龙的人是谁，他们已经复制出了那段特殊的信息片段并成功激活，祭幡人早就不止我一个，你们杀了我也没用。”我将我们在予明研究所的发现一一道来。
结果听我说完他也没什么反应，我心里突然有点没底了：“怎么，你们也早就知道？”
那为什么章未成还是要铁了心除掉我？
“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他终于出声，“方驭光死后，明明龙脊凤心盘已经被拆分，为什么还是不断有祭幡人被唤醒？”
我当然思考过：“归龙图也有同样的功效，而且它的唤醒功能也出了问题？”
“缪问柏还有他之前的祭幡人确实是被归龙图唤醒的。”他没有否认，“我们发现这一问题后也将它进行了拆分，后来的二十年里再也没有祭幡人被唤醒。”
我意识到了症结所在，这也是我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
偏偏这个时候，他问道：“你就不好奇你身上的那段特殊信息片段是怎么被激活的？明明‘盾’开启的时间还远没有到。”
我知道他肯定有答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管什么样的真相，我都能接受。”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笑了笑，轻敛眉目像是在组织语言。
“一切的一切要从你出生的那天说起，但真正的源头是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当时破龙的人买通了你母亲做产检的那家医院，给她注射了一种特制的药剂，可以人为地激活那段特殊的信息片段。”
“你是说，在我出生之前，他们就已经认定我是祭幡人了？”这简直天方夜谭！
“他们当然不知道你是祭幡人，也不需要事先确定你就是祭幡人，他们只需要做一件事。”他比了比手指，沉声吐出三个字，“广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