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金碧辉煌的大殿在一瞬间变得破旧不堪，臣服的众兽纷纷变成石像排列在两边。她随风扬起的簌簌金甲也光芒黯淡，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形变的虚幻，仿佛风一吹就会彻底散去。
“祖上，您一直在这里等待我？”我的语气很疑惑，同时又带着一丝肯定。
我不知为何，心中无比确认，重华一直在这里等待的人是我。不是我的母上，甚至不是我先辈的任何一人，只是我。
“白泠，我一直等着你来这里。”重华的眉眼间带着笑意，连带着眉间那几分肃杀之气也消散不少。
“祖上知道我的名字？”
“百万年前，我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
重华残魂走向我，她的身躯经过百万年依旧挺立，仿佛在这被风化失修的大殿内不受影响。
百万年前，那时连我的母上都尚未出生，我的名字是母上亲自取的，重华又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惑，别急，我慢慢告诉你。”重华随手拂开衣袍，随意的坐在了台阶上，她眉目亲和，对着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坐在她的旁边。
“这神域，在几百万年前，是朝三界打开的。那时法则未被天道归束，所以众生灵之间战争频起，人人为了争夺法则的力量而相互残杀。”
“我运气比较好，抢到了空间法则，在那个时代，我花了上万年统一了仙兽一族，在神域自立神位，建立神殿。”她眸中划过光芒，当年封神之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除了我这种自立神位的，还有自天地诞生的始神，比如女娲。”
“咳……当然，这些和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没什么太大关系。”她清咳一声，见我听的认真，有些尴尬道。
“抱歉，我喜欢讲故事的毛病又犯了。”
我乖乖坐在原地，继续听重华说道——
“我等待你百万年，是为了让你更正我当初做的一个错误的抉择。”她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错误的抉择？”我疑惑，什么抉择需要百万年后的我来更正。
“祖上为何肯定，只有我能更正错误呢？”
重华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掌中画了一个符印。
“这是……”我看着那道繁杂的符印，其中蕴含着奥妙的法则之力。
“这是我用空间法则结合人类符箓发明的一种法诀，名为空间束缚。”
“你知道，我们凤凰一族天生发侧会长出一根特别的翎羽吗？”
我当然知道，这就是那个要交给爱人的翎羽，白凤一族自古就有这个传统。
我将这个翎羽的作用告诉给了重华。
重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作用是交给爱人？谁传出去的狗屁习俗。”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根翎羽，蕴含着凤凰全身的血脉之力，以及我传承自后代的空间法则。结合我给你画的这道符印，可以瞬间束缚住一个人。”
“不管那个人有多强，哪怕是神，也会无法动弹。”
这么厉害吗？那岂不是每只白凤都拥有束缚神明的能力？
“当然，需要那个人戴上这枚翎羽，你才能用咒束缚住他。同时，它还能破开空间与法则的限制，就像……这样。”
重华随手拿下了我身上的那枚翎羽，朝着某个方向一挥。我并没有看到翎羽飞射的轨迹，而是看到它直接将一个雕像切割成两半。
“那雕像都是拿神级的玄铁做的，翎羽主人的血脉力量越纯，翎羽的作用就越大。”重华看了一眼被砍成两半的白泽雕像，满意的说道。
“那祖上告诉我翎羽的功效，是想……”我心跳加速，张了张唇，心中的猜测让我有些不安。
“对，我想要你，去杀死一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