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睡觉，还是要玩一会儿再睡？”
殷素素抱着小家伙去到了沙发旁，弯腰抽出湿纸巾擦拭着他的大花脸。
他现在是不哭了，但肉肉的小身子还在颤动着，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他应该是睡不着的。
“啊！”
小凌宸小脑袋四处张望。
他抬头望了望妈妈，莫名的，又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还哼哼唧唧地翘起小指头指着不远处大床上的俩人。观察得再仔细些，会发现，他指向凌东。
“嘘！”
“小点声！”
“爸爸和哥哥睡觉呢！”
大半夜的，这小家伙扰民得很！
殷素素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赶忙用手盖住他叽歪的小嘴，语气上可能没有把握好，听着有点凶。
很快，小凌宸黝黑的眼眸就在酝酿眼泪，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掉下来了。
“好宝，妈妈不是凶你。”
见识到了他变脸的速度，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松开后，她贴了贴他的脸蛋，亲了再亲，补救中。
她也没怎么他，可瞧着他的委屈相，就感觉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妈妈真不是在凶你！”
“宝贝！”
“现在是睡觉的时间，我们不能发出太大声音的，不然，会影响到别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明天要工作，哥哥也要上学，他们都很需要好好休息的。”
殷素素安抚着他险些又崩掉的情绪。
效果很好，小家伙很受用‘亲亲’这一套，他还配合地‘哦’了一声，轻轻缓缓的，降低了自己的音量。
“真是妈妈的好宝！”
“妈妈就知道宝贝很通情达理的。”
小凌宸晕乎乎地听着妈妈的赞美，尽管他听不懂‘通情达理’四字是什么意思，但妈妈脸上的笑容不会骗人，妈妈是喜欢他的，也对他很满意。
他撅着小嘴，又一次地重复了指床的动作。
这次，殷素素总算反应过来了。
瞧她给笨的！
她一开始就让孩子选择是去睡觉，还是玩一会儿，小家伙这不就是在做选择吗？
他应该是想去床上睡觉的。
他吃了不会说话的亏。
“好好好，妈妈懂了，我们睡觉去，不在沙发上坐着了。”
她将他放在了大床上。
一溜烟的功夫，他就手脚并用地爬向了凌东睡觉的位置，还压在了凌东的身上。
“诶？”
“你这是干什么呢？”
“哥哥睡觉呢！”
“快下来！”
她站在床下，压着嗓音叫喊。
对于大人来说，小凌宸的体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凌东也才七岁，十几斤的重量压着应该是怎么都忽略不了的存在，他会难受的。
偏偏调皮捣蛋的小家伙还心安理得地仰躺在哥哥的身上，还一动不动的。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合着他是又吃醋了是吧？
觉得哥哥霸占了他睡觉的位置？
怪不得他一进来眼睛就定在床上了。
这小心眼的家伙！
凌东迷迷糊糊地伸了伸腿脚，殷素素差点以为他要被闹醒了，但他又睡了过去，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快下来！”
“我拉住你的时候，你不许大喊大叫哈！”
她变换着床下站着的位置，快准地一把拽住了小凌宸，抱起，没好气地将他塞进了凌靳言的怀里。
“躺好！”
“闭上眼睛，就这样睡。”
越大越不乖了，能走路、说话了，那还得了？
“妈！”
“妈妈！”
他果真听懂了，又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是小嘴还不老实，在试图唤醒消失的‘母爱’。
“闭嘴！”
“赶紧睡觉了！”
殷素素扫了他一眼，手动地封住了他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