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在寒走了过去摁住了他的小脑袋亲了一口，笑笑说道，“夫人未免太过于小看我了，我看着像是那种啥都不会的人。”
他现在是看着这么没用的人了吗？
真的是。
林然白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狗男人嘴里的啥都不会说的正是他。
“你真的会梳头吗？”林然有些忐忑的问道，“虽然我这头上看着挺多的，其实实际上梳起来我的发际量是很少的。”
林然的言下之意很是明显，那就是他的头发根本就禁不起商在寒的折腾，要是少了一些断了一些，那就可真的是没有了。
说不定他就真的要秃头了。
商在寒可没有林然这么多的忧虑，他伸手按住了林然的肩膀，将人往梳妆台那边拖过去，笑着说道，“夫人倒是给我一点信心，虽然繁琐的发髻我不会梳，但是简单日常的我想来也是会的。”
林然倒是捉住了关键词了，皱着眉头应了一句，“想来也是会？”
这话说的他小心肝都在微微发抖了。
想来也是会那就应该是不会的。
所以他觉得他还是不要这么冒险比较好。
林然倒是想逃离，只不过商在寒明显就是知道了林然的意图，他将人直接摁在了梳妆台的凳子上，然后一手摁住了林然的肩膀，一手拿起了台面上的木梳子，说道，“夫人先不要着急，就暂且试试为夫的手艺。”
逃离失败的林然看着商在寒手里的木梳，咽了咽口水试图劝说道，“这不好吧，你看我就这么点头发，万一有什么万一的话，那可真的不能见人了。”
总不能编个草帽带出去吧，好丢人的感觉。
林然试图用自己微薄的发量唤醒商在寒的良心，只不过这狗男人这会儿似乎对林然的头发非常执着了，无论林然说些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甚至是反劝说回林然道，“夫人放心，我肯定是小心的，尽量保证夫人可以毫发无伤。”
只能说尽量保证而已，不是一定。
林然听出了商在寒话里的意思，他倒是想反抗，想要逃离商在寒的手，可是这个狗男人也不知道这会儿是发什么神经，一心想着要给他梳头了。
林然想哭了。
可是看着商在寒欲欲跃试的样子，他又忍住了。
没事，头发没了再长就行了。
呜呜呜呜，他一点都不伤心。
商在寒看着林然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好笑的说道，“夫人不必太过于忧虑。”
不忧虑那是不可能的。
林然只能含着泪点头。
既然林然已经放弃了挣扎，商在寒也没有说继续伸手去摁住林然的肩膀。
他一手轻轻的托起了林然的头发，一手拿着木梳子，轻轻的将林然的头发理顺。
林然只能皱着眉头忐忑的等着。
商在寒的大手有些笨拙，虽然梳头发的时候他还是可以的，但是一到挽发髻的时候就有些左右手不协调的。
林然只能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发，心里头悄摸摸的给自己的头发鞠了一把伤心泪。
林然由着商在寒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看见了商在寒在自己的发髻上插上了一朵珠花。
林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这插上了珠花之后就意味着头发已经快要梳好了。
果真又别上了一朵珠花之后，商在寒就放下手，左右端详了一下林然的脑袋，说道，“看来我这手艺也没有很生疏。”
林然左右在镜子面前端详了自己一番，不着痕迹的扶了扶有些松散的发髻，说道，“这看着倒也是可以的。”
如果说发髻没有这么松散，珠花没有这么松松垮垮的，那还真的是可以的。
不过总体来说也是好的，至少来说不能凉了第一次梳头的男人的心。
得了林然的肯定，商在寒有些自豪了，说道，“这是自然，我以前经常看见我阿爹帮我阿娘梳头的，虽然我没有试过帮人梳头，但是我记得这个该怎么做。”
林然并没有想到商在寒是这样的情况下学会知道什么梳头的，想起了已故的卫宜长公主夫妇，林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商在寒。
这对夫妻在书里面不过就是一笔带过的炮灰罢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故事情节和背景，林然也就没有更多的了解过这对夫妻。
此时听着商在寒说起了卫宜长公主夫妻，林然微微垂眸问道，“他们……听着像是极好的人。”
也就是因为是极好的人，才会去世了这么多年也还是让人念念不忘的。
“也就是两个滥好人罢了，”商在寒说道，“通常也就好人不会太长命了，所以你也要狠心一些，做个心狠手辣的人。”
商在寒这么说着，突然又将话题带向了林然的身上。
他这傻乎乎的夫人就会心软了。
没想到这话题还突然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了，林然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我才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大灰狼。”
甚至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林然直接对着商在寒做了一个鬼脸。
商在寒被林然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低头又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发顶上。
“是是是，狼夫人可是还满意在下的手艺了？往后是否要聘请在下成为你专门梳头发的小厮了？”商在寒这般的问着，低头看向林然的目光溢满了情意。
林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商在寒想要玩这个，他自然也是奉陪的，连忙点头说道，“行行行，就用你了，你开个工钱吧，多少钱一个月。”
林然的话似乎给了商在寒莫大的提醒了，他眨了一下眼睛看向林然，突然笑得贱兮兮的说道，“夫人怎么这般看我，我看着像是要这种肤浅东西的人吗？”
这话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所以林然只能干巴巴的问道，“那你要什么？”
商在寒等到就是林然这样的一句话，他笑眯眯的从梳妆台的左侧抽出来了一本书，看着书本还是挺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书。
林然看着那熟悉的书本封面颜色，心里头瞬间有些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