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照片呀。你不记得啦？学校情.人林。”
江肆月这才想起来，这姑娘是那天偷拍她跟林时安接吻的姑娘梅媛媛。
“谢谢！”江肆月道了谢接过信封，“洗照片多少钱？”
梅媛媛摆摆手，“算是我给你们的赔礼。”
说完又风风火火冲回教学楼。
江肆月：“……”
她拆开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底片和两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
梅媛媛拍照技术很好。
把他俩都拍得很好看很般配。
她跟林时安拥抱在一起接吻，旁边是那块写着情.人林的石头。
******
江肆月回到宿舍时，宿舍里的人正在吵架。
其中一个就是大小姐梁燕。
另外一个江肆月有些意外，竟然是何欢。
何欢可是她们宿舍的老好人。
何欢急得直哭：“我真没偷。”
“不是你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装着好人给我们打扫卫生，还不是为了拿我们东西？我眼看着你拿过我一个粉盒。”梁燕咄咄逼人。
“我没有偷你们东西！我就是觉得咱们宿舍有点脏不习惯。而且你们都比我小，我只是想照顾你们。”何欢满脸急色，头摇的像拨浪鼓。“那个粉盒是你丢掉我捡回来的。我就是觉得挺好看想着等放假拿回家给我女儿。”
东北姑娘李翠花看不下去，“梁燕你别仗着何欢姐老实就血口喷人！自打你从家回宿舍，咱们宿舍就没离过人。谁能当着别人面拿你钱？”
“宿舍是一直有人。那也不代表何欢没机会偷钱。我从家带来的衣服什么的可都是她帮我整理收进柜子里的。我就说她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惦记偷我生活费和饭票。”
“才没有！”何欢哭出声，又急又气，“你总把衣服鞋子乱丢，弄得宿舍乱糟糟不说，还会被查卫生的学生会扣分，我才帮你收拾。我真没拿你的钱和饭票。”
半路吃瓜的江肆月也听明白了。
梁燕生活费和饭票不见了说是何欢拿的。
“谁偷了东西会承认？你敢不敢让我翻你的柜子？”
“我……”何欢神色抗拒，没松口。
梁燕气焰又嚣张了些，“我就知道是你！做贼心虚了吧？不敢让翻。今天你让翻我得翻，不让翻我也得翻。
说完一个箭步越过何欢，冲到她柜子前，打开。
何欢忙上前，一把扯住梁燕往后扯，“我都说没拿你的钱！你凭什么翻我东西。”
梁燕手里抓着何欢用来装行李的编织袋，被何欢一拽，顺势把编织袋带出了柜子。
“没偷你心虚什么？一定是你！”梁燕把手中的编织袋打开，往地上一倒。
稀里哗啦掉出不少东西。
有梁燕说的那个粉盒。
有何欢的衣物。
“咦？”川妹子腊梅指着一双卷起来的袜子，用川普道：“那不是我丢掉的袜子吗？”
那袜子脚后跟破了个洞她就扔掉了。
江肆月则把目光落在一条连衣裙上。
那是她的。
开学第二天她洗完凉在宿舍前面空地的绳子上，就再没找见。
她还把这一排十个宿舍挨着问了一遍。
这么多宿舍，住了很多人，大家都在这里晾衣服，丢了不好找。
裙子还是结婚时那条，江肆月很喜欢，丢了有些难过。
何欢下意识看向江肆月，表情有些复杂，目露哀求。
梁燕也认识这条裙子。
报到当天，江肆月就是穿着这条裙子跟她吵架的。
她指着裙子冷哼一声，“这不是江肆月丢的那条裙子？还说不是你偷的？你现在把钱拿出来，我念在同宿舍一场的份上，不去辅导员那里告你。”
何欢更急了，“我确实没拿你的钱。真的没有。”
“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梁燕抓着何欢的胳膊就往宿舍外面拖，“现在都人赃并获了你还不承认？江肆月满宿舍找裙子的时候你可是说没见。
跟我去找辅导员。你这样的小偷都能上大学简直是就是笑话。品行卑劣的人，你看学校会不会开除你。”
“我真没偷你的钱和饭票。”何欢一手握着连接上下铺的铁管，一边用力往后撤身子。
“偷没偷我钱自然有学校会查。但是你偷江肆月裙子总归是人赃俱获吧？走，跟我去找辅导员。”
何欢哀求地看向江肆月。
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如果被开除这辈子她们母女都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江肆月垂下眼随即又掀起眼皮，淡声开口：“我的裙子不是何欢姐偷的。是我送给她的。”
何欢愣住。
梁燕急了，“你说谎！明明你前两天还在找这条裙子。”
“嗯。”江肆月点头，“后来找到了，是其他宿舍的同学收衣服的时候拿错了。当时没发现，后来找到给我送过来的。
我不喜欢自己的衣服被别人碰，就送给何欢姐了。”
“你骗人！我怎么不知道？”梁燕怒声质问。
“我的衣服给谁为什么还要通知你？你算老几？”
“你！”梁燕气得跺脚，“江肆月你当什么好人？你以为你这样护着何欢是为她好？你这是包庇小偷。她现在敢偷你的衣服偷我的钱，还偷腊梅的袜子。指不定以后会偷什么。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抓进牢里。我可不想承认自己有个小偷室友。”
“我说了，衣服是我送给何欢姐的。”江肆月不为所动。
腊梅也道：“袜子是我丢的不算偷。”
就是丢的袜子被何欢收起来，心里有点怪怪的。
何欢感激地看向江肆月，江肆月眸光发冷。
“你们闹哄哄的干什么呢？”辅导员站在门边敲了敲窗户上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