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职业者装备研究学院看看。
老顾都说了，韩兴业是智慧学府的土大款，那就代表职业者装备研究学院肯定很有钱。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去看看有钱人的生活。
绝对不是想打秋风。
谢灵指着不远处有股机械风格的建筑群，“前面就是装备研究学院了，看到最高的那栋楼了吗，老韩每天都在里面做苦力，叮叮当当做装备给咱们学院挣经费。”
楚然心里一动，问道：“韩主任的职业是铸造师体系？”
“一半一半吧。”谢灵笑了笑：“能够制作装备的，也不光只有铸造师体系。老韩的职业比较特殊，算是辅助里的逆天职业，反正在辅助这一块，能跟他比的还真没几个。”
“这么屌？连奶妈都比不了？”楚然没想到，韩兴业居然有这牌面。
不过众所周知，辅助职业里面的王者，肯定要数治疗体系。
职业者的命都只有一条，一个牛逼的治疗在某些时候能顶好几条命，也就奠定了治疗的地位几乎不可动摇。
“治疗的厉害之处在于随时都能救命，比这方面的话，那肯定是差点儿。”
“但老韩的厉害之处在于，只要给他足够的准备时间，他能救很多人的命，同样也能要很多人的命。”
谢灵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对楚然笑道：“具体情况，让老韩给你解答，我就不多说了。”
楚然闻言也没再追问。
反正他算是看出来了，智慧学府这帮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穿着学者服的顾长陵能一拳把天打出个窟窿，猛如战神。老态龙钟的府主不显山不露水，但也明显不好惹。
至于身边的谢灵，六转S级，命运抉择者，居然还是个学生？
连拎着把锤子的辅助职业韩兴业都有点儿绝活在身上。
这里真的是智慧学府？
楚然感觉自己怕是进了贼窝。
不得不说，谢灵这张脸确实好用，在学府混了六年的他基本享受教师待遇，不管走到哪儿都有熟人。连装备研究学院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他打声招呼就能进，门口的人甚至还笑呵呵地放行。
很显然，谢灵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老韩这会儿应该还在伺候深渊研究院那些人。”
穿过重重关卡，谢灵带着楚然来到一个流水线，巨大的紫色能量石漂浮在半空，为整个流水线提供能量。
“这些都是咱们学府产的装备？”楚然看到面前的履带上，躺着各式各样的装备，眼睛都看直了。
过去抓起一把手弩，眼前立刻跳出了提示。
白银级装备。
20级才能用，属性倒是中规中矩，但也不是什么值钱货。
楚然顿时撇撇嘴，丢垃圾一样把手弩扔了回去。
“你可别小看这些东西，咱们智慧学府每年至少有20%的经费要靠它们赚。”
谢灵拍拍楚然的肩膀：“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但这是自动化制作，产能跟产量都很可观，只要把相对应的材料放在终端，就能一直产出黄金级以下的装备。”
“这些装备在全球有很大的市场，毕竟每年新觉醒的职业者那么多，低阶平价装备，那是永远都不愁销售渠道的。就连咱们学府每年招来的新生，用的都是这一套装备。”
听完谢灵的话，楚然不禁问道：“话说回来，这种自己制造的装备，跟杀怪掉落的有什么区别？”
“问就是没区别。”
谢灵耸耸肩膀：“但实际上还是存在一点区别的，最基本的就是耐不耐用，怪物掉落的装备，越是低阶寿命越是短暂。打个比方说，30级以下的青铜，白银装备，可能你用着升个两三级就提示磨损了。”
“所以青铜和白银装备，大多都是10级左右的萌新在用。”
“但咱们自己做出来的装备，磨损率就没那么高，至少能用个一年半载，所以一般来说，这种自己产出的装备价格还会贵一点。”
楚然皱眉道：“还有这回事儿？我寻思装备能用一辈子呢，这上面也没提示有耐久度啊。”
谢灵笑道：“如果是白金级往上，磨损的可能就会小一些，想要用一辈子，那得是传说或者更高级的装备了。至于耐久度的问题，蓝星意志没写，但不代表没有，毕竟装备的形成方式，本质上就是一种力量的转移。”
“练级区的深渊怪物，其实就跟秘境里差不多，能够反复刷新复活。你觉得支撑它们复活的这部分力量，来自于什么地方？”
楚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蓝星意志。”
“没错。”谢灵点头：“我们斩断深渊的触须，将原本的入侵变成了能够为人族所用的练级区，这背后是有蓝星意志在支撑的。所以，怪物死后凭空刷出来的装备，本质上就是蓝星意志的‘借贷’，大量低级装备，就是蓝星意志放到市场上流通的活钱，到了一定时候，还是得收回。至于我们自己制造的装备，那些材料本身也是蓝星意志借给我们的，不过因为价值的差异，我们自己用材料或者职业特殊技能鼓掏出来的，就可以借更久的时间。”
这个理论，楚然听明白了。
刷怪爆出来的低级装备数量很多，极其庞大，但这只是蓝星意志暂时借给人族的无门槛无息贷，还得回收利用，循环起来。
而自己做的装备，则是有一定的门槛，从蓝星意志那里借来的力量更少，自然存在的更久。
不过这时楚然发现了一个漏洞：“既然如此，那杀怪的经验呢？装备和材料掉落是蓝星意志借的，经验总不能是借的吧？”
“当然不是。”
谢灵露出赞许的表情：“学弟你的反应真快，六年来我跟很多人说过这个理论，但能马上反应过来的没有几个。”
他顿了顿后，淡淡道：“其他的东西是借，只有经验是人族与蓝星意志一起抢来的。还是刚才的理论，力量的转移，如果说物品掉落是蓝星意志自我力量的转移，经验就是深渊力量的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