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琴瑟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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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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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还那样长,可自她入宫那日起却早已认定,已经结束了。

可偏偏命运的长河再拐了这么一大弯之后还来不及归于平静便又陡转急下,她什么都料到了,就是不曾料到,她会一步一步卷入后宫。

更令她措手不及的便是宣帝虽行事过于耿介,却不是暴君,他不仅是谦谦君子,待她也算得上是温润如玉。

她不想将他放在心底与云阳一同比较的,可她,却在一次又一次与他相谈之后,渐渐的也会感到欢愉。

当一个人,能令另一个人能常常感受到快乐。

喜欢便油然而生了。

倘若有很多很多的喜欢,她有这个经验,很清楚的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不,不会的,不会的。”

“小姐,什么不会?不会什么?”

小容见少雨直摇了摇头,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往案几上一扫,很是不解。自小姐立志成为宠冠后宫的嫔御之后,她的心思不仅越来越令人难以琢磨,连行为也变得怪异反常。

有的时候,小姐分明浅浅的笑着,可更多的时候,小姐短暂的笑过之后,便越来越沉郁,越来越哀声叹气。

“我那只萧呢,该练习吹曲了。”

“搁在炕桌上呢。”

“给我――”

小容连忙从朱漆的炕桌上取了那只凤萧,正欲摊开双手想要递给她,少雨一反平日的慢调斯理,猛地一把拽了过来。

她死死抓住那柄凤萧,就如同死死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过了许久,才在缓缓地往支窗底下坐了,任纤指一点一点按住那指甲盖大小的气孔,慢慢的吹了起来。

那萧声低吟婉转,窗外时不时又有乌鸦“啊啊”叫着,沉郁得令人无法展颜。

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但愿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欢愉。

她的生命里已经有了云阳了,那一颗心也太渺小,渺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若另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挤了进来,那么,她该如何自持呢?

是将她分成两半,还是有一个人,注定要从她的心里面被挤了出去。

不不不,那是断不能够的。

君上,怎么能够跟云阳比……

拖着罢,就这么拖着罢,若是上天垂怜,便多宽限她一些时日,让她再想一想,再好的想一想。

平生第一次,在破门而来之际,想要逃避。

然而,却是无处可遁。

那一幅楹联,像一场急时雨,令苦苦等候的宣帝如久旱逢甘霖。宣帝望着大案前那幅清丽的簪花小楷,只觉跃然纸上的是少雨吹气如兰的温笑。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寻问道:“宋才人还在写楹联么?”

“回君上,”郭华心中狂喜,心道这回可到使尽浑解数巴结讨好的地步了:“奴才离开那会儿,才人娘娘已回屋子弄萧了。”

“她也懂萧?”

“十日里头,有七、八日都在支窗底下吹曲儿呢!”

她喜的,也正巧是他喜的,老天,她到底有多少钟灵毓秀……不论德言容工,她都是这宫里出类拔萃了,还偏偏合他的意。

宣帝抽身便从什锦阁上取了那柄龙萧,金镶玉筑的龙萧,巧夺天工,红宝石镶就的龙睛,目光滟滟,泛着璀璨的红光。

那样绚烂夺目,却不及他眼里那一分的灼热:“传朕旨意,召宋才人至瑶台。”

天下之大,知音难求!

不论是洛妃的美艳,还是冯昭仪的贤德,搂着每一个软玉温香的夜晚,宣帝却一直觉着,后宫美人虽多,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那一点点,他曾以为不必在意的。

可眼下,当他遇着了,却开始明白不得不在意。

瑶台

成群的宫人齐齐的跪在瑶台大片大片的苍松翠柏之下,少雨端坐在轿内并不急着下轿,凭这些个人怎么叫请,她都置若罔闻。

直待那缕甘甜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少雨才在宫人的搀扶下娇弱无力的下了轿。

宣帝长身挺立,披着玄狐狸皮风帽大氅,站在明黄的华伞之下,终是向她伸出手,露出一线袍袖,温和道:“你来了。”

当着无数宫人的面,少雨犹豫着,她总算做到千呼万唤始出来。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一个宫人胆敢在背后耻笑她。

可迎面撞入宣帝热切的目光,她却不由地垂了头,两靥飞起浓浓的红晕。

不是情怯,而是隐隐有那么一丝羞愧。

他待她,是以诚相待,可这一片挚诚,她竟不动声色晓以利用。

“臣妾……”

宣帝见她怯怯的涨得小脸绯红,横波清剪的眸子里似泛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心头一阵暖和,便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握住她冻得冰凉的纤手。

就如同第一次他在如是楼紧紧握住她,少雨并不感意外。

只是在刹那,还是会有那么一丝怅惘。

也许在云阳之外,宣帝将会是最后一个拥有她的男子了。而阅尽春色如宣帝,却还有的是来日牵尽后宫无数佳丽。

那一瞬,她忽然感到软弱。

沉浮于深宫,无依无靠的软弱。

任她心里再要强,看得再通透,也只不过是想要被人疼着,只不过是想要被人宠着。

太和郡主说的又何曾不是,离了顾云阳她什么也不是。原来与自己最相知的,不是最亲最近的人,而是处处算计自己的敌人。

“屋子里头暖和,把呢羽褪了罢!”

琴香躬着身子替宣帝除去大氅,他只穿着五色簟文的缂丝团袍端坐在春凳上。那春凳与胡床一般高,上头铺着以金线描绣的喜花坐褥。

不大不小,正巧能坐得下两个人。

一想到要脸对着脸,肩并着肩挨着宣帝而坐,少雨只觉面上如火烧一般烫得炽人。

她只得垂了头当着宣帝的面解开那领厚厚的大红羽毛缎斗篷,露出琵琶襟小紧身,淡青的衫子映着那白里透红的小脸,清新的如同嫩竹含新粉。

“过来坐。”

宣帝略挪了挪腾出小小一方位置,分明就是想贴得近挨着少雨而坐。少雨忍住羞怯,纤手却紧紧抓着素色的群幅往春凳的一端侧身坐了。

“靠近一点。”

“是。”

“再靠近一点。”

“嗯。”

他是帝,她是妃。

不论是招她伴驾,还是招她侍寝,都天经地义,无可厚非。若是换了洛妃,哪里还消他细说吩咐。便是温柔敦厚如冯昭仪,也晓得知疼着热的坐了过来。

末了,见她始终不肯上前挨近一些,宣帝只得张开臂弯将她带入怀抱中,叹了口气:“你为何总是如此羞怯呀!”

他竭力使自个儿的声音保持平静,可语调里满满都是无奈,就如殿外一望无垠的天空,无边无际,只有飞雪萧萧飘落。

少雨恭顺的依偎着,任由龙涎香兜头兜脑扑面而来。今儿这香,不止是甘甜,更像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清愁。

她只轻轻一嗅,便觉鼻子一酸,眼泪涌了上来。

“君上待臣妾这样好。”

“朕心里却很惭愧。”

一想到她初初入宫,他就冷落她,不待见她,甚至在她侍寝的初夜羞辱她,宣帝心中愈觉愧疚。

自此以后,再不能够以己度人了。

“少雨,只因是你,朕总算晓得什么是柔情似水,什么佳期如梦。”

儿时读过那么多的诗,宣帝十有八九都能过目不忘。并不是他天赋异禀,他只是比寻常的孩子更为刻苦。

当表哥顾云阳和堂妹太和郡主两个能够在漫天的风雪里自由自在的撒欢、堆雪人、打雪仗,他却只能够枯坐在瀛海内听师傅讲经筵。

十年寒窗苦。

少年天子,背负的不仅是母亲顾太后殷勤的祈盼,更是家国天下的任重而道远。

每每在他课业之余,唯一的乐趣便是把玩词赋,这首《鹊桥仙》是他极喜的。只可惜,那样深沉的一份情,洛妃不懂,冯昭仪不懂,后宫无数嫔妃皆不懂。

“君上是说《鹊桥仙》么?”

见宣帝一直含笑注视着她,目光眷恋,极其温存,少雨不忍再顾,慢慢的别开脸。

偏折煞有情人!

她的柔情似水早已许了云阳,这么快就要和宣帝佳期如梦么?

少雨的声音沉了下去,有气无力。

这个时候,云阳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她要怎么办?待要怎么办?她能守得住自个儿么?就算守不住人,还能守得住心么?

终是无言以对,聚散无期。

偌大的瑶台,一声声回应的,就只有龙凤箫娓娓道来的箫声。龙箫隽永含蓄,凤箫柔和文静。

恰似一对伉俪情深。

“两位嫂子,都听到了罢!”

隔墙有耳。

却是太和郡主、洛妃并冯昭仪站在瑶台落满积雪的丹墀上,三个人俱穿着一色大红的衣裳,不是猩猩毡就是羽毛缎斗逢,映在雪地上滟滟的好不齐整。

“大雪天的,咱们就进去罢!洛妃妹妹怀着君上的子嗣,最是经不得风吹。”

冯昭仪原是在永寿宫陪顾太后闲话家常,正遇着太和郡主入宫请安。那太和郡主每每出了永寿宫惯常是要去乾元宫的,可巧冯昭仪新近因忙于六宫之事已有多日未见宣帝,姑嫂二人便会齐了一同去寻宣帝。

偏宣帝去了瑶台,她两个只得调转了轿子。

只是在半道上,这太和郡主多存了个心眼,不早不晚又打发人叫上了洛妃。

洛妃围着玉色观音兜儿,罩着大红面鹅黄里子的昭君套,她拢了拢遮着半张俏脸的风帽,借着眼角的余光斜睨了眼冯昭仪,并不领情:“太和妹妹巴巴的打发我过来,就是让我和昭仪蹲这儿看君上与宋才人抢凳子!”

那眼角眉梢,大有恨冯昭仪如扶不上墙的烂泥之意。心中只道冯妍放着夫君不拢络,偏跟太后这个恶婆婆搅和到一块儿,专与她抢六宫主事之权。

抢就抢呗!

既然冯昭仪这无事忙的都不怕宋才人抢了宣帝,她这肚子一天大似一天的,就更不怕了。

横竖她怀着的这块肉儿,总是宣帝的心肝儿宝贝。初初那几日她也想不明白的,可为了腹中的胎儿,不论她想不想得明白,却也看开了。

若宣帝的宠爱靠不住,至少孩子总是靠得住的。

可别教她一举得男。

若她顺顺当当生下皇子,不论是从冯昭仪手里失去的权,还是从宋才人那里失去的人,她一准有本事捞了回来。

“唉呀!两位嫂子要是不来,哪里能看得到这么有趣的一幕呢!”

太和郡主蹬着麂皮小靴,抬脚轻轻踹了踹帘架门,水红的狐腋妆缎褶子一闪,一壁往屋子内走去,一壁脆生生的笑着:“还真是好看,才子佳人,郎情妾意,怪教人羡慕的。”

恨死缃绯,于大功将要告成之际放走了顾云阳,她恨得只差眼睛里沁出鲜血。可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挑起了洛妃与冯昭仪的妒意,多多少少也算一泄心口堵得窒息的透不过气儿。

云阳骑着骏马已到了京畿九门,说话就要进宫了。而宣帝似乎也是真喜欢上宋少雨,就只差巫山云雨,共赴阳台。

所有的人,都没有退路了。

太和郡主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既然彼此坐在一条船上,她一定会让这出戏演得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臣妹、臣妾给君上请安,愿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没有一个人,能够置身于事外。

雪,一直下,大团大团,如扯絮一般。才交了酉时,厚厚的积雪宛如帷幕铺天盖地压在宫层叠起伏的殿阁之上。

整座宫,除了瑶台时不时传出的笑语,异常平静。

至掌灯一刻,各宫下钥。

穿着厚底薄靴的大力太监,往掌心里“啐”了一口唾沫腥子,又用力揉了揉,搓热了冻得僵住的双手,这才并作两排小跑上前去关通往内廷的贞顺门。

厚重的朱漆宝顶宫门在太监们的呦喝下正要缓缓闭合上,不远处,有骏马奔腾的声音,刹那间,一乘黑骑撒着前蹄便撞了进来。

“躲开,躲开,都躲开!”

云阳伏在马背上,见潜伏在宫中的大内高手从暮色四合的空中一闪而过,沉着的从腰间取出那块任意免死的金牌。

十一年,整整十一年过去了。

若不是因为少雨,他不会再进宫,也不会再使这块金牌。曾经答应过死于党争的父亲,从此以后不再踏入朝堂与后宫半步。

可惜,他没有做到,没有能够守住与父亲约定的誓言。

若父亲在天上有知,恳请他原谅他。

原谅他,就任性这一回,一回,就一回,只要他接回了少雨,他是铁了心不参与政事的。

自父母双亡后,他只想守着一个人,守着她的少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就像年少时,双双并肩看日出日落,看倦鸟归巢。

少雨也答应了他的,要做他的妻,要许他一个家,要给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有儿子,还有如她一般解语花似的女儿。

儿女双全成一个好字的家。

家,他们的家,多么温暖,触动了他心中最渴求的柔软。

他再也不会跟她拌嘴了,再也不会负气离开她了。就算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如何?就算她是宋文修的女儿又如何?

不一样的,她和她父亲是不一样的。

当初,他真不该认这个死理。

悔不当初啊!

“君上在哪儿?君上在哪儿?”

他要见宣帝,凭借亲如手足的情份也好,凭借孤注一掷的决心也罢,不管少雨是他的妃子也好,嫔妾也罢,他要她,不论如何也要她。

即使她已非完璧,已经是宣帝的人了。

他也要她。

他不在意的,只要少雨心里有他就好了,只要能够失而复得就好了。

经历了这么许多,他再也不要较真,再也不要认死理,再也不要失去她。比起失去,一切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乾元宫

宫中每逢年二十八的晚上,素有喝乳酒,吃枣花馍馍之习俗。不独主子们喜爱,就是底下跟着的奴才们也能沾光。

且说国君在瑶台,既有少雨伴驾,又有洛妃、冯昭仪等陪着说说笑笑,还有太和郡主跟着凑趣儿。宣帝一高兴了,便赏了一坛子十年陈酿的乳酒给御前的宫人,着李十全送了过来,以犒劳他们一年到头小心勤谨。

御前的宫人们围了风炉,正欢天喜地聚在一处要吃酒,冷不防被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所惊吓住。

那胆小的小太监当即就双腿直颤,打科诨道:“李公公,莫不是宫中监察公公来抓吃酒作乐子了的罢!”

又有那畏首畏尾的宫女摁着心口,慌张道:“唉哟喂!这么大阵仗,我怎么听着像是我们尚宫局的监察尚宫来盘查呢!”

李十全摇了摇头:“这些个人只怕吃得比我们还尽兴,走,跟我瞧瞧去。”

就是永寿宫太后娘娘那里打发人过来,也不敢砸乾元宫的们。至尊的头上也敢撒野,反了,给逮着了,准揭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宫人们披着避雪的蓑衣,提着羊角风灯,簇拥着大太监李十全上前去开了角门。

但见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乾元宫仅供宫人出入的角门也有七尺来高,那男子须得俯下身才能够与众宫人打个照面,可见其高大魁梧。

李十全揣度着云阳的身份,深宫大内,外臣非奉诏不得擅入。至于内庭,除了成群的宫女,还有被世人称作阉人的太监,就只有宣帝一个男子。

这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会是谁呢?

一眼望去,即使在大雪纷飞的夜晚,他的目光也如炽热的光芒,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

他的面色苍青,人很瘦,似生过一场大病。可他的神态却极其刚毅,衬着那轮廓分明的五官,只能以“七尺昂藏”四个字来形容。

只是,他身上散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之气,整个人像从血泊里被捞了出来,一件藏青的棉袍,腻着大片大片的血渍,许是因为马不停蹄的赶路,沾了血的衣裳经北风一吹,还挂着红霜霜的血渣滓。

李十全惊得退了一步,大喝道:“来者何人?”

云阳张了张紫裂的嘴唇,从温泉谷一路血拼厮杀下来,骑着骏马将近跑了一天的路,大雪天里,水米未尽,自是唇角皴裂。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又取出那块金牌,这才喑哑说道:“李公公,我是云阳,我要见君上。”

“你,你是,是顾、顾云阳,云阳少爷!!!”

李十全闻言一阵哑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得难以自持。

这个孩子,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瞒天过海,从大司空一党的眼皮子底下偷偷送出宫去的啊!他还记得,顾云阳出宫那日还不及他的胸口一般高。

可怜的孩子,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还能够活着回来。

苍天有眼,命不该绝。

“好、好,云阳少爷活着真好,君上要是和太后娘娘见到了该不知要有多高兴了,只怕就要痛哭流涕了。”

见李十全一把抱住他,激动得老泪纵横,顾云阳一颗饱经风霜的心,总算切身感受到那么些许暖意。宫里固然事事非非,到底也还有待他诚挚的人。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宫里对他好过的任何一个人,不论是救过他性命的李十全,或是亲如手足的宣帝,还有视他如亲子的姑母顾太后。

他有想过的,即使将来他与少雨远走高飞,若宫中生变,就算是拼尽全力他也会舍命襄助的。

可眼下,再急,也急不过少雨。

“李公公,带我去见君上,带领我去见君上。”云阳几近是以哀求的语气恳请李十全带他去见宣帝。

“好、好、好,云阳少爷你别急,君上和几位后宫娘娘正在瑶台宴饮。”

李十全一面拭了泪亲自拉着云阳带他去瑶台,一面又悉心地打发了人去永寿宫向顾太后报喜讯。

瑶台内置了一张花梨木大圆桌,宣帝自是坐了主位,一左一右分别坐着洛妃与冯昭仪,太和郡主见少雨一个人背门坐着,便很“体贴”的挨着她坐了下来。

一时,五个人俱围了圆桌而坐。

宫人们拎着食盒,一碟子连着一碟子呈上美味佳肴。宫中御膳虽讲求“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却也同样讲求就地取材,以时令之物为鲜。

更何况各宫整日山珍海味,那肥鸡大鸭子早就吃絮了,就只图个热闹送年二十八而已。

故每个人近前俱摆着小小巧巧一碟子和了枣泥,兑了杏仁,又抹了洋糖,沾了芝麻而蒸的枣花饽饽。一旁还搁着满满一盏盛在银碗里的乳酒。

那乳酒是臣国高昌国晋献的以马乳酿的一种酒,芳香酷烈,味兼醍盎,大周国皇室及贵族每逢入冬便以此酒驱寒。

“来,朕敬在坐的各位嫔妃,还有朕最疼爱的太和妹妹。”

宣帝擅饮,最喜大碗吃酒。

他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吃酒的。兴许是冲龄践祚,内有权臣把持,外有异姓藩王企图裂土分疆,诗词歌赋早已不能排解心中的烦闷,每每这个时候,喝上几口,那种热辣辣的晕眩之感,才能令他略觉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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