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要求？”
鹿攸宁不怎么相信呐。
巫胤微笑，“不然还能怎么样？”
鹿攸宁呵呵，“不然还能打啊，大闹天宫听说过么？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还有十万天兵天将，被你们一通暴揍……”
她讲的这些都是后世神话故事里出现的人物，巫胤哪有可能知道。
只能领会精神。
扫她一眼，他轻描淡写地说，“老巫王知道天道的实力，他说打不过。”
鹿攸宁的思维开始发散，“所以你们打算智取？”
巫胤笑了，反问她，“怎么个智取法？”
鹿攸宁拧起眉，“或者和帝灭联手？”
巫胤若有所思地看她，“你同意联手吗？”
鹿攸宁立刻撇清干系，“我和大师兄是观摩组成员，智取亦或联手，都与我们无关。”
“可是你已经参与了。”
“我哪有参与。”
“你是幻灵镜的契主。”
“帝灭是它的前契主。”
巫胤淡淡一笑，“你能说服天道就行。”
鹿攸宁昂起头，义正言辞，“我心里稳着呢，不需要说服任何人。”
巫胤撇一撇嘴唇，不再说话。
鹿攸宁则看向归陌兮，眼睛眨一眨：得了老巫王境界之力的巫胤，明显狡猾了。
归陌兮淡淡一笑：他本来就很狡猾。
鹿攸宁点对，给他点个赞：大师兄说得对。
*
瑶山之瑶山，渺渺无边界。
一人御剑，二人乘舟，一直往上飞着。但除了感觉灵气的浓郁，鹿攸宁感受不到距离的进展。一度她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一直停在原地不动？
“在飞吗？”
她问。
归陌兮操纵小舟，所以他很肯定，“在飞。”
“飞多高了？”
“那不知道。”
鹿攸宁摸摸鼻子，吃过还元丹后，她确实不流鼻血了，还能感觉到灵气从鼻息间流过，整体还挺舒服的。
“我入境看看灵根。”
她说。
归陌兮没意见，“好。”
鹿攸宁注意力集中，闭目几秒钟就入境成功。
巫胤一直有留意他们这边的情况，此刻转过头，默默地看她片刻。之后他抬起眼皮，目光落到归陌兮的脸上。
“老巫王说她是异数，不应该出现在修真界。”
归陌兮淡然，“很多事情都不应该，但还不是发生了。”
巫胤手指一弹，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幕二十一世纪车水马龙的画面，接着，画面转去室内。
面对面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正认真地吵着架。
而且愈吵愈激烈，最后男的起身，摔门而去。女的就盯着门的方向，胸口剧烈地起伏，气愤未消的样子。
“他们是鹿攸宁的父母。”
巫胤解释，“鹿攸宁离开人界之后，天道重启了她在那里存在的十九年。她的父母依旧结婚，却没有生小孩，没有了她的存在。”
归陌兮默默地看，眉头皱得紧。
巫胤耸耸肩，“老巫王想把鹿攸宁送回去，但是无处可去了。”
话音落下，那幅画面消失了。
归陌兮面色没有变化，“渡灵宗的亲传从人界去到修真界后，在人界的过往都会被抹掉。”
巫胤眯起眼，“天道骗你们的，除了鹿攸宁，你们在人界都只是失踪而已。”
归陌兮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沉寂片刻，他淡声说话，“你究竟想说什么？”
巫胤漫不经心，“我与你解释老巫王的话，鹿攸宁是异数，她不应该出现在任何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