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之地，岁月长河便是唯一？”楚悦眉间轻拧，不是很懂。
杨戬没再说什么。
师徒两人自无限虚空中踏上岁月海域，在海浪的翻腾中，朝着神庭的入口而去。
“师尊，以您的实力，难道还不能直接进入神庭吗？”楚悦好奇的开口。
她知道神庭，也知道师尊是一位神主。
不论是身份，还是实力，回到神庭本该都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一个念头便可以回归。
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在这无意义的赶路？
她不理解。
“于本君而言，回归自然轻松无比，但，你作为本君的弟子，若不能走这一趟，在岁月海域中刻下身影，未来若本君与其余神主开战，你要是死了的话，那便就真的死了。”
杨戬神色平静的开口解释，现在做的事情，在曾经也做过。
那还是带着几女进入神庭的时候，为了能够将众女的身影刻印在岁月海域，同样是从海域中进入神庭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横渡岁月海域的原因。
而不是直接一念归去。
“师尊这个级别，还会有征伐出现？”楚悦带着不可思议，都不敢想杨戬这个级别的存在，要是战斗起来，会有多么骇人的景象。
杨戬神色不变，淡淡回应：“智慧生灵的争斗是亘古不变的，不论修为到了什么层次，只要智慧还在，那便会有争斗，本君这个层次，也不会例外。”
“连师尊也无法避免？”
“没人可以避免。”
“哦。”
一问一答间，师徒两人已是在海浪中远去，于浪花奔腾中不见。
岁月海域无边无尽，每一道浪花都是一片古史。
历史的厚重感，让楚悦的世界观刷新了一次又一次，特别是在到达神庭总部之时，那种心灵上的震撼，是她从未有过的。
百座门庭屹立天穹，浪花在海域中翻腾。
古史在变幻，无数天骄人杰于浪花中嘶吼，像是在质问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这......便是神庭吗......”
楚悦仰望天穹，看着那一座座门庭，心灵上的震撼，是言语无法描述的。
“怎么，第一次来？”杨戬明知故问道。
楚悦点头：“确实是第一次来到此地，无法想象，世间之外，还有着如此神异之地，更无法想象，传闻中的神庭，居然是这般的模样。”
“呵，真正的神庭你可没有见识到，不过，也快了。”
杨戬踏上天穹，落在第九座门庭旁边。
楚悦跟在身后，近距离感受着神庭的威压，她的内心极其不平静，即使知道师尊乃是神庭中最为尊贵者之一，但在靠近神域门庭时，依然有着惊惧感。
仿佛，在门庭后面，有着择人而噬的怪物一般。
“呵。”
杨戬轻笑，迈步越过门庭。
伴随着空间的变幻，师徒两人进入了第九神域，杨戬自然是没有半点气息显露，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只有三道级的楚悦，即便隐藏气息，也无法瞒过第九神域中的神使，更无法瞒过已经双道果的极道境凤舞。
在两人站定的瞬间。
便有神使出现，看向不请自来的师徒两人。
“神主？”赶来的神使脸色一变，当即行礼：“属下监察使，参见吾主。”
声音落下，一袭皇袍的凤舞出现，朝杨戬欠身：“妾身见过真君。”
“凤舞，你就不用如此客套了。”杨戬摆手，目光在凤舞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便看向了云间天宫处最为正中的宫宇。
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传荡，熟悉的嬉笑接连不断。
香艳至极的画面映入眼内。
在宫宇之中，云霄、碧霄、琼霄、婉罗、妲己等女衣衫半解，在殿内的池水中嬉闹，完全没有预想中的清修。
“这些丫头......”
杨戬轻笑，眼中没有半点色欲，只有深入眸底的笑意。
身边的楚悦眨了眨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尊这般会心一笑，不禁朝一袭皇袍的凤舞打量起来。
“这难道就是师母？”
楚悦有些狐疑。
凤舞察觉到了楚悦的打量，也看到了杨戬眼底的笑意，知道楚悦是误会了。
不过，凤舞没去解释，无所谓误不误会。
杨戬收回视线，向凤舞介绍道：“本君收的第三个徒弟，以后就跟着你修炼了，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向本君汇报。”
“妾身明白。”
凤舞点头，没有拒绝，也没去多问。
杨戬朝楚悦叮嘱了一些修炼上的事情，随即便没再管，继续做着自己的甩手掌柜。
“你叫什么名字？”凤舞开口询问，视线却是一直放在离去的杨戬身上，目送着杨戬的离开。
“回师母，我叫楚悦，您可以喊我阿悦，以前我母亲便是这般喊我的。”楚悦十分礼貌的回应。
师母？
凤舞‘咯咯’娇笑，没去解释这个误会，她指尖在袖口下搓动，没有说话。
..............
神主宫。
银铃般的嬉闹声接连不断。
不大的水池中，众女只是穿着贴身衣物，在相互玩闹，泼着水花。
杨戬出现在神位上，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静静的坐在那看，欣赏着众女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
眼前，犹如一幅画卷，让他不忍打破。
难得的宁静，难得的嬉闹。
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是愿意让众女一直保持下去，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让此刻永恒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念至此，时间瞬间固定。
水池内嬉闹的众女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依然在相互泼着水花，娇笑嗔怪的声音在殿宇内传荡不休。
许久许久。
云霄有点玩累了，她率先从水池中起身，紧贴肌肤的贴身衣物瞬间便风干，就在她穿戴纱衣外裙时，余光却是看到了神位上的杨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霄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遮掩胸口，但又想到了什么，双颊一红，继续穿戴衣裙，没再遮挡。
“来了有段时间了。”
杨戬微笑着回应，深邃的眸子没有色欲，只有对珍贵之物的喜爱。
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收藏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