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
碧霄自水池中走出，带着惊喜。
可又想到这家伙准备让自己去苦修，这次来大概率也是为了这事，喜意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哼了一声，与姐姐云霄一般，开始穿戴褪去的衣裙。
婉罗双颊微红，即便已经是无数岁月的道侣，只有贴身衣物的她，依然有些羞意，蹲着身子在水中。
缥缈倒是无所谓，也不在意杨戬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自水池中走出，贴身衣物带着水渍，紧贴娇躯，冰雪一般的肌肤带着荧光。
“云想衣裳花想容.......”
杨戬看着于半空踏行的缥缈，深邃的眸子带着异彩，这丫头虽然不是最漂亮的那个，但那股纯粹感，却是其余女子不曾有过的。
此时，沐浴结束的模样，更是让缥缈平添了几分绝艳。
就好似万花丛中的那一抹绿色，让人难以忽视，就算周遭皆是人间绝色，依然有着属于自身的独特亮点。
“看够了没有。”
缥缈站定神位旁，忍不住给了杨戬一个卫生眼，感觉这家伙就是故意选这个时候来的。
杨戬‘呵呵’笑着，在只有贴身衣物的缥缈身上仔细打量，略微点评：“身材不错。”
缥缈捏着小拳头，淡绿色的罗裙瞬间于娇躯上出现，遮掩了让人眩晕的冰肌玉体。
杨戬背靠神位， 开始闭目养神。
缥缈‘哼’了一声，也没有在众女都在的时候闹情绪，在杨戬闭目养神的时候，便已是消失不见。
殿宇中众女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随着缥缈的离去，其余人也是陆续消失，只留不同的清香残留在殿宇当中。
柔软无骨般的小手于肩头按压，妩媚娇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君这次归来，是要开始安排了吗？”
妲己侧着身子坐在神位上，小手动作不断，为杨戬揉捏着宽厚的肩臂。
她身上带着独特的幽香，依然是那身贴身的衣物。
“真君，能不能再晚些。”妲己半个身子靠在杨戬身上，声音带着些许哀伤：“极道境对奴家来说，太过遥远了，奴家害怕再次回来的时候，真君又是一副新的模样。”
“什么模样？”
杨戬没有睁眼，平静询问。
妲己声音带着担忧：“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前些时候的海域之战，让奴家明白，真君并非表面上那般轻松，若是可以的话，奴家并不想登临极道，只想跟在真君身边，就算......就散身死道消，奴家也愿意。”
“怎么，你这丫头对本君没有自信？”
杨戬缓缓睁开双眼，侧头看向一副任君采摘的妲己，深邃的眸子藏着怜爱。
妲己低头，不敢与杨戬对视：“奴家是最早跟在真君身边的，若真君有把握的话，也不会让奴家等人离开，去苦修、去得证极道了。”
“呵，你这丫头倒是越发放肆了。”
“奴家不敢。”
“不敢？本君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也罢，既然她们让你来说这话，也就是她们也想知道。”杨戬眸光微亮，继续道：
“如你所言，神庭之中并非铁板一块，内部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解的境地，本君成了旋涡中心之人，不论是哪一边，都想要制衡于本君，以你们、以洪荒为条件，来让本君妥协。”
“所以，本君希望你们能够进入极道。”
“只有自身形成规律，才能够得到本君的庇护，不然的话，便会于洪荒世间一般，被岁月海域掌控。”
杨戬平静的声音下藏着冷意。
跟随杨戬无数岁月的妲己，岂会听不出来，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话语说出。
洪荒世间，舍弃也就舍弃了。
在她看来，洪荒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该做的、该帮的，因果早就还清了。
她是穿越者，杨戬同样也是。
真要论起来的话，洪荒世间并非是故土，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说法。
“本君知道你心中所想，穿越者无需对洪荒世间负责，但本君想要告诉你的是，妲己，人不能忘本，若没有道门，没有洪荒，百年便是你我的极限。”
“奴家只是不希望真君受到牵制。”
“本君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站在你的角度来看，洪荒世间确实不算多么友好。”
“真君，难道我们就不能离开神庭吗？放弃这里的一切，我们回到洪荒，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这样不是更好吗？”妲己不解，妖媚的眸子很是紧张。
来到神庭的这些年月中，她见过不少人了。
除了第九神域中的神使、巡卫外，她记忆最深刻的便是那场海域战斗。
虽然她理解不了那个阶层的战斗，但她确实能够在杨戬身上感受到忌惮。
是的，无敌的真君，在忌惮别人。
这是自真君崛起后，从未有过的事情，即便是当年道门面临诛方压力之时，她也没有见过真君发自内心的忌惮。
她知道，神庭中有着真君都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不敢赌，也不想赌。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岁月静好，一切的一切都宛若梦想成真。
妲己不想输，更不想放弃现有的一切。
所以，她宁愿被训斥，也要劝说，也要向杨戬提问。
“放弃这里的一切？”
杨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持续了好一会，才伸手捏住妲己精致的下巴，眸光带着玩味：
“妲己，你最早跟在本君身边，掌握着本君得到的大部分权力，难道此刻的你，还理解不了，有些事情是没有退路可言的？”
“真君，你弄疼奴家了。”
妲己小声说着，被杨戬扣住的下巴一阵生疼。
杨戬松开手掌，神色恢复平静，道：“神庭中的水，比你想象中要深太多太多，以后莫要再提及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妲己‘哦’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杨戬叹了口气，补充道：“你这丫头，该对本君有信心，等你们登临极道，局势想必就已经得到控制，也就没必要有那么多担心。”
妲己没有说话，靠入杨戬怀中，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埋在白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