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国气得后仰:“你!你个臭小子,你素质哪里去了?”
秦凛继续输出:“我只对尊重我的人有素质,你没素质,不需要跟你客气。你们要走趁早走!别来我跟前碍眼。”
秦定国:“......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撵我?”
秦凛冷然提醒:“不是你自己要走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休。
引来秦老爷子秦老太太,秦定国拉两人评理。
秦老爷子道:“谁挑事,你找谁,别扯上我们,我俩不想遭这个罪,我们过来,是看你们什么时候打起来,打的时候动静小点,别引来邻居。”
秦定国:“......谁挑事了?我就来问个电话。”
秦老爷子:“你当爹的不知道儿子的电话,你问人家叔,你觉得合理吗?行远怎么那么倒霉,摊上你俩当爹妈。”他拉着老太太往外走。
秦定国一个人原地站了许久,返回房间。
董娴雅道:“电话了解到了吗?”
“没,我去他单位看看,他的身体刚恢复,别折腾出毛病了。”秦定国说。
董娴雅:“我同你一起。”
“你在家待着吧,你俩刚吵过架,你过去,他看见你倔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秦定国走了,找到秦行远单位门口,恰好看见提着行李的秦行远从公交车上下来。
他主动过去,开口质问:“行远,你怎么回事?怎么能那么伤害你妈?”
秦行远本来已经平复了情绪,闻言瞬间变得激动:“你为什么每次都不问青红皂白便指责我?和同学闹矛盾,被老师批评,我在你眼里永远是错的那个。”
秦定国:“......你妈都哭了。”
秦行远:“谁哭谁有理?”
秦定国顿了一下:“事情你妈告诉我了,你妈说你不同意她向你小婶道歉,指责她不讲理,斤斤计较。”
秦行远:“单这个?避重就轻!她说小婶贪财,给点好处怎样都行,这是她的原话,完全不考虑小婶接不接受她的道歉,我的本意只是让她别去道歉,另外反驳她,小婶非贪财之人。”
他说着从行李中拿出钱包,取出一小沓钞票塞到秦定国手里:“我们三个人算上来回的路费,三百出头。这里有四百,奶奶说,妈给了小婶五十块钱当作工资,我统一算给你,只多不少。”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妈在乎这点钱吗?”秦定国试图把钱推出去。
秦行远躲着:“不在乎,为何针对小婶,她心疼钱,没法拿我开腔,便挑小婶的事,说人家不给我吃,又说人家贪财,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一个孤女?如果她父母爷奶健在,你们敢这么对她吗?”
秦定国轻叹:“你妈没跟我说这些,听你这么说,是她不对。你跟我回去,咱们一起和她好好谈一谈。
对于你小婶,你爷爷说了,你小叔为她联系学校,她要去考试,如果考不过的话,我托人为她重新安排一个工资高一些的工作,比你二叔安排的这个好。”
秦行远:“你看,你又开始自以为是了,你为小婶安排工作,你该和小婶商量,或者和小叔说,你和说我有什么用?我做的了主吗?”
秦定国噎了噎:“你先跟我回家,这件事等你小婶回来考完试,我亲自跟她说,总之我不让她吃亏。”他拉住秦行远的手,换了个方式劝道:“你小婶好不容易把你治好了,后头你养不好,你妈又得对她有意见。”
秦行远稍作考虑,坐上秦定国的后车座。
回到家,看到董娴雅,一言不发,径自回屋。
董娴雅气红眼,私下向秦定国抱怨:“为了个外人,这么对我,以后我怎么指望他?”
“行了。”秦定国拿出四百块钱:“行远给的。”
董娴雅:“.......谁为了钱?”
“你不为钱,你说人家蛮蛮贪财?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人家贪财,人家包吃包住为行远解毒?这话你说出来,行远能不乱想吗?”
董娴雅脸色一僵:“老二媳妇说的,不是我说的,她说老三媳妇见钱眼开,在她们单位连同事的钱都挣,我想着给她点好处,她肯定接纳。”
“挣她钱了吗?挣了多少?等蛮蛮回来,对峙一下,她敢吗?就算挣了,也是人家凭本事挣的,行知说过,她一颗药就能卖到五十,她跑回老家一趟为了挣你五十块钱?逻辑不通。”
董娴雅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秦定国又道:“咱们晚上就走,按照之前那样,闲的话一周回来一趟,忙两周回来一趟。减少和蛮蛮见面,你们矛盾也少。”
董娴雅:“行远一个人在这儿我不太放心。”
“他以前不经常一个人在这儿?”
“以前身体好啊。”
“你留在这里,你为他煲汤了,还是做了什么?”
“.......”
........
董娴雅和秦定国一走。
秦凛晚上多吃了一碗饭,对秦行远也和颜悦色了许多。
秦行远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心里顿时明白,小叔并非针对他。他睡觉前在前院找到秦凛:“小叔,睡了吗?”
“没,进来吧。”
秦行远推开门,目光落在秦凛身上,只见他姿势放松的坐在书桌前,带着白手套,拿着镊子,夹长虫往瓦罐内投放。安静的室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行远后背汗毛一竖:“你也开始养蛊了吗。你晚上让这些东西进被窝?”
秦凛:“......我像傻子吗?这些东西有剧毒,咬一口送医都来不及。”
秦行远:“.......可我亲眼看见蜈蚣从小婶的衣领里钻出来,行云也说,蜈蚣从她的袖子里爬出来过,我以为她睡觉带在身上。”
秦凛:“谁没事搂虫子睡觉?她装在身上要么玩,要么有需要。而且她装在身上没事,我装有事。你在你小婶家那,每天做什么?”
因为大嫂,他这段时间没理过行远。
他当小叔的,其实该问问,可他一想到大嫂的嘴脸,便对行远没了好脾气。
秦行远:“前期陪她采药,要么去河边钓鱼。后来小婶对我下蛊,身体一下垮了,卧床不起,回来的前两天解了蛊才有力气活动。”
“她老家有男同志骚扰她么?”
“没有,他们那的人因为她养蛊,比较怕她,也有小青年盯着她看,不过都不太靠近她。我想跟我爸妈说这件事。”秦行远道。
他妈这么能作,哪天惹毛了小婶,分分钟让她卧床不起。
那个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秦凛:“他们信么?”
秦行远:“.....这......”
“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诶。”秦行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