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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报!Sol又发新曲了!这月第三首了!他是氪命作曲吗?!】
1L(楼主):
如题!刚听完新曲的我直接一个爆哭爬上来发帖!实锤了!这哥们绝对谈恋爱了!跟之前那个致郁阴郁风简直判若两人!
2L:
这曲子听得我恋爱脑长出来了啊啊啊!我居然追着我妈让她给我安排相亲?!这合理吗Sol老师?!
3L:
还我以前那个让我能安静装逼、散发忧郁气息的Sol大佬!现在这歌甜得我都没法用来当背景音乐钓文艺小妹妹了!(怒摔耳机.jpg)
4L:
哈哈哈哈楼上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过说真的,这产量和质量……Sol老师是被爱情打通了任督二脉吗?
5L(高赞):
回复4L: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所以——@Sol,或者哪位神通广大的网友能联系上Sol老师的伴侣?麻烦跟他吵一架!让他emo一下!给我们点以前的致郁风听听吧!孩子就想安静地丧一下!
6L:
楼上是个天才!附议!
7L:
附议+!求吵架!求冷战!求Sol老师重回神坛(致郁版)!
……
而被全网呼吁“求吵架”的“罪魁祸首”——此刻正被另一位当事人从身后紧紧拥在怀里,指尖无意识揪紧身下微皱的床单。
厚重的窗帘严密合拢,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
敖迦昱微微蹙着眉,呼吸略显急促,半阖的眼眸泛着湿润的水光,
凌霰白的手臂横亘在他腰间,齿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带着惩罚又似撩拨的意味,碾磨着他敏感通红的耳垂。
就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被随意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来电人——“老东西”。
凌霰白的动作一顿,眼尾慵懒挑起,低声询问:
“接吗?”
敖迦昱没回答。
只是干脆利落地扭过头,主动寻找到凌霰白的唇,吻了上去,用行动表明什么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
自恋综结束,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而敖迦昱第一时间就打包了自己所有的家当——
连人带行李,一股脑地“邮寄”到了凌霰白这里,其行动之迅速、态度之坚决,被周凛和陈旭他们在小群里戏称为“史上最强恨嫁钉子户”。
凌霰白对于这份主动送上门来的、大型且黏人的“私有物”,自然是全盘接收,乐见其成。
私密的空间内,再次被细碎而暧昧的声响填满,旖旎升温。
床头柜上,手机的铃声终于因为无人接听而悻悻停止,屏幕不甘地闪烁了两下,彻底暗了下去
这段时间,敖正擎给敖迦昱打电话的频率堪称狂暴。
粗略算下来,一天少则四五遍,多则十几遍,锲而不舍。
敖迦昱偶尔被吵得烦了,才会接听一次。
但每次通话都超不过三分钟,必然以激烈的争吵和不欢而散告终。
敖正擎固执地认为,敖迦昱身为他的儿子,如今这副屁颠屁颠“倒贴”凌霰白、甚至直接搬去同居的样子,实在是不成体统!
当然,或许也掺杂了一丝老父亲式的别扭与挫败———
自己这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虽说关系不睦,但怎么说跟人跑就跟人跑了?
更何况,那个凌霰白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自家这只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本质上心思直白、爱憎分明,跟那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在一起,能讨到什么好?
怕不是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敖迦昱:不听!
……
寝室内,待到阳光勉强在厚重的窗帘边缘留下些许亮痕时,两人才磨磨蹭蹭地起床,挪去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刚响起不久,便夹杂了一些急促紊乱的低哑喘息,以及模糊的呜咽。
许久之后,浴室门才被重新打开。
敖迦昱被凌霰白打横抱出来。
他浑身软绵绵的,眼眶湿红未褪,隐隐透着事后的迷离与慵懒。
凌霰白将他放回床上,指尖掠过颓红湿漉的眼尾,意有所指地低笑。
“我去准备些吃的,今天……就清淡些。”
敖迦昱连眼皮都懒得完全睁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嗯”,尾音拖得长长的,算是回应。
凌霰白看着他这副被彻底“收拾”服帖的乖巧模样,唇角弧度加深,转身离开了卧室。
然而,凌霰白刚走没多久,那阴魂不散的手机铃声居然又响了起来!
敖迦昱烦躁地皱起眉,翻了个白眼。
这老头子,以前对他不闻不问的时候多清静,现在怎么跟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彻底不管他呢!
他啧了一声,伸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了几下,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
“干嘛?”
电话那头的敖正擎,原本酝酿了一肚子的训斥和质问,在听到他这虚浮嘶哑、仿佛被掏空了般的嗓音,顿时一哽。
青天白日的!这、这这……又开始了???!
他血压“噌”地就上来了,胸口堵着一股不上不下的浊气。
这一个多月,他什么狠话都说了,什么道理都讲了,还分析了凌霰白背景复杂可能带来的危险……
可敖迦昱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油盐不进!
所有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凌霰白。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无用的说教,用生硬得近乎命令的语气,扔下一句:
“三天后,老宅家宴,必须到场!”
说完,根本不给敖迦昱任何反驳或拒绝的机会,便直接掐断了通话,仿佛多听一秒那没出息的声音都会折寿。
敖迦昱撇了撇嘴,将手机随手扔回床头,重新缩回柔软的被子里
鼻尖萦绕着凌霰白残留的清浅气息,让他躁动的心稍微安定下来,眸色却愈发幽深,透出几分算计。
家宴?
他确实得去。
不仅要去,还要在爷爷和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族老面前,恰到好处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与锋芒。
为了以后能顺利拿到敖家掌权人的位置,他需要铺垫,需要积攒筹码。
白白背景深厚,自身能力更是卓绝,他自然也不能差得太远。
他想起母亲在世时,曾对他说过的话——
感情里,可以示弱,可以撒娇,可以闹小脾气,这些都是情趣,是让彼此更亲近的粘合剂。
但两个人长久的根本,还是要势均力敌。
如果一方太过弱势,另一方太过强势,久而久之,弱势的一方会发现自己渐渐无法融入对方的世界,开始不理解对方的想法,沟通会变得困难,视野也会产生偏差。
再深的感情,也会在这种日益拉大的差距和无形滋生的隔阂中,被消磨、拉扯,直至殆尽……
所以,他需要权力。
他绝不要有一天,成为凌霰白世界里那个需要被刻意迁就、却无法真正理解他的局外人。
正思忖间,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凌霰白端着一个小巧的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几样清爽可口的小菜,以及一碗熬得软糯香甜的粥。
敖迦昱立刻回过神。
看着凌霰白亲自端饭进来,他心里甜滋滋的,面上却故意蹙起眉,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有这么娇气,你叫我出去吃就好了。”
说着,他便作势要用手臂支撑着坐起来,结果刚一用力,腰部便袭来一阵强烈的酸疼,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嘶——!”
凌霰白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托盘稳稳放在床头柜上,眉梢轻轻一挑。
他非但没有同情,反而伸出手指,坏心眼地在他饱受“摧残”的腰侧戳了一下。
“!!!”
敖迦昱猝不及防,又是一声痛呼,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凌霰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敖迦昱:“……”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他索性重新瘫软回去,摆出一副柔弱无骨的姿态。
“不行了,腰好疼,手也好酸,抬不起来了……”
他眨巴着那双尚带着些许湿意的狗狗眼,望向凌霰白,“要白白喂。”
凌霰白歪头:“……恃宠而骄?”
敖迦昱点头:“对。”
凌霰白被他这模样逗笑,认命地端起碗,舀起一小勺粥,仔细吹到适宜的温度后,又配上一点小菜,小心地递到对方嘴边。
敖迦昱乖乖张口含住,温热妥帖的食物顺着食道滑下,暖了胃,更暖了心。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微垂的眼睫上,看着他为自己认真吹凉食物的样子,心尖暖融一片。
可在这极致的甜蜜之下,一种病态的偏执与不安悄然浮现——
白白对他这样好,这样纵容。
可若是未来有一天,他像他的父亲厌倦了母亲那样,对他感到了厌倦,收回了所有的温柔与特殊……
不,他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
但……如果无论他如何努力,白白还是想要离开……
敖迦昱的眸色在凌霰白看不到的角度,暗沉了下去。
他一定会把他锁起来的。
锁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让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永远,也别想离开。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敖迦昱咽下最后一口,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目光灼灼地锁住凌霰白。
“好吃,还要。”
凌霰白眼睫微抬:“怕你吃不下。”
敖迦昱勾唇,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回应:“硬、吃!”
凌霰白看着他这明明腰还酸着却还敢“大放厥词”的模样,哼笑一声,直接端着空了的碗碟站起身,丢下一句:
“我硬不起来。”
敖迦昱:“……”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