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星夜赴险,药锄开路】
残阳褪尽,星子初升。药谷石洞前,南宫明将晒干的艾草编成火把,百草翁用油纸裹紧九转还魂草残叶(防受潮),南宫烈磨着柴刀(刀刃新淬了鱼胆汁,防锈且增锐)。“万蛇窟在青城后山鹰愁涧,传闻有三层巢穴,最深处藏着‘蛇王’。”百草翁摊开羊皮地图,指尖点在一处标着“蛇窟”的墨团上,“魏督主既知此地,必设埋伏。”
陆清弦左臂乌纹已退至肘部,却仍使不上力。他将孤鸿剑斜背身后,竹杖递给南宫明:“你拿着,我拄剑走。”南宫烈拍他肩头:“陆大哥,我背你过涧!”陆清弦摇头:“蛇窟需手脚并用,你护好明妹。”说罢,率先踏入夜色——剑穗铜铃在风中轻响,如催征的鼓点。
山路崎岖,众人用柴刀劈开荆棘,药锄掘开绊脚的树根。行至半山腰,南宫明忽停步:“有硫磺味!”话音未落,林中射出三支火箭,钉在岩壁上“噼啪”燃烧(火箭尾蘸松脂)。黑暗中浮现数十个黑影,手持淬毒镰刀(刀身弯曲如新月),领头者蒙着黑巾,露出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针。
“魏督主的‘蛇牙卫’!”百草翁低喝,“他们专在险地伏击!”
【第二节:镰影刀光,柴刀断镰】
蛇牙卫呈扇形围拢,镰刀划出寒光。南宫烈短棍迎上最先扑来的两人,棍风扫断一人脚筋,另一人镰刀反撩他肋下——南宫烈侧身让过,柴刀顺势劈向对方手腕!“咔嚓”一声,镰刀落地,那人痛呼抱手。
南宫明则掏出竹筛(翻转当盾),挡开侧面射来的飞镖(镖身缠着蛇蜕),同时撒出硫磺粉——蛇牙卫多被蛇毒所伤,最忌硫磺味,顿时咳嗽连连。陆清弦孤鸿剑出鞘,剑尖点地借力跃起,剑风扫过三名蛇牙卫的膝盖——他伤势未愈,招式虽慢却精准,剑刃划过处,血珠溅在草叶上。
混乱中,蒙面首领突然掷出烟雾弹(硝石混硫磺)!黄烟弥漫,蛇牙卫趁机撤退,临走前抛下句话:“魏督主在蛇窟等你们送死!”陆清弦咳着呛人的烟,剑尖挑开烟雾——地上留着半截蛇蜕,上面用朱砂画着青蛇图腾(刘三刀的标志)。
【第三节:鹰愁涧畔,火把照窟】
鹰愁涧水流湍急,两岸峭壁如刀削。万蛇窟入口藏在瀑布后方,水帘后隐约可见黑黢黢的洞口,洞顶垂着无数蛇蜕(白的、黄的、褐的),空气中弥漫着腥臊的蛇粪味。南宫明用艾草火把探路,火光照见洞壁上的抓痕(深达寸许,显是巨蛇所为)。
“蛇喜阴湿,用火把驱赶。”百草翁将剩余艾草束分给众人绑在手腕,“记住,遇蛇勿跑——跑则腥气引群攻。”陆清弦拄剑走在最前,剑尖不时拨开洞壁的藤蔓(藤蔓下藏着冬眠的赤链蛇,被惊醒后昂头吐信)。
行至十丈深,地面突现蛇卵——鹅黄色卵壳铺了一地,每颗有鸽蛋大小。“是‘竹叶青’的卵!”百草翁蹲身查看,“母蛇定在附近守护。”话音刚落,洞顶“簌簌”落下碎石——一条碗口粗的竹叶青(通体碧绿,三角头有红斑)从石缝窜出,蛇尾扫向陆清弦面门!
陆清弦横剑格挡,“铛”的一声,剑身被蛇尾鳞片刮出火星。竹叶青暴怒,蛇身缠上剑刃,毒牙距他咽喉仅三寸!南宫烈柴刀劈向蛇头,刀刃却被蛇身黏液滑开,反被蛇尾扫中肩膀,痛得闷哼。南宫明急掷铜杵砸向蛇眼,蛇吃痛松劲,陆清弦趁机旋身,孤鸿剑自下而上刺穿蛇腹——“噗嗤”一声,黑血喷出,竹叶青抽搐着坠地。
【第四节:蛇王巢穴,草在骨上】
穿过蛇卵区,洞穴豁然开朗——中央石台上堆着枯骨(人骨与兽骨混杂),骨缝间生长着几株九转还魂草(叶片带金边,比之前采的更茂盛)。石台旁趴着条巨蛇,体长近丈,鳞片呈灰褐色,头上肉瘤凸起(正是“蛇王”蝮蛇),蛇信吞吐间,毒液滴在石上“滋滋”冒烟。
“蛇王守药,需用‘调虎离山’。”百草翁从药篓取出干辣椒粉(特制驱蛇药),“烈儿,你扔到蛇王尾部,引它转身;明妹,趁机采药;清弦,护好我们。”南宫烈接过辣椒粉,柴刀背敲碎陶瓶,粉末随风飘向蛇王尾部。
蛇王果然扭头,尾部朝粉末方向拍打。南宫明猫腰冲上石台,竹筛护住头脸(防蛇尾扫击),药锄精准刨开骨缝——九转还魂草根系发达,竟缠在一截人骨上!她小心割断草根,用油纸包好,刚要退下,蛇王已转身扑来!
陆清弦孤鸿剑横扫,剑风斩断蛇王尾尖,黑血溅了他半身。蛇王痛极,蛇身如钢鞭抽向他胸口,陆清弦拄剑硬抗,“咔嚓”一声,剑身裂纹蔓延!危急时刻,南宫烈从岩后掷出药锄——药锄柄卡进蛇王口中,蛇王咬合时牙齿崩断,痛苦翻滚。
【第五节:窟外追兵,残阳映毒】
众人刚出蛇窟,便见崖顶站着数十人——魏督主一身锦袍,手持折扇,身旁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面具刻着蜈蚣图腾)。“陆清弦,本座等你多时了。”魏督主轻摇折扇,“交出还魂草,留你全尸。”
青铜面具男突然甩出锁链(链头带倒钩),直取陆清弦怀中药包!陆清弦孤鸿剑回防,剑刃与锁链绞在一起,火花四溅。南宫烈短棍扫向面具男脚踝,却被他旋身避开,锁链反缠住南宫烈腰身——南宫明急用竹筛砸向锁链关节,锁链松动,南宫烈趁机挣脱。
百草翁突然掷出银针(针尾系药棉,蘸着鱼腥草汁),银针射向魏督主面门!魏督主折扇一挡,药棉遇风即燃,火苗燎着他胡须。“找死!”他怒喝,折扇展开露出扇骨——竟是淬毒的细剑!
陆清弦左臂乌纹因用力再次蔓延,剑身裂纹扩大。他咬牙将孤鸿剑插入岩缝,借力跃起,剑尖直指魏督主咽喉——青铜面具男猛地推开魏督主,锁链缠住陆清弦脚踝,将他拽下悬崖!
“清弦!”南宫明惊呼。崖边只剩陆清弦的剑穗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魏督主冷笑:“让他尝尝七星海棠配蛇毒的滋味……”说罢,带着面具男消失在密林中。
崖下传来“扑通”水声——鹰愁涧的激流,正卷着什么向东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