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腐沼拦路,萤火引径】
幽谷深处,腐叶积成厚毯,踩上去“咯吱”作响。陆清弦拄竹杖探路,杖尖陷进泥沼半尺,拔出时带出腥臭黑水。“是‘尸蹩泥’,”百草翁蹲身捻起腐叶,“此沼藏水蛭,沾肤即钻。”南宫明立刻取出艾草绳(浸泡过雄黄酒),分给众人系在手腕脚踝。
萤火虫群忽聚成箭头状,指向左侧乱石堆。南宫烈拨开荆棘,见石缝间丛生锯齿草(叶缘带毒刺),草下隐约露出白花——正是九转还魂草!然草丛四周布满黏滑苔藓,稍有不慎便会滑入泥沼。陆清弦以孤鸿剑削断锯齿草,剑锋过处,苔藓下竟露出森森白骨(前人陷沼遗骸)。
“从岩壁爬过去!”陆清弦指向右侧凸岩。南宫烈解下腰带连成绳索,一头系在古松根上,众人抓绳攀援。行至半途,南宫明脚下岩石突然松动——他急将竹筛(翻转当盾)插进石缝,借力荡回安全处,筛面已被碎石划出数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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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蛇窟惊魂,柴刀搏命】
岩洞深处,九转还魂草长在钟乳石上,根须缠着具骷髅。陆清弦刚摘下草叶,忽听“嘶嘶”声四起——三条青鳞蛇(三角头、红信子)从石缝窜出,最大那条碗口粗,蛇尾扫断钟乳石!
“是‘饭铲头’!”百草翁急喊,“蛇毒见血封喉!”南宫烈柴刀劈向蛇头,刀刃却被蛇身黏液滑开。青鳞蛇暴怒缠住他右臂,毒牙距皮肤仅半寸!南宫明抓起晒药铜杵砸向蛇眼,蛇吃痛松劲,南宫烈趁机挣脱,柴刀顺势捅穿蛇腹。
另两条蛇扑向陆清弦。他孤鸿剑舞成光幕,剑风扫断蛇尾,却有一蛇从剑底钻出,直咬他小腿!千钧一发之际,阿七(被捆缚随行)突然扭动挣开绳索,匕首掷出——匕首贯穿蛇头,蛇尸“啪”地摔在岩壁上。阿七冷笑:“刘三刀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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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草汁解毒,旧伤复发】
洞外溪涧,南宫明将九转还魂草捣汁,混着寒泉给陆清弦灌服。草汁入喉辛辣,陆清弦顿觉喉头清凉,左臂乌纹竟消退寸许。百草翁取银针挑破他指尖放血,血色渐转鲜红:“有效!但此草性烈,需配甘草缓其燥性。”
陆清弦倚石闭目调息,忽听南宫烈闷哼——他右臂被蛇毒所伤,整条胳膊红肿发亮。南宫明撕开他衣袖,见皮下已泛青黑:“‘饭铲头’毒走三焦,得剜肉!”南宫烈咬牙抓住柴刀背:“动手!”南宫明却摇头:“用‘移毒法’。”
她取三棱针沿肿处挑开细孔,将毒血引至银针尾部,再以火罐拔毒。脓血渗出时,南宫烈额头青筋暴起,汗珠砸进火罐“滋”地作响。半炷香后,肿势稍退,南宫明敷上捣烂的鱼胆草(清热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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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暗箭突袭,竹矛反制】
众人收拾行装时,林中忽射来三支毒箭!阿七闪身躲过,箭矢钉在陆清弦脚边——箭尾缠着字条:“交出还魂草,饶尔等全尸。”
“是魏督主的‘鬼面箭队’!”百草翁认出箭翎标记。话音未落,二十余名黑衣弓手从树冠跃下,每人手持淬毒竹矛(矛尖泛蓝)。南宫烈短棍横扫,击飞最先扑来的两人,竹矛落地即被南宫明撒的硫磺粉点燃(“硫火克蛇毒”)。
混乱中,阿七突然夺过南宫烈柴刀,反手劈向陆清弦!陆清弦孤鸿剑格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柴刀竟被震飞!阿七踉跄后退,面巾脱落,露出溃烂半边的脸:“刘三刀说得对……你终究会死在七星海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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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残阳血誓,剑指青城】
残阳如血,照见阿七溃烂的面容——原是被七星海棠汁液灼烧的旧伤。他狂笑着撕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青蛇图腾:“魏督主赐我不死药,代价是取尔等性命!”说罢吞下红色药丸,浑身青筋暴起扑来!
陆清弦孤鸿剑斜挑,剑尖擦过阿七咽喉——他竟不避不让,任剑锋划开皮肉!“哈哈哈……我的血就是毒!”阿七喷着黑血撞向陆清弦,两人纠缠滚下山坡。
坡底泥沼边,阿七不动了。陆清弦咳着黑血爬起,孤鸿剑插地支撑身体:“他吞的是‘同归于尽’的毒丸……”南宫烈奔来扶他,却见他左臂乌纹再度蔓延。
百草翁掰开阿七紧握的左手,掌心刻着一行字:“青城后山,万蛇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