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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棺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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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第一次见到那张床,是在祖宅阁楼积灰的角落。

那天他刚办完爷爷的葬礼,族里长辈说祖宅得有人守,旁支亲戚要么在城里扎了根,要么嫌乡下偏僻,推来推去,最后这担子落到了他头上。老林在城里打了十年工,攒下的钱刚够付个小公寓首付,本不想回来,可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反复念叨“阁楼锁着的东西,别碰,也别扔”,他念着祖孙情分,终究还是收拾行李回了山坳里的老宅。

祖宅是青砖黛瓦的老房子,墙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斑驳的泥坯,院里的老槐树枯了半边,枝桠歪歪扭扭地伸着,像干枯的手指抓着灰蒙蒙的天。进屋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旧木头的腥气,老林捏着鼻子开窗通风,收拾完一楼的卧室,想着阁楼许久没人去,得上去看看有没有漏雨,便搬来木梯,顺着阁楼的活板门爬了上去。

阁楼里堆满了杂物,旧木箱、破麻袋、褪色的被褥,灰尘厚得能没过脚背,脚踩上去“簌簌”掉灰,呛得他直咳嗽。他举着手机照明,顺着墙角慢慢走,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木箱才站稳。低头一看,脚下是个黑漆漆的物件,被一块破旧的红布盖着,红布烂了好几个洞,边角发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质。

老林心里犯嘀咕,爷爷从没跟他提过阁楼里有这东西,他伸手扯掉红布,指尖刚碰到布面,就觉得一股凉意顺着指尖钻进来,像冰锥似的扎进骨头里。红布落地,底下的东西露了出来,竟是一张床。

可那绝不是寻常的床。床身是深色的木头,看着像阴沉木,沉甸甸的,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不是常见的花鸟鱼虫,而是些扭曲的人脸,眉眼歪斜,嘴巴张大,像是在哭嚎,又像是在嘶吼,纹路里嵌着灰,黑沉沉的,看着格外渗人。床的尺寸比普通单人床窄些,长度却长了不少,床头床尾是弧形的,边缘打磨得光滑,却透着一股诡异的规整,更奇怪的是,床沿两侧各有一道凹槽,像是用来卡什么东西的,床板厚重,敲上去闷闷的,没有一点空响,反倒像实心的,透着一股压抑的沉。

老林看得心里发毛,这床怎么看都不对劲,倒像是……一口棺材改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连忙后退两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稳了稳心神,又仔细看了看,床身没有棺材的盖板,可形状、尺寸,还有那诡异的花纹,都和他小时候在村里见过的棺材一模一样。爷爷怎么会在阁楼里藏一张棺材改的床?他越想越怕,转身就想走,可眼角余光瞥见床板上放着个小木盒,巴掌大,黑檀木做的,上面刻着和床身一样的花纹,看着很精致。

好奇心压过了恐惧,老林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过去拿起木盒。木盒没锁,轻轻一掀就开了,里面铺着一层红绸,红绸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纸,还有一枚铜钱。铜钱是老物件,边缘磨损严重,正面刻着“嘉庆通宝”,背面是模糊的纹路,摸上去冰凉。那张纸是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有些地方已经晕开,老林凑到手机灯下仔细看,才勉强辨认出来:

“宣统三年,取阴木造棺,纳孤魂于榻下,以血亲之息养之,可保家宅安宁,子孙顺遂。床不可移,不可弃,守榻者需每日亥时卧于其上,断不可违,违则祸及自身,殃及宗族。”

最后落款是老林太爷爷的名字。

老林看得浑身发冷,宣统三年,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阴木造棺,纳孤魂于榻下,还要每日亥时卧在上面,这哪里是保家宅安宁,分明是养鬼!他手里的木盒“啪”地掉在地上,铜钱滚了出来,顺着床沿滚到凹槽里,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刺耳。

他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往活板门跑,爬梯子时慌慌张张,脚踩空了一级,重重摔在一楼的地上,膝盖磕得生疼,可他顾不上揉,爬起来就往院子里冲,直到站在老槐树下,吹着外面的风,心里的恐惧才稍稍缓解了些。

那天晚上,老林没敢在祖宅住,去了村里的堂叔家借宿。堂叔是个老实人,听他说起阁楼里的棺材床,脸色瞬间变了,支支吾吾地说:“那床……我小时候听我爷爷提过,说是咱们林家的镇宅之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历代都是家里的长子守着,你爷爷年轻时也在祖宅住了好些年,后来你爸去城里,他才跟着走的。”

“镇宅?那纸上写着纳孤魂,还要每天睡在上面,这是养鬼!”老林急声道。

堂叔叹了口气:“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能随便改?你爷爷临终前没跟你说怎么守吗?”

老林摇摇头,爷爷只让他别碰、别扔,没说还要睡在上面。堂叔也没辙,劝他:“要不你明天把床烧了?省得闹心。”

老林也想烧,可纸上写着“不可弃,违则祸及自身,殃及宗族”,他心里犯怵,万一真有什么事,连累了家里人怎么办?纠结了一晚上,天快亮时,他还是决定回祖宅看看,实在不行,就把床挪去后院,找东西盖起来,总不能真睡在上面。

第二天一早,老林揣着胆子回了祖宅。一楼没什么异常,只是昨晚摔落的木梯还在地上,他扶着木梯爬上阁楼,刚上去,就愣住了。

昨天掉在地上的红布,竟被重新盖在了棺材床上,那张泛黄的纸和铜钱也回到了小木盒里,木盒端端正正地放在床板中央,像是从来没人动过。

老林头皮发麻,阁楼的活板门昨晚他明明关紧了,钥匙只有他有,谁会来这里?难道是堂叔?可堂叔昨晚一直和他在一起,根本没机会来。他走过去掀开红布,床身的花纹依旧诡异,只是不知怎的,那些扭曲的人脸,看着好像比昨天更清晰了些,眉眼间的痛苦仿佛要溢出来,看得他心里发慌。

他试着推了推床,床身纹丝不动,像是长在了地上,沉甸甸的,凭他的力气根本挪不动。他又敲了敲床板,还是闷闷的实心响,榻下真的藏着东西?这个念头让他后背发凉,他不敢再碰,把红布重新盖好,匆匆下了阁楼,锁上活板门,还找了根绳子把活板门捆紧,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接下来几天,老林都在祖宅一楼住着,白天收拾屋子,晚上不敢关灯,总觉得阁楼里有动静。有时半夜能听到阁楼传来“吱呀”声,像是有人在挪床,有时又能听到轻轻的哭声,细细的,从阁楼飘下来,若有若无,听得他整夜睡不着觉。

这天晚上,老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又传来阁楼的哭声,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一声声地揪着人心。他实在忍不住,起身拿了手电筒,壮着胆子爬上阁楼。

活板门的绳子被解开了,红布又掉在地上,棺材床露在外面,床板上的小木盒开着,那张纸飘落在床沿,铜钱滚在地上。老林举起手电筒照向床身,忽然发现床沿的凹槽里,竟渗出来一些黑色的液体,像是血,又像是腐烂的泥水,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顺着床沿往下滴,滴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印记。

那些扭曲的人脸花纹里,也嵌满了黑色液体,像是人脸在流血,看着格外恐怖。老林吓得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光线晃了晃,照在床板底下,他隐约看到床板和地面之间,似乎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那是一双惨白的眼睛,没有眼白,只有漆黑的瞳孔,死死地盯着他,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钻进他的五脏六腑。

“啊!”老林尖叫一声,转身就往活板门跑,手脚发软,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去,重重摔在一楼的地上,后脑勺磕在木梯上,疼得他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老林被一阵冰冷的触感弄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棺材床上,身上盖着那张破旧的红布,红布上的霉味和腥臭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他喘不过气。阁楼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落在床身的花纹上,那些扭曲的人脸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像是活了过来,正咧着嘴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利的牙齿。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按住了,沉甸甸的,浑身冰冷,像是泡在冰水里。他低头一看,只见床板上的黑色液体顺着床沿流到他身上,黏糊糊的,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些液体流过的地方,皮肤像是被灼烧般疼,起了一个个红色的水泡。

“救……救命!”老林张嘴呼救,可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根本喊不出声。他转动眼珠,看到床板底下,那双惨白的眼睛又出现了,这次看得更清楚了,眼睛的主人是个女人,穿着破旧的红衣,头发凌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死死地盯着他,嘴角还淌着黑色的液体。

女人慢慢从床板底下爬出来,动作僵硬,像是关节生锈了,每动一下都发出“咯吱”声。她爬到床沿,伸出惨白的手,指甲又长又黑,朝着老林的脸抓来。老林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想躲,可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黑手越来越近。

就在黑手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女人忽然停住了,鼻子动了动,像是在闻什么,然后她低下头,凑到老林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喟叹,声音沙哑难听:“血亲的味道……真好。”

老林浑身汗毛倒竖,他想起那张纸上写的“以血亲之息养之”,原来自己是她的养料!他想反抗,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女人趴在他脖颈处,冰冷的气息吹在他皮肤上,让他瑟瑟发抖。

女人没有伤害他,只是趴在他身上,像是在汲取他的气息,过了许久,才慢慢爬回床板底下,那双惨白的眼睛依旧盯着他,透着贪婪和阴冷。老林躺在棺材床上,浑身冰冷,不敢闭眼,直到天快亮时,身体才恢复了力气,他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下阁楼,连滚带爬地冲出祖宅,朝着村里跑去。

他跑到堂叔家,使劲拍门,堂叔被吵醒,打开门看到老林浑身是汗,脸色惨白,吓了一跳:“咋了这是?”

老林喘着粗气,把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堂叔听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堂叔才叹了口气:“看来老祖宗说的是真的,这床不能违逆,你要是不按规矩睡在上面,她不会放过你的。”

“可那是鬼啊!睡在上面迟早被她害死!”老林急声道。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们是林家的长子呢?”堂叔皱着眉,“我爷爷说,以前也有祖宗不想守,把床扔了,结果没过多久,家里就出了怪事,先是牲畜全死了,后来家里人接二连三出事,要么疯了,要么死了,最后还是把床找回来,守着规矩,家里才太平。”

老林听得浑身发冷,难道自己只能每天睡在棺材床上,给那个女鬼当养料?他不甘心,可一想到昨晚女鬼的样子,又怕得不行。堂叔劝他:“你就按规矩来,每天亥时睡在上面,天亮再下来,说不定没事呢?你爷爷守了那么多年,不也好好的?”

老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当天晚上亥时,他拿着手电筒,爬上阁楼,掀开红布,躺在了棺材床上。床板冰凉,透着刺骨的寒意,刚躺上去,就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冻住了似的。他不敢闭眼,盯着屋顶的破洞,耳边传来床板底下的动静,“吱呀”“吱呀”,像是女人在动。

过了一会儿,女人从床板底下爬出来,依旧是那副模样,她凑到老林身边,闻了闻他的气息,然后趴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气息,这次没有停留太久,就爬回了床板底下。老林躺在床板上,浑身僵硬,直到天亮才敢爬起来,下来时腿都是软的。

从那以后,老林每天亥时都要去阁楼睡棺材床,刚开始他还害怕,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只是每次睡在上面,都觉得浑身无力,精神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这天,老林在城里的朋友给他打电话,说有个好工作,让他去城里上班,工资比他以前高不少。老林心动了,他实在不想待在祖宅,守着那张恐怖的棺材床,他想了想,决定去城里,大不了不管祖宅的事,就算有什么祸事,也比在这里耗着强。

他收拾好行李,没跟堂叔说,趁着天黑,偷偷离开了祖宅,打车去了县城,第二天一早就坐火车去了城里。到了城里,他找到朋友,安顿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摆脱了那张棺材床。

可他没想到,麻烦很快就来了。

刚到城里的第一个晚上,老林住在朋友家的客房,半夜睡得正香,忽然觉得浑身冰冷,像是有人趴在他身上。他睁开眼,看到那个穿红衣的女人正趴在他身上,惨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角淌着黑色的液体,声音沙哑:“你想跑?血亲的息,哪能断?”

老林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推开女人,可女人像是粘在他身上似的,根本推不开。女人伸出黑手,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肉里,黑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进去,他觉得胳膊一阵剧痛,像是被火烧,又像是被冰冻,疼得他满地打滚。

朋友被吵醒,冲进客房,看到老林在地上打滚,身上没人,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着,吓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他胳膊上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划伤,还感染了不知名的病菌,给他处理了伤口,开了些药,可老林知道,那根本不是利器划伤,是那个女鬼弄的。

从那以后,女鬼就缠上了他,不管他住在哪里,晚上总能看到女鬼的身影,有时趴在他床边,有时站在他门口,死死地盯着他,还会时不时弄伤他,让他浑身是伤,精神也越来越崩溃,白天不敢出门,晚上睡不着觉,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朋友见他这样,也害怕了,不敢再让他住,老林只能搬出去,租了个小房子,可女鬼还是跟着他,每天晚上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他去庙里求过护身符,找过道士做法,可都没用,护身符刚拿到手就碎了,道士做法时,刚念了两句咒语,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吓得再也不敢管。

老林知道,女鬼不会放过他,除非他回去守着那张棺材床。他走投无路,只能收拾行李,再次回到了祖宅。刚进祖宅,那种熟悉的阴冷感就扑面而来,阁楼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催促。

他爬上阁楼,红布掉在地上,棺材床依旧在那里,床沿的凹槽里渗着黑色液体,花纹里的人脸看着格外狰狞。他躺在棺材床上,刚躺下去,女鬼就从床板底下爬出来,趴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气息,这次汲取的时间格外长,老林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等女鬼爬回床板底下,老林才缓过来,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这张棺材床了,他会像历代祖宗一样,守着这张床,给女鬼当养料,直到油尽灯枯,死在这张棺材床上,然后下一个林家的长子,会来接替他,继续守着这张吞噬人命的棺榻。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林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空洞,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在亥时爬上阁楼,躺在棺材床上,任由女鬼汲取他的气息。村里的人很少见到他,偶尔看到他,也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这天,堂叔去祖宅看他,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推开门进去,一楼空荡荡的,没有老林的身影。堂叔心里不安,爬上阁楼,刚上去,就看到老林躺在棺材床上,浑身冰冷,已经没了气息,他的脸色惨白,嘴角淌着黑色的液体,和床沿渗出来的液体一模一样。那张破旧的红布盖在他身上,把他和棺材床紧紧裹在一起,像是一口合上的棺材。

床板底下,那双惨白的眼睛露了出来,盯着堂叔,嘴角咧开,露出尖利的牙齿,像是在笑。堂叔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冲出祖宅,再也不敢靠近。

后来,堂叔把祖宅的门封了,再也没人敢进去。村里的人都说,祖宅里藏着恶鬼,会吃人,路过祖宅时,都会绕着走,生怕被恶鬼缠上。

祖宅里,阁楼的棺材床上,红布盖得严严实实,床板底下的女鬼,正慢慢汲取着老林残留的气息,那双惨白的眼睛里,透着贪婪的光芒。她在等,等下一个林家的长子,等下一个养料,来继续守着这张传承了百年的棺榻,永无止境。

多年后,村里来了个年轻人,是林家的旁支,听说祖宅没人守,想来继承祖宅。村里的老人劝他,说祖宅里有恶鬼,不能去,可年轻人不信邪,执意要打开祖宅的门。他推开被封死的门,走进祖宅,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味,顺着楼梯爬上阁楼,看到了那张盖着红布的棺材床。

他好奇地掀开红布,看到床身诡异的花纹,看到凹槽里的黑色液体,看到床板中央的小木盒。他拿起小木盒,打开,看到那张泛黄的纸,看到那枚铜钱。他看完纸上的字,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把红布重新盖好,然后躺在了棺材床上。

床板底下,那双惨白的眼睛慢慢睁开,盯着床上的年轻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棺榻的传承,还在继续,而这一次,又会是谁,被永远困在这张吞噬人命的床榻之上,直至腐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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