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手握圣母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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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福音矫正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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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以一种近乎疲惫的姿态缓缓浸染着这座被遗忘之地的天空,中央大教堂的方向隐约传来新的、尚显生涩却充满热忱的颂歌声,那是卢克辛勤工作的证明。

然而祁淮之的脚步,却背离了那片开始焕发“秩序”生机的废墟,转向了一条更为泥泞、气息也更复杂的小径。

路的尽头,是一栋低矮、毫无特色可言的灰石建筑,它唯一的功能性标识是门口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早已褪色的颜料写着“知识之所”。

这里,便是此界孩童们接受基础教导的地方,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一座将天真与希望提前规训、打磨成适应绝望世界形状的工坊。

尚未走近,一种与救济所不同但又隐隐相通的压抑感便弥漫过来。

这里没有浓重的病痛气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尘、陈旧纸张、湿木头以及无数幼小身体长时间局促在同一空间内产生的、微馁的生机混合体。

更深处,则是一种精神上的倦怠与麻木,如同稀薄的雾,笼罩着一切。

祁淮之收敛了所有外显的光辉,连神袍上流转的星辉也刻意黯淡下去,使他看上去只是一个衣着略显奇特、气质过于洁净的来访者。他悄无声息地融入阴影,如同一个纯粹的观察者,目光穿透破损的窗棂,投向内部。

景象映入他眼中。

几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挤在狭长的房间里,坐在粗糙的长凳上。他们大多面色苍白,眼神缺乏焦距,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寂。

前方,一个声音干涩、面容刻板的教员,正用平板无波的语调重复着生存所需的、最基础也最冷酷的法则:

如何识别可食用的苔藓与有毒的菌类,如何从废弃物中寻找尚有价值的零件,如何在“夜颤”——一种副本内的周期性精神侵蚀来临时保持最低限度的理智。

没有孩童应有的好奇提问,没有交头接耳,只有麻木的接受。知识在这里不是探索世界的钥匙,而是沉重枷锁上的又一块铁片。

然而,在这片灰色的、几乎凝固的画面中,一个身影突兀地撕裂了这份沉闷的“正常”。

那是一个少年,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他看上去约莫十三四岁,身形单薄得如同秋末的芦苇,肩背却因长期维持某种姿势而显得异常僵硬。

最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胸前,用一块洗得发灰的旧布紧紧束着一个襁褓。襁褓中的婴儿异常安静,只有微微的起伏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少年一只手按在粗糙的木桌上,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手则在桌下,极其轻微、几乎不可察觉地,摇晃着胸前的襁褓。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教员,或者说,盯着教员身后那片空白的墙壁,眼神里有一种狼崽护食般的凶狠与执拗,拼命想要抓住空气中流淌的那些枯燥字句,仿佛那是能救命的稻草。

这一幕本身,便具备一种无声的、震撼人心的力量。一个本该无忧无虑,至少只需承受自己苦难的少年,却过早地背负起了另一个生命的全部重量,在这麻木的求知道路上踽踽独行。

但更令人心悸的,是周围对此的反应。或者说,是毫无反应。

周围的孩子偶尔走神,目光掠过少年和他胸前的襁褓,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同情,甚至没有好奇。那只是一片空洞的掠过,如同看见墙上多了一块斑驳,地上多了一滩水渍。

教员的视线也曾几次扫过那个角落,但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任何询问,声音依旧平稳干涩地讲述着有毒菌类的鉴别特征。

似乎在这个空间里,一个背着婴儿上学的少年,与长凳上的木刺、窗外的昏黄天光一样,只是环境背景中一个无关紧要的、早已被默认的组成部分。

这种彻底的、近乎残忍的“习惯”,比任何惊呼或指责都更能揭示此界灵魂冻结的深度。痛苦与异常,只有当其普遍到成为常态,才会被如此漠然地接受。

祁淮之静静地看着,那双暗红漩涡般的眼眸深处,属于“母神”的悲悯与属于“牧羊人”的评估同时流转。

他看到少年灵魂中那股不肯熄灭的、倔强的火苗,也看到了包裹这火苗的、厚重如冰层的孤独与早熟的重压。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个契机——

一个将“母性”的关怀,精准注入这片精神荒漠最干渴裂缝中的契机。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身影如同融入光线变幻般,从阴影中走出,直接出现在“知识之所”那扇半掩的破旧木门前,然后,抬手,轻轻敲了敲。

沉闷的叩击声打断了教员干巴巴的讲述。所有孩子,包括那个角落里的少年,都下意识地转过头来。

目光汇聚处,祁淮之站在那里,收敛了威压,却依旧因那份与周遭灰败格格不入的洁净与宁静而显得异常醒目。

教员皱了皱眉,显然不悦于被打断:“你是谁?这里不接待闲人。”

“一个路过者,被孩子们的专注所吸引。”祁淮之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轻易化解了话语中可能存在的冒犯,“不知是否介意我旁听片刻?我对贵地的……教导方式,颇感兴趣。”

他的措辞礼貌,姿态却自然流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雍容。教员打量着他显然不凡的衣着:尽管光芒内敛,材质与纹路依旧非凡,以及那双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眸。

教员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自便,便又转过头,试图继续那关于有毒菌类的课程,但节奏已乱,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祁淮之微微颔首致谢,步履从容地走进室内。他没有走向前排,也没有停留在门口,而是如同遵循着某种无形的牵引,径直走向教室最后方,那个最角落的位置。

他所过之处,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屏息。并非因为威压,而是因为他周身散发的那种气息——干净、安宁、带着一种他们无法理解却本能向往的暖意,像寒冬臆想中春日阳光的味道。他们的目光追随着他,麻木的眼底泛起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澜。

最终,他在那个背着婴儿的少年身边停下了。长凳上还有空位,但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微微倾身,目光先是落在少年紧绷的侧脸上,然后缓缓下移,落到那个安静的襁褓上。

少年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受惊的刺猬,护着襁褓的手臂收紧,抬起眼,警惕地、甚至是带着一丝敌意地瞪向祁淮之。那眼神在说:离我们远点。

祁淮之对他的敌意视而不见,只是看着襁褓,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她睡得很沉。”

少年抿紧嘴唇,不答。

“但姿势不太舒服,”祁淮之继续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布带勒得太紧,会影响呼吸;她的头偏向一侧太久,对脖颈不好。”

少年眼中的敌意动摇了一瞬,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襁褓,动作有些笨拙,显然并不熟练。

就在这时,祁淮之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没有征询同意,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手指纤长而稳定,轻轻搭在了束着襁褓的布带上。

他的动作如此轻柔,如此理所当然,带着一种源自古老本能的、关于如何呵护幼崽的娴熟,以至于少年在那瞬间竟忘了抗拒。

只见祁淮之指尖微动,那看似死结的布带便灵巧地松脱了一些,他另一只手极轻地托住婴儿的后颈和头侧,帮她调整到一个更自然松弛的姿势。

整个过程中,他的目光专注地停留在婴儿的小脸上,指尖偶尔拂过婴儿细软的胎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

婴儿在睡梦中发出一声细微的、满足般的嘤咛,小脸似乎更加舒展了。

少年愣住了。他低头看看显然更舒适了的妹妹,又抬头看看祁淮之。

这个人触碰了他视若生命、不容任何人染指的珍宝,可奇怪的是,他心中升起的不是被侵犯的愤怒,而是一种茫然的震动。

这个人做的,和他自己笨拙努力想要做的,似乎是一样的,但又如此不同。那种专注,那种轻柔,是他从未给予过,也从未接受过的。

然后,少年感到脸颊上有些异样。一点湿凉,滑过皮肤。他茫然地抬手去摸,指尖触到一片湿润。

他哭了。

但他自己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颗大颗,接连不断地滚落,划过他沾着灰尘的脸颊。

没有抽噎,没有哽咽,只是安静地流泪。他甚至不知道“哭”是什么,该有什么感觉,这陌生的液体为何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他只知道,看着这个人如此对待妹妹,看着他指尖那份自己永远也学不来的温柔,胸腔里某个地方,又酸又胀,像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碎裂了,涌出滚烫的、陌生的液体,一直涌到了眼睛里。

祁淮之看到了他的眼泪,但并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惊讶。他只是静静看了少年片刻,那暗红旋涡般的眼中,悲悯如同深潭静水。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却仿佛承载着万千星辰的叹息。

他终于在少年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保持着一点恰当的距离,不再看向少年,也不再看向婴儿,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集从未发生。他的目光投向前方,似乎在认真聆听教员已经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讲述。

然而,整个教室的气氛已经悄然改变。所有孩子的注意力,早已从有毒菌类完全转移到了这个陌生的来客身上。

他们偷偷地、或大胆地观察着他。观察他挺直的背脊,观察他垂落的、在昏暗中仿佛蕴藏着微光的黑发,观察他放在膝上、骨节分明的手,观察他沉静侧脸上那种他们无法形容的、既遥远又似乎触手可及的安宁。

教员的声音越来越干巴,最终在某一个节点彻底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今天这堂课已经无法继续了。

他有些恼怒,却又在那陌生来客无形散发的静谧气场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最终只是重重合上手中破旧的册子,宣布:“今日到此为止。”

孩子们沉默地开始收拾并不存在的“文具”,动作迟缓,目光却依旧流连在祁淮之身上。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一哄而散,而是磨蹭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祁淮之就在这时站了起来。他没有理会教员,也没有看那些磨蹭的孩子,他的目光投向教室正中央那片空地——那里有几道深刻的陈年裂缝,上面已经无法放下长凳,所以被空出来了,没有人进行填补。

他走了过去,步伐平稳,暗红银纹的神袍下摆拂过地面,却没有沾染丝毫尘埃。他在空地中央站定,然后,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他缓缓跪坐了下来。

这个姿态,瞬间消解了所有可能的神圣距离感。他不再是站着俯瞰他们的“大人”或“神秘来客”,而是与他们处于相近的高度,甚至更为低伏。

孩子们的动作彻底停了,连那个背着婴儿、刚刚止住莫名泪水的少年,也怔怔地望过来。

祁淮之低下头,将双手平放在冰冷粗糙的石板地面上。没有诵咒,没有光芒万丈,他的神情专注得如同最虔诚的工匠,开始雕琢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起初,什么也没有发生。

然后,最靠近的一个小女孩——她叫米拉,有着一头枯黄乱发和一双过于明亮、总是带着审视与警惕的眼睛。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指着地面:“看!”

所有目光汇聚之处,石板缝隙间,一点微弱的、月白色的嫩芽,颤巍巍地探出了头。

它那么细小,那么脆弱,仿佛一口气就能吹散。但紧接着,第二点、第三点……无数点微光亮起,不是从祁淮之手中迸发,而是从这片被无数鞋底磨蚀、被绝望浸透的土地深处,被某种温柔的力量唤醒,自发地生长出来。

它们生长、蔓延、交织。嫩芽舒展开成半透明的、脉络流淌着银光的叶片;

纤细的茎秆拔高,顶端绽放出花朵——那些花朵无法用世间任何颜料描绘,它们的光泽像是凝结的星光,色彩在暗红、月白、银灰之间梦幻般流转,花瓣的形状有的如铃铛,有的如星辰,有的边缘带着细微的、仿佛呼吸般明灭的光晕。还有更多发光的地衣与苔藓铺展开来,如同柔软的、散发着微光的绒毯。

短短几分钟内,一个缩小版的、绚烂而静谧的光之花园,在教室中央这片最荒芜的空地上诞生了。

它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不能吃,不能取暖,不能抵御“夜颤”。它唯一的存在意义,就是“美”。一种这个灰暗世界中绝对不该存在、也早已被遗忘的“美”。

孩子们彻底失去了声音。他们围拢过来,跪下来,趴下来,用最贴近的姿势,贪婪地凝视着这片奇迹。

米拉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立刻靠近,她站在几步之外,双臂抱胸,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审视着祁淮之,审视着花园,审视着其他孩子沉迷的表情。

她聪明,且因为聪明而多疑。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更不相信凭空出现的奇迹。这一切都太美好,太不真实,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但她的目光,却无法从那片光华上移开。那光芒并不刺眼,反而温柔地浸染着她的瞳孔,她感到内心深处某个冰冷坚硬的角落,似乎也被这光映亮了一角。

祁淮之就跪坐在花园的中央,仿佛他自己也成了这花园的一部分,或者说,这花园是以他为中心绽放的。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一张张被光华映亮的、写满震撼与迷醉的小脸,最后,与米拉审视的目光相遇。

他没有试图微笑以化解她的警惕,只是平静地回视,仿佛在说:我看到了你的怀疑,这很好。

然后,他移开目光,看向所有孩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直接落入他们心间:

“它属于你们。”

一个胆子大些的男孩,颤抖着伸出手指,想去触碰最近的一朵星形小花,又害怕地缩回。

“可以碰吗?”他小声问,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珍惜。

“可以。”祁淮之温和地说,“轻轻地。它们和你们一样,是活的,会感知。”

男孩的指尖终于触及花瓣。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然后,一种近乎狂喜的神情点亮了他的脸。

“软的……暖的……它在动!”他语无伦次地向同伴分享。

这声惊呼打开了闸门。孩子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开始探索这片小小的奇幻国度。

他们触碰发光的苔藓,惊讶于那绒毯般的质感;他们凑近花朵,嗅闻那并不存在、却仿佛在想象中萦绕的清新气息;他们彼此低语,声音里充满了久违的、属于孩童的惊奇与雀跃。

那个背着婴儿的少年,也慢慢挪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学着祁淮之之前的样子,极其笨拙地、轻轻调整了一下胸前的襁褓,让婴儿的脸也能朝向花园的方向。

他低头,对沉睡的妹妹用气声说:“看……好看的。” 仿佛妹妹真能看见。

米拉依旧没有动。她看着其他孩子脸上那种近乎梦幻的表情,看着那个陌生男子安静地坐在光华中央,任由孩子们围着他,触碰他袍角蔓延出的、与花园同源的光纹。

她心中警铃大作:这太危险了。这种轻而易举获得的快乐,这种毫无代价的美好,会让人软弱,会让人忘记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是残酷和冰冷。

但另一个声音,一个更微弱、却更顽固的声音在她心底说:可是它真的在那里。光在那里,花在那里,那种让人心脏发紧的“美”在那里。

如果这是陷阱,为什么陷阱的核心,会是如此让人想要靠近的东西?

祁淮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疏离。他任由孩子们探索,只在某个孩子动作可能稍大时,递去一个温和的提醒眼神。

他偶尔会伸手,指尖拂过某片似乎有些委顿的叶子,那叶子便会重新焕发光彩。这个动作里蕴含着一种无声的、持续不断的哺育与呵护。

时间在光华中失去了意义。直到窗外的昏黄彻底转为沉暗,预示着“夜晚”的临近,孩子们才惊觉该离开了。但他们围着花园,踌躇着,满脸不舍。

“它们……明天还会在吗?”一个小女孩带着哭腔问。

祁淮之终于从花园中央站起身,他的动作带起袍角光纹的流淌。“只要你们希望它在,”他说,目光缓缓看过每一张脸,“只要你们中还有人记得今天看到它时心里的感觉,它就会一直在。”

这不是承诺,更像是一个关于信念的谜题。但孩子们用力点头,仿佛接下了某种神圣的委托。

“你还会来吗?”这次问的是那个最初触碰花朵的男孩。

祁淮之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那个背着婴儿的少年面前,少年下意识地挺直了背。祁淮之伸出手,这次不是调整布带,而是轻轻拍了拍少年单薄却挺直的肩膀。

“你很了不起。”他说,只有五个字。

少年刚刚干涸的眼眶瞬间又红了,他死死咬住下唇,用力点头。

然后,祁淮之走向门口。经过米拉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却留下了一句低语,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怀疑是智慧的起点,米拉。但别让它蒙住你感受其他事物的能力。”

米拉浑身一震,愕然抬眼,只看到祁淮之已然走出门外的背影,迅速融入渐浓的暮色中,消失不见。

教室里,光之花园静静绽放,柔和的光芒驱散着角落的黑暗,也映照着孩子们脸上久久不散的、混合着震撼、眷恋与一种崭新渴望的神情。

他们围着花园,迟迟不愿散去,仿佛守护着生命中突然降临的、最珍贵的宝藏。

米拉站在原地,看着光华,看着同伴,又望向祁淮之消失的门口。她环抱双臂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警惕仍在,但一丝裂痕,已在她冰冷的心防上悄然蔓延。那个男人看穿了她的名字,看穿了她的怀疑,然后告诉她,可以去“感受”。

感受什么?感受这虚假的美好?还是感受……自己内心那面对这片光华时,无法抑制的悸动?

她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这片光,这个黄昏,那个男人跪坐在尘埃中亲手编织美的身影,还有他留下的那句低语,都将像一枚陌生的种子,落入她早已荒芜的心田。能否发芽,尚未可知,但土壤,已然被松动。

而在遥远的暮色深处,祁淮之独自前行,感受着体内信仰之力的微妙流动。学校之行,他几乎没有动用力量去治愈任何伤口,消耗远低于救济所。

但他能感知到,一些更加纤细、更加纯净、与“惊奇”、“向往”、“初生的眷恋”紧密相连的信仰丝线,正从“知识之所”的方向,颤巍巍地、却坚定不移地向他飘来。

那其中,甚至包括一道充满挣扎与审视、却依旧被“美”本身所吸引的丝线——来自米拉。

他目光投向副本更深处、更黑暗的区域,暗红漩涡般的眼眸中,属于牧羊人的冷静规划与属于母神的温柔垂怜,幽深地交织着。羊群的边界在扩大,羊羔的品种在丰富。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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