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虚大师这辈子设想过无数次与许伶碰面的场景 —— 或许是在深山古观的斗法台,或许是在京都街头的巷陌间,再不济也是在他精心布置的风水阵里。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以如此狼狈的姿态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对手:他正抱着怀里的女人准备行好事.
房门 “砰” 的一声被踹开,许伶的身影就那么直直地闯了进来,目光扫过床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啊 ——!” 怀里的女人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许伶皱了皱眉,为了耳朵清静,抬手就给了那女人一巴掌,力道控制得刚好,让她瞬间晕了过去,软趴趴地倒在床榻一侧。
随后她扭头,目光落在紧紧抱住被子、浑身僵硬的炼虚大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开喷毫不留情:“这就是港城排名前十的炼虚大师?长的真够磕碜的,至于那儿……”
她故意顿了顿,拿手比划了几下,最后只留了一根小手指头,“也就这么点儿吧,也好意思出来沾花惹草?”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扎进炼虚大师的软肋。
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气得浑身发抖,眼神恨不得将许伶生吞活剥,却因为光着身子被堵在床上,连反击的姿态都做不出来,只能死死咬着牙怒吼:“许伶!你太过分了!”
他又羞又怒,急忙呵斥,“你那眼睛往哪瞅呢?快转过去!”
许伶挑了挑眉,反讽道:“哟,知道我是许伶啊?我还以为你会装傻充愣呢。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接下来就省事多了。”
她往前迈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床上的人,语气不容置疑,“现在我问,你答,敢有一句废话,或者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炼虚大师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
他在港城也是被人捧着敬着的人物,什么时候这般狼狈过?
抱着被子的手猛地一挥,一张黄符纸带着风声直扑许伶面门.
这是他压箱底的偷袭手段,本想留着关键时刻用,此刻却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只想先给许伶一个教训。
“啧,脑子不大好使啊。” 许伶轻嗤一声,手腕随意一抬,就稳稳接住了那张符纸。
她低头看了看,指尖捻着符纸轻轻一搓,那符纸就化作了一团灰烬,随风飘散。
这所谓的 “大师符”,连低阶符都算不上,顶多是个半成品,威力微弱得可笑。
她心里暗自鄙夷:港城那边的人是没见过真正的玄门术法吗?
就这种货色,也敢派来杀她?
炼虚大师看着许伶轻松破掉自己的符纸,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瞳孔里满是慌张,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你才多大啊!”
他今年五十多岁,浸淫玄门术法三十余年,在港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可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他的术法,这让他数十年的骄傲瞬间崩塌,自信心遭受重创。
许伶抱着双臂,冷冷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接任务之前,都不知道先调查调查对手吗?还是说,在港城排进前十,就真觉得自己牛逼上天了?”
她话锋一转,切入核心,“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季家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不远千里来京都杀我?”
炼虚大师眼珠子飞快转动,暗自盘算着怎么蒙混过关。
他故作镇定地反问:“你都能找到我这儿来了,难道还不知道季家付出了什么代价?”
“明面上那点东西,比如钱财房产,应该还打动不了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大师’吧?” 许伶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其实她早就通过占卜算清了大概,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觉得有趣,想看看这炼虚大师会不会说实话,权当打发时间。
炼虚大师心里一惊,没想到许伶连这个都猜到了。
他定了定神,撒谎道:“季家除了明面上的十万港元,私下还答应给我一本手抄版的《周易》,那可是孤本,价值连城!”
“呵。” 许伶发出一声冷笑,瞬间识破了他的谎言。
看来温和问话是行不通了,她指尖一动,一张闪烁着微光的符纸出现在手中,正是真话符。
她将符纸往炼虚大师身上一甩,符纸瞬间融入他的体内,不见踪影。
“现在,再问你一次。” 许伶盯着他,笑得格外阴险,“你的真名叫什么?师承何人?”
炼虚大师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蔓延全身,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他本想拖延时间,先穿上衣服拿到法宝再反击,可话已经脱口而出:“我叫周明,师承阳元大师!”
说完他就惊恐地捂住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 他怎么会把真实姓名和师傅的名讳都说出来了?
不行,绝对不能再跟她废话了!
炼虚大师心里一横,在床上猛地一滚,滚到床尾,伸手就摸到了放在床边的随身包。
他急于拿出里面的法宝反击,却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那一身松弛的肥肉晃来晃去,看得许伶一阵恶心。
“不要脸的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伤风化!” 许伶毫不客气地骂道,“就算想跟我打架,难道不能先穿上衣服吗?就你这副尊容,多看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睛!”
这话再次精准打击到炼虚大师的自尊,尤其是许伶还盯着他的要害部位,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炼虚大师,哦不,周明?你弟弟是真的小,别显摆出来丢人现眼了好吗?真搞不懂,那么小的玩意儿,你哪来的脸露出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小得跟鸡仔似的吗?”
男性的自尊被如此赤裸裸地践踏,炼虚大师的脸彻底黑透了,头顶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差点气炸。
他突然怀疑,以前那些女人夸他厉害,是不是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骗他的钱和资源?
羞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
他颤抖着手从包里摸出一把桃木剑,顾不上穿衣服,先扯过一条裤子胡乱套在身上,然后死死盯着许伶,咬牙切齿地骂道:“呸,不要脸的小贱人!你这是经过多少男人,才能面不改色地盯着男人那里看?”
许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示弱地回怼:“说你小还伤你自尊了?咋地,你小还不让人说了?事实摆在这儿,难道还能凭空变大不成?”
她上下打量了炼虚大师一番,摇了摇头,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你确定要跟我打吗?就你这老弱病残的样子,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你打散架了。”
“你怕了?” 炼虚大师被彻底激怒,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冷笑,放下狠话,“你放心,爷不仅要在拳头上打服你,还要在床上打服你!爷最喜欢驯化你这种小野猫了,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他的话里充满了卑劣的暗示,暴露了其内心的龌龊。
“哦,是吗?” 许伶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极致的嘲讽,“是凭你那一身馊掉的老人味打败我,还是凭你那一寸长的小弟弟打败我?”
她再次上下打量他,摇着头叹道,“你呀,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行,也就嘴皮子厉害点。”
这嫌弃的语气和直白的羞辱,让炼虚大师彻底怀疑人生,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再也顾不上任何章法,双手紧握桃木剑,催动体内仅存的灵力,朝着许伶狠狠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