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急切又疯狂，大手从她的脑袋下面抽出来，按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举到头顶，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
外头守门的几个小太监低声议论：“看来皇上这次用的丹药挺霸道啊！都六七回了，还能继续呢？！”
“啧啧啧，看来姜妃娘娘也是个厉害的。”
小福子捂着嘴偷笑，眼睛却不住地往那扇雕龙画凤的朱漆大门瞟：“听说上个月陈婕妤侍寝，不到一刻钟就被抬出来了，脸白得跟纸似的。”
小安子挤眉弄眼，手里捏着块帕子不住地擦汗：“快别说了，里头正要水呢！”
“要是耽搁了，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话音刚落，殿内果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响。
几个小太监立刻噤声，排成一列快步走向殿门，端着装了热水的铜盆、润喉的梨汤，轻轻叩门：“奴才们送热水和梨汤来了。”
几人低着头，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后就快步退了出来，虽然心中好奇，但是谁都不敢往屏风那边瞟。
……
屋内一片春色，红烛摇曳，映照出床榻上纠缠的身影。
姜书愿趴在沈巍坚实的腹肌上，指尖无意识地描绘着他肌肤上那道细长的疤痕，呼吸仍未完全平复。
“掌印大人……”
沈巍的情绪有些复杂，一开始想要杀死的人，此刻正躺在自己的怀里。
沈巍不自觉地伸手圈住了她的腰，把她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她身上还带着事.后的薄汗，肌肤相贴处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他低头，看见她如瀑的青丝散落在自己胸膛，与他的黑发纠缠在一起。
沈巍声音低沉，带着餍足后的沙哑：“我抱你去浴池。”
姜书愿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神情：“掌印大人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沈巍收紧手臂，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别动，听话，你的腿还在抖。”
踏入浴室的瞬间，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
池水清澈见底，水面漂浮着几片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四角的青铜灯盏映照着水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沈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池中，温热的水立刻包裹了她的身体，舒缓了酸软的肌肉。
姜书愿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靠在池边，看着沈巍也踏入水中。
水波荡漾间，他精壮的身躯若隐若现。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线条，姜书愿别过眼，却被他握住手腕拉近。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调笑：“躲什么？方才不是都看过了？”
……
二人沐浴完之后，沈巍抱着她出来，瞧见皇上竟然还是没有起来，他疑惑地看着姜书愿：“皇帝怎么睡了这么久？你给他下药了？”
姜书愿吐了吐舌头：“我哪里敢？是皇帝自己吃了补元气的丹药，自己昏睡了过去。”
“可能是御医给的药，药效太大了吧。”
她自然不会说有事后丹和迷迷眠眠丹这回事，也不会说系统用的丹药效果有多么的厉害。
沈巍拿过来宫女新送进来的衣裳，递给姜书愿。
瞧着她浑身酸软的样子，似乎是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沈巍不动声色地一件一件地给她穿好：“你也累着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巍的大手按在姜书愿的腰间，给她系好系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很是满意地看着穿戴整齐的姜书愿，然后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你……喜欢吃什么？”
姜书愿咽了咽口水，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饿了：“小酥肉、爆炒牛肉、腊肠炒饭……”
沈巍点点头：“知道了。”
姜书愿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本想着沈巍会让御膳房做给她吃，却不想沈巍说道：“太晚了，吃这些东西不好消化，我让人做些糕点和小米粥给你送过去。”
姜书愿抓狂：小酥肉和小米粥虽然都带了一个小字，但是能是一个东西吗？！腊肠炒饭和米粥里面虽然都有米，但是能是一个味道吗？！
姜书愿舔了舔嘴唇，无奈地呜咽了一声。
……
次日一早，沉睡的皇帝沈季云终于醒了过来。
他只觉得头重如铅，眼皮沉得像是压了千斤重担，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喉咙干涩得发疼。
看到身旁没有人，对于昨晚的记忆又觉得很是模糊，他揉了揉眉心问沈巍：“来人……”
殿外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巍快步走入内室，在龙榻前三步处跪下：“皇上醒了？可要传早膳？”
沈季云撑起身子，锦被滑落，眉头微蹙：“姜妃人呢？”
“回皇上的话，姜妃娘娘已经送回瑶华宫了。”
沈季云环顾四周，龙榻上一片凌乱，床单上还留着欢好后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却只记得姜妃躺在床上看着他笑，之后的一切都如同隔了一层纱，模糊不清。
沈季云看着床上暧昧的痕迹，自己的身体又疲乏的厉害，想来昨晚上是不错的。
只是……一些具体的细节，他怎么有些记不清了呢？
沈季云的目光落在沈巍的身上，疑惑地问道：“你脖子上，怎么红了？红的一块一块的？”
在沈季云的印象当中，沈巍一向是极其注意形象的。
沈巍身子一僵，早上处理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在脖子上擦粉遮挡住这些暧昧的痕迹，回想起昨晚姜书愿缠着他的样子，不由地身上发紧。
“回皇上，昨儿臣原本是在屏风后面守着的，后来……臣就去了外头守夜，被蚊虫叮咬的厉害。”
说着，沈巍还象征性地挠了挠，似乎是很痒的样子。
沈季云了然，昨晚上想来是要了姜妃许多回，这沈巍毕竟是个没经历过人事的，后头不好意思了出去守着也是情有可原。
沈季云点了点头：“这段时日你也辛苦了，今日和明日你休沐，好好休息休息。”
“去御药署拿一些止痒的膏药，别让自己这么难受。”
沈巍行了一礼：“多谢皇上恩典。”
皇帝摆了摆手：“对了，姜妃昨晚上想来也是累着了，给姜妃送去些赏赐，你直接做主从库房调。”
“臣遵旨。”
沈巍扶着皇帝去了浴池泡药浴，随后就出了紫宸殿。
……
沈季云慵懒地泡在热气氤氲的药浴中，淡雅的药香弥漫在整个浴殿内。
几名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进来，一个捧着古琴在屏风后坐下，指尖轻拨，悠扬的琴声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另外两个小太监则是跪在沈季云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为他捏肩捶背，力道恰到好处。
沈季云闭目养神，眉宇间的疲惫却仍未散去。
这时，郑御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后，跪坐在浴池边为他请平安脉。
郑御医的手指搭在沈季云的腕上，眉头却微微蹙起，似有迟疑。
沈季云察觉到他的异样，半睁开眼，懒洋洋地问道：“怎么，有话就说。”
郑御医斟酌了一下言辞，低声道：“皇上昨晚上……感觉如何？”
沈季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