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在星际乱流里颠了整整两天，才勉强停靠在一处废弃的星际驿站。这地方三面环着碎石带，只有一个入口能通进来，倒是隐蔽。林凡靠在驿站的石墙上，手里攥着师父留下的那本古籍，指尖划过书页上的符文——和陨邪星结界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古籍上的符文旁，还画着几道淡红色的印记，像火焰的形状。
“还没琢磨明白？”王胖子拎着个烤得焦黑的星际兽腿进来，往石桌上一扔，“你都看这破书半天了，古玉有反应没？”
林凡摇摇头，把古籍合上。古玉就挂在脖子上，自从上次挡了邪爪后，就只剩点微弱的暖意，任凭他怎么催动灵力，都没再亮过。苏清月坐在旁边，正用玉笛修复飞舟的护罩，闻言抬头道：“紫萱姑娘说，古玉里的玉灵之力，需要‘离火’来引动。可离火是丹神宗的独门火焰，咱们去哪找？”
她话音刚落，驿站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青裙女子提着个竹篮走进来，裙摆上沾着点火星，不是紫萱是谁？这姑娘是他们在驿站第二天遇到的，自称是丹神宗的弟子，说认识林凡的师父，还说能帮他激活古玉——条件是，带她一起去陨邪星。
“不用找。”紫萱把竹篮放在桌上，掀开盖子，里面是几块暗红色的火晶，“我这离火，虽然不是本源之火，但用来引动玉灵之力，足够了。”她拿起一块火晶，指尖一弹，火晶上瞬间窜起一缕淡青色的火焰，落在石桌上，却没烧着石头，只在表面绕着圈，像条小蛇。
林凡眼睛一亮——这火焰的气息，和古籍上的红色印记竟隐隐呼应。“你怎么知道……师父的古籍需要离火？”
紫萱眼神闪了闪，没直接回答，只拿起古籍翻了两页：“你师父当年和我宗门长辈有过交集，他研究过上古傀儡术，也懂玉灵之力的用法。这古籍上的符文，是‘锁邪阵’的残篇，而陨邪星的结界，就是锁邪阵变异来的——当年他没能彻底破掉，才留下这法子，等着后人来补。”
她顿了顿，看向林凡：“破结界的法子，我想好了。我用离火阵定住结界的弱点，清月姑娘用音波术稳住咱们所有人的灵力，胖子用玄铁盾挡结界的反击，而你——”她指着林凡的青钢剑，“用破邪雷剑当矛头，我会把离火注入你的剑里，雷火相生，再加上玉灵之力，应该能撕开一道口子。但有个前提，咱们的力量必须同步，差一丝，要么被结界吸走灵力，要么被反噬重伤。”
王胖子啃着兽腿，含糊不清地说：“同步？怎么同步？上次我举盾你劈剑，差点没把我震飞，这次可别再出岔子。”
“得练。”紫萱站起身，从竹篮里掏出四张黄色的阵符，“现在就练。驿站后面有片空地，我布个简易的离火阵，林凡你试着用雷剑引火，清月姑娘用音波托住雷火，胖子你站在最前面，挡住我模拟的结界反击。练到咱们的气息能拧成一股绳，再去陨邪星。”
这话没人反驳。林凡知道，上次失败就是因为没配合，这次再冒失，恐怕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接下来的三天，驿站后面的空地就没停过动静。一开始，离火刚碰到雷弧，就被雷劈得散了架，紫萱的阵符炸了三张，头发都被燎焦了；苏清月的音波术没掌握好节奏，好几次把林凡的灵力震得乱窜，让他咳了好几口血；王胖子更惨，模拟反击的石块砸在玄铁盾上，震得他胳膊发麻，晚上吃饭连筷子都握不住。
“妈的，这破配合比劈傀儡还难！”第四天早上，王胖子把玄铁盾往地上一摔，坐在石头上喘气，“要么雷太强烧了火，要么音波太弱托不住，再练下去，不等破结界，咱们先自相残杀了！”
林凡也累得够呛，青钢剑拄在地上，剑身上的雷弧有气无力地闪着。紫萱蹲在地上，重新画着阵符，指尖沾着灰，额角全是汗：“别急，刚才那次已经近了。林凡，你雷剑别太急着发力，等离火缠上剑刃再催力；清月，音波频率再慢半拍，跟着雷火的节奏走，不是你拖着它们，是你跟着它们；胖子，你盾举高点，别光想着挡，用盾面把反击的力量卸开，省点力气。”
苏清月点点头，掏出玉笛试了试音，笛声比之前沉了些，像是水流漫过石头，缓而有力。林凡深吸一口气，握住青钢剑，这次没先催雷力，而是等着紫萱的离火阵亮起。
淡青色的火焰从阵符里窜出来，绕着剑刃转了两圈，紫萱喊了声“走”，林凡才缓缓催动灵力——雷弧从剑刃里渗出来，没有立刻炸开，而是顺着离火的轨迹缠上去，青火紫雷绞在一起，像条火龙咬着雷蛇，噼啪作响。苏清月的笛声响起，音波裹着雷火，让那团力量稳了稳，不再像之前那样躁动。
“就是这样！”紫萱眼睛亮了，“胖子，反击来了！”
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旁边飞过来，王胖子赶紧举起玄铁盾，这次没硬抗，而是顺着石头的力道，把盾面斜了斜，“砰”的一声，石头被卸到旁边，砸在地上碎成了渣。
雷火团越来越亮，青钢剑微微颤抖，林凡能感觉到，丹田气海的灵力在顺着雷火往外流，却被苏清月的音波托着，没像上次那样乱窜。古玉在脖子上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雷火引动了，一缕淡淡的金光从玉里渗出来，缠上了雷火——三色交织，红的火，紫的雷，金的光，像道彩虹，稳稳地悬在剑刃上。
“成了！”王胖子兴奋地大喊，“这次稳了！比上次那破剑招强十倍！”
林凡咧嘴笑了，胳膊虽然酸，但心里踏实。他看了看紫萱，又看了看苏清月和王胖子——这三个家伙，明明都怕得要死，却还是陪着他疯，陪着他练，要是没有他们，别说破结界，恐怕连陨邪星的边都碰不到。
“那就，明天出发。”
第二天清晨，飞舟再次驶向陨邪星。这次没人说话，王胖子把玄铁盾擦得锃亮，苏清月握着玉笛的手紧了紧，紫萱则在船头布置离火阵的阵基，林凡站在船尾，摸了摸脖子上的古玉——那玉比之前烫了些，金光隐约能看见，像是在等着爆发。
陨邪星越来越近，那道邪能结界依旧黑沉沉的，裹着破碎的星球，像块发霉的黑布。飞舟停在十里外，紫萱率先跳下去，在虚空里布下阵符——离火阵在虚空中亮起，淡青色的火焰连成一个圆圈，正好把结界的一个点圈在里面。
“就是这个位置。”紫萱喊道，“上次裂开的口子就在这，结界的弱点没移！清月，准备音波！胖子，挡在林凡左边！”
苏清月点点头，玉笛凑到唇边，笛声缓缓响起，这次的音波不再急促，而是像层薄纱，笼罩着整个离火阵。王胖子举起玄铁盾，站在林凡身侧，盾面对着结界，严阵以待。
林凡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离火阵里。青钢剑举起，离火瞬间缠上剑刃，雷弧跟着亮起，古玉的金光也渗了出来——三色力量在剑上凝聚，越来越亮，连周围的虚空都开始微微扭曲。
“结界波纹要弱了！”紫萱盯着结界，声音发紧，“林凡，准备——”
黑色的结界表面，波纹果然开始往下落，邪能的流动慢了些，露出里面灰色的底色。林凡咬紧牙关，灵力催到极致，雷火金三色力量在剑刃上炸开，化作一道三色长虹，直刺结界！
“轰——”
长虹撞上结界的瞬间，没有被吸收，也没有被反弹，离火阵的火焰顺着结界表面蔓延，像锁链似的缠住了那个弱点，让结界动弹不得。苏清月的笛声陡然拔高，音波托着三色力量，不让它散掉。王胖子的玄铁盾挡住了从结界里窜出来的邪能触须，盾面“滋滋”作响，却没被攻破。
林凡感觉手臂快要断了，三色力量在剑上跳动，像是要挣脱他的控制。古玉在脖子上烫得厉害，金光越来越盛，顺着手臂流进剑里——他能听到识海里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碎了，又像是什么东西醒了。
“再加把劲！”紫萱的声音带着颤抖，离火阵的阵符开始发烫，她的嘴角渗出血丝，“结界要反击了！”
果然，结界里的黑色珠子突然转得飞快，一股比上次强三倍的邪能冲了出来，化作无数黑色的尖刺，朝着离火阵射来。王胖子大吼一声，玄铁盾舞得密不透风，尖刺撞在盾上，碎成了黑灰，可还是有几根漏了过去，擦着林凡的胳膊划过，留下几道血痕。
“林凡！”苏清月的笛声乱了一瞬，又立刻稳了下来，音波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剩下的尖刺。
林凡没管胳膊上的伤，眼里只有结界上的那个点。他猛地想起古籍上的话：“雷火为引，玉灵为心，力聚于一点，破邪于一瞬。”他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所有灵力，连带着识海里刚醒的那点玉灵之力，全灌进了青钢剑里——
“破邪雷剑！雷火贯邪！”
三色长虹暴涨，比之前粗了两倍，像条巨龙，狠狠撞在结界的弱点上。这次没有脆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咔嚓”，结界表面裂开了一道两丈宽的口子，口子里面，邪能像潮水似的往外涌，却被离火阵的火焰挡了回去。
“冲！”紫萱大喊，飞舟立刻启动，朝着口子冲去。
林凡收剑落地，站在飞舟船头，看着口子越来越近。离火阵的火焰在慢慢减弱，结界的口子也开始愈合，王胖子赶紧催动飞舟，引擎发出最后一声轰鸣，像头蛮牛似的撞进了结界里。
穿过口子的瞬间，周围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不是结界外的那种黑，是种粘稠的灰，连星光都透不进来。飞舟停在虚空中，下面就是陨邪星的碎块——最大的那块碎石上，刻满了黑色的符文，符文里流淌着邪能，像一条条黑色的河，全都朝着碎石中心汇聚。
而碎石中心，悬浮着那颗暗红色的珠子——比在外面看大多了，足有小山那么大，珠子表面布满了裂纹，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隐约能看到无数傀儡的影子，在珠子里挣扎、嘶吼。
“这……这是什么？”王胖子的声音发颤，玄铁盾都差点掉在地上，“珠子里裹着的，是傀儡？还是……人？”
苏清月脸色发白，紧紧抓着林凡的胳膊：“邪气……好浓的邪气，比外面强百倍，我的音波术都快撑不住了。”
紫萱皱着眉，盯着那颗珠子：“不对，这不是普通的邪珠，是‘聚邪珠’，能吸收活人的魂魄，炼成傀儡。你看那些影子，有青云宗的服饰，还有丹神宗的……是十年前碎星渊邪潮失踪的弟子！”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他凑近飞舟边缘，仔细看着珠子里的影子——果然，有个影子穿着青云宗的内门服饰，身形很像当年带他入门的师兄，可那师兄在十年前的邪潮里，明明说已经战死了。
就在这时，聚邪珠突然亮了起来，一道黑色的光柱从珠子里射出来，落在林凡面前的虚空中，化作一道人影。那人穿着黑袍，脸藏在阴影里，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拐杖顶端，嵌着一块和聚邪珠一样的碎片。
“林凡，你终于来了。”黑袍人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我等了你十年，等你练成破邪雷剑，等你激活玉灵之力……现在，你终于可以帮我打开聚邪珠了。”
林凡握紧青钢剑，雷弧在剑上跳动：“你是谁？十年前的邪潮，还有那些傀儡，都是你搞的鬼？”
黑袍人笑了，笑声里满是疯狂：“我是谁？你师父没告诉你吗？他当年毁了我的聚邪珠，还想封印我，可惜啊，他心软了，只把我困在这陨邪星，自己却死了……不过没关系，他留了你这么个好徒弟，你的破邪雷剑，正好能劈开聚邪珠的封印，让我出去。”
林凡瞳孔骤缩——师父？师父当年困了他？那古籍上的符文，是师父用来封印黑袍人的？
“你胡说！”他怒吼一声，举起青钢剑，“我师父才不会和你这种邪修勾结！”
“勾结？”黑袍人嗤笑一声，伸手一挥，聚邪珠里的影子突然躁动起来，“你师父当年，可是和我一起研究聚邪珠的！他想用水灵之力净化珠子里的魂魄，我想用来炼傀儡，我们只是道不同罢了……可惜，他失败了，还把自己的魂魄，也封进了珠子里。”
这话像道惊雷，炸在林凡脑子里。他猛地看向聚邪珠——珠子里，有个模糊的影子，穿着青云宗的长老服饰，身形和师父一模一样，正被无数邪魂缠着，动弹不得。
“师父……”林凡的声音发颤，手里的剑都差点掉下来。
黑袍人看着他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现在，要么用破邪雷剑劈开聚邪珠，放我和你师父出来；要么，我就把珠子里的魂魄，全炼成傀儡，第一个就去屠了青云宗——包括你的小师妹，你的胖子兄弟，还有……你师父的魂魄，也会变成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聚邪珠的裂纹越来越大，里面的邪气也越来越浓，周围的符文开始发光，像是在呼应黑袍人的话。林凡站在飞舟上，一边是师父的魂魄，一边是青云宗的安危，还有身边的苏清月和王胖子——他握紧青钢剑，雷弧在剑上疯狂跳动，却迟迟不敢劈下去。
紫萱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抖：“别信他！聚邪珠一旦劈开，里面的邪魂会全出来，整个星域都会被邪潮淹没！你师父当年就是为了阻止这个，才把自己封进去的！”
黑袍人转头看向紫萱，眼神里满是杀意：“小丫头，你知道的太多了。当年你丹神宗的长辈，就是因为帮你师父，才被我杀了，你也想步他们的后尘？”
紫萱脸色惨白，却还是挡在林凡身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林凡，用破邪雷剑劈聚邪珠的裂纹，不是劈开封印，是把你师父的魂魄救出来！古籍最后一页写了，玉灵之力能护住魂魄，雷剑能驱散邪魂，你可以的！”
林凡猛地想起古籍最后一页，确实有几行小字，当时他没看懂，现在想来，那是师父留下的最后办法。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苏清月和王胖子：“清月，用音波稳住聚邪珠的邪魂；胖子，护住紫萱；我去救师父。”
“好！”王胖子举起玄铁盾，挡在紫萱身前，“你小心！不行就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苏清月点点头，玉笛凑到唇边，笛声变得激昂起来，像道利剑，直刺聚邪珠里的邪魂。聚邪珠里的影子躁动起来，黑袍人怒吼一声，拐杖一挥，无数邪刺朝着林凡射来。
林凡纵身跃起，青钢剑上的雷火金三色力量再次亮起——这次不是为了破结界，是为了救师父。他朝着聚邪珠的裂纹飞去，古玉在脖子上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护住了他的周身，邪刺撞在金光上，瞬间碎成了灰。
“师父，我来了！”
他大喝一声，青钢剑劈向聚邪珠的裂纹——雷火驱散邪魂，金光护住师父的魂魄，三色力量顺着裂纹钻进去，聚邪珠里传来黑袍人的惨叫，还有师父微弱的声音：“凡儿……小心……他的本体……在珠子下面……”
林凡心里一凛，刚想低头看珠子下面，就感觉脚下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聚邪珠的底部，裂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里面伸出一只黑色的巨手，抓向他的脚踝！
“林凡！”苏清月的尖叫传来。
林凡想躲，却被巨手死死抓住，一股刺骨的邪气顺着脚踝往上爬，丹田气海瞬间冻结。他看着聚邪珠里师父的影子越来越淡，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输。
他猛地催动最后一丝灵力，青钢剑转身，朝着巨手劈去：“破邪雷剑——斩！”
三色长虹劈在巨手上，巨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邪雾。可就在这时，聚邪珠突然炸开，无数邪魂朝着四周涌去，黑袍人的身影在邪雾里变得巨大，他狂笑着：“林凡，你毁了聚邪珠，却放了我出来！现在，整个星域都是我的了！”
林凡摔在碎石上，灵力耗尽，古玉也失去了光泽。他看着漫天邪魂，看着黑袍人的巨大身影，心里却没有绝望——因为他看到，聚邪珠炸开的瞬间，一道金色的魂魄飘了出来，正是师父的样子。
“凡儿，做得好。”师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的本体是邪雾，只有破邪雷剑能彻底驱散……你不是一个人，你的朋友们，还有你身上的玉灵之力，都是你的力量。”
林凡抬头，看到苏清月的笛声还在继续，王胖子举着玄铁盾挡在她身前，紫萱正在布置离火阵，想挡住邪魂。他咧嘴一笑，虽然累得站不起来，却握紧了青钢剑——他还有朋友，还有师父的魂魄，还有破邪雷剑。
黑袍人的巨手再次抓来，林凡深吸一口气，识海里的玉灵之力突然再次亮起，这次不是来自古玉，是来自他自己——原来玉灵之力，早就融进了他的血脉里。
“雷火为引，玉灵为心，力聚于……”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青钢剑再次亮起，这次的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亮，都要暖。周围的离火、音波、玄铁盾的力量，都朝着他汇聚过来，形成一道巨大的三色光柱，直刺黑袍人。
“不——”黑袍人的惨叫响彻陨邪星。
光柱撞上黑袍人，邪雾瞬间消散，漫天的邪魂也被雷火驱散。林凡看着师父的魂魄在金光里笑了笑，然后缓缓消散，心里却很平静——师父终于解脱了。
他摔在碎石上，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前，看到苏清月和王胖子跑过来，紫萱也松了口气。陨邪星的邪能散了，结界也消失了，阳光透过碎石的缝隙照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暖烘烘的。
可他不知道，在陨邪星最深处的碎石下，还有一缕极细的邪雾，没被雷火驱散。那邪雾里，传来一道更沙哑的声音：“林凡……玉灵之力……下次，我不会再输了……”
这缕邪雾顺着碎石的缝隙，慢慢钻进了虚空，消失不见。而林凡他们，还在庆祝着胜利，没人注意到，一场更大的危机，已经在暗中埋下了种子。